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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姐你这要去推水磨,是用苞米做豆腐吗?可是这豆腐是臭的?”林珊拧着眉毛,水磨都是磨豆腐、磨大黄米、磨粘高粱什么的,还真不知道苞米也能磨水磨。
“臭豆腐?”林雨笑了一下。这时候还真没有臭豆腐!不过可惜的是,她在现代的时候不吃臭豆腐,所以也不会做。“不做臭豆腐。苞米怎么会磨出豆腐呢?”
林珊见林雨笑得神神秘秘的,便也不再多问,她对这些坏了的苞米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林雨去磨坊找了车过来,把洗好的几桶苞米都装上了车。
第一次尝试,林雨是一定要看着的。她和林珊把门锁了,就跟着来了鲁家磨坊。
鲁家人口多,虽然做磨坊难免有粉尘飞扬,但是每天晚上打烊之后,他们都会把磨盘收拾得干干净净。尤其是水磨,洗得没有一丝异味儿。
毛驴把水磨拉得特别快,眼睛被布条缚住,就围着磨盘不停地转啊转。林雨就负责往磨盘里加掺了水的苞米。一会儿一桶,一个时辰就磨完了。她一共磨了泡完的苞米七百多斤,共花了三十文钱。又用笊篱给他们捞出来了五斤的苞米粗皮给鲁家。
回到家后,林雨把磨好的玉米末和水又重新搅拌了一下,防止它们沉淀。然后用前两天吊在房梁上的豆腐包布一舀舀地往空缸里过滤,把两口缸都占了。
林雨的房子本来就小,如此一来,就更显逼仄了。不过她依旧忙的不亦乐乎,连晚饭都是林珊做的。
第二天,近了下午,林雨用水舀把缸里的水一点点舀了出来,下面就是已经变得凝固住了的玉米粉了。把上面黄色的玉米粉慢慢挖出,下面白色的就是玉米淀粉了。
林雨记得姥姥说过,玉米粉里多掺点淀粉会比较好吃,于是,又把淀粉和到了玉米粉里许多,这才分别装到藤筐里继续沥水。
又控了两天的水,林雨赶快拿了一团玉米面,加了点温水和了一下。和软了之后,做成厚厚的面饼,又放到沸水里煮了一小会儿,就捞了出来。这时候,外面的面就烫熟了,里面的面还是生的。这样是为了让面团的粘合性更好些,做出来的东西也更韧些。
再次和匀面团,林雨把一枚汤套、套在了拇指上。
林雨要做的这道美食叫酸汤子,是现代时候她家乡的一种特色小吃。粉少者为汤子、粉多者为馇子。汤子有汤,味道发酸,馇子筋道,味道发臭。所以叫酸汤子、臭馇子,做法都是一样的。
做汤子和馇子的面叫汤面,汤套则是做汤子和馇子的必备工具。
汤套是用薄铁片剪成一个锐角的扇面,然后将其卷成的一喇叭状小铁筒。制成的汤套大约一寸半长,大头比手指略粗,小头比筷子略细。使用时大头朝手心方向,小头从指缝间穿出。前两天,林雨特意去定做了四个。
接下来就是攥汤子了。之所以叫攥汤子,是因为在制作汤子的过程中,要维持锅内的水沸腾,然后取适当大小一团汤面合在双手中间,双手十指用力内合,压在面团上,使其在压力作用下进入夹在指缝内的汤套里。同时甩动双臂,使汤面从汤套内蹿出,在空中被甩成一条漂亮的弧线,最后落到下面沸腾的开水锅里。攥一下,蹿出一条,所以就叫攥汤子。
攥汤子是一个技术活,当初老妈就喜欢这口儿,经常在家做,林雨看着好玩,也就学着做了。攥汤子一定要避免甩到锅外面,也要防止锅内的汤条堆积一处,粘连成团。如果成堆了,要及时用勺子搅开,等到一团汤面全挤完后,再煮上片刻,就可连汤盛出了。
盛出了汤子,林雨又用新鲜的猪肉榨了香喷喷的肉酱,用大葱切了细细的葱丝。
做好这些,林雨迫不及待地盛出了一碗金灿灿的汤子,撒上葱丝,淋上肉酱,一碗正宗的酸汤子就做好了。尝上一口,酸、甜、咸、辣、香应有尽有,再加上那顺滑的口感,嗯,实在太幸福了!---------------这两天收藏起起伏伏。因为写书也没多久,所以特别关心收藏的情况。看到好不容易涨起来的又掉了下去。心情也低落了。但是也因此要更加努力,争取每一个收藏都是实打实的。我会努力,也希望大家继续支持~!
