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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你要我上厕所?”我快乐地问着,控制不住内心的欢喜。
他闪烁着眼睛说:“要你上厕所怎么啦?”
“你现在督促我上厕所?”我想再确定一次。
“有什么不对吗?”他不解地问。
“哈!”我兴奋地一拍桌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张恒礼的电话。
“我跟易续已经很熟了,他督促我上厕所,听到了没,上!厕!所!”
“喂。”听筒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我一看手机,上面显示着“张老师”。
本班班主任。
“对对对不起,张老师,打打错电话了。”
“哦,没事,那你上厕所。”
“祝您周末愉快!”我冒着冷汗挂掉电话。
“你也上……上厕所愉快。”
我满脸通红地趴在桌子上:“糟了,我又在我们班主任面前犯错误了。”
“你们老师最多就是跟我一样笑一笑,没事的。”他笑着说。
我解释道:“你不知道,我自从小学二年级来到长沙,就一直维持着特别平稳的曝光度,从来没有老师会注意到我。我上课极少被提问,学习一直稳定的中等,不被表扬也不被批评,长得不出挑也不算最丑,不吸引人目光,每次毕业都有一半同学和老师根本不知道我在这个班存在过!可是这学期才过去一半儿,我已经被我们班主任狠狠地注意到三次了!一次是开学第一天,开完班会我被他叫住,他告诉我,我作为一个文科生,挂掉了《马克思主义哲学》,开辟了本系建系以来的先河!第二次是……就是……我学《米兰之歌》的时候,有一晚学着学着失眠了,到天亮才昏昏入睡,睁开眼睛已经迟到了,所以我没叠被子就去上课了。好死不死遇上抽查,本班因为我的被子扣了五分。张老师问为什么没叠,我一昏头就撒谎说那天晒被子了,刚收进来没来得及叠检查的就来了。张老师说不是下了一天的雨吗?今天这电话就是第三次,看看我都说了些什么内容,多丢人啊!不过这次绝对不是我的错,要怪