第五十三章 汤子
眼下还没到吃饭的点儿,林雨便忍不住吃了一碗。
林珊见林雨吃的畅快,也想尝尝,可一闻这个味道,又有些退却。不过,林雨的肉酱做得好,那香气一直往林珊的鼻孔里钻,让她忍不住吞口水。
“雨姐,咱们今晚晚饭吃什么?”
“吃酸汤子啊!我弄了一大盆呢,够咱们四个吃了!”林雨很自然地答道。
当看到林珊那皱巴巴的小脸儿时,终于笑了出来,“你一会儿尝尝就知道了,其实特别好吃!”
“可是,那都是用坏了的苞米做出来的。吃了之后,不会得病吗?”林珊对那缸苞米的酸臭味记忆犹新。
“没关系,这东西,吃得就是那个酸臭味。不过啊,这不是坏了,而是发酵了,就跟蒸馒头发酵是一样的!”林雨解释道。这酸汤子在现代可是满族特有的小吃,在东北,只有几个地方有这种美食,虽然不贵,但会做的不多。单说那往锅里甩汤条的功夫,就不是一般人做得来的。记得当初她学的时候,双手握不实,汤面常常从指缝里往外掉。而且因为攥的力度不够,不仅甩不出弧线,还都是一小截一小截的,即便如此,还弄得自己手忙脚乱,顾不上掉到锅里的小面条,最后成了一坨面饼。不过慢慢的,做得次数多了,也就学会了。后来她还常常和妈妈抢着攥汤子,把攥汤子当成了一种乐趣。
小时候都是攥汤子的,但是到后来就有了压面器。把汤面放到压面器里,稍一用劲,压面器里就会同时出来七八条汤子,只要力度用的均匀,人人都可以压出长短相当、卖相较好的酸汤子。但是林雨一直认为,攥汤子是一种乐趣,也是一种美。汤条与攥汤子的人,就像是彩带与舞者。那是力与美的结合,也是手艺与智慧的相契。如今,她要打开酸汤子的市场,这样的视觉美感是很宝贵的。若是以后经营得好,压面器就会应运而生了。
晚饭没别的,就是酸汤子。
太福和太财起先并不知道酸汤子就是那酸臭的苞米做的,虽然味道有些奇怪,但看到林雨给上面放上了葱丝和肉酱,都觉得诱人无比,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林珊知道真相,就有些下不去口。可看太福和太财吃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有狼吞虎咽的架势,终于忍不住问道:“太福,这面,好吃吗?”
“唔嗯嗯!”太福嘴里塞满了汤条,只能含糊得应着,待都吞下去,才道:“刚开始吃的时候味道好像有点酸。但是配上了葱和酱,真是好吃得不得了!珊姑姑,你快吃啊!再不吃我们可都吃光了!”
说话间,太福又吃光了一碗,开始盛他的第三碗了。
林珊将信将疑地用嘴唇抿了一小口碗边儿的米汤,有点酸,和馒头的酸有点像。再嘬一口,酸中又有一股苞米的甜香感觉。林珊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真不是坏了的酸臭味儿,这味道很独特,吃厌了苞米粥,吃点这个,觉得很顺滑、很舒畅。这下子,林珊也接受了,拿起筷子,滋溜滋溜地像太福那样吃了起来。
林雨刚刚已经吃过一碗了,上桌又吃了一碗半。太福吃了四碗,太财吃了三碗。林珊吃得晚了,剩的少了,她把盆底都划拉到自己的碗里,也算是吃了三碗。这时候的碗都大,一碗顶现代差不多两碗。好在酸汤子是粗粮细做,并不占肚子,又好消化,不然林雨真不敢想象吃这么多,肚子会撑成什么样子。
但四个人解决了这么一大盆的酸汤子,也还是吃多了。把碗筷送到厨房,收起了炕桌,几个人就都躺在了炕上哼唧。
“雨姐,明天会不会坏肚子?”林珊还是很担心这个问题。
“你吃都吃了,现在才害怕。”林雨笑她。“不过你放心吧,肯定不能拉肚子就是,我都吃了那么多呢!”
“唉!真没想到,坏了的苞米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东西。”林珊感叹道。
林雨一翻身,坐了起来,正色道:“姗妹,你要记住,这是发酵,不是坏了。以后咱们还要靠这个赚钱的,你不要说错了,让别人误会了,还以为我们赚黑心钱呢。”
见林雨说得严肃,林珊也赶紧坐了起来,道:“我知道了。我再不会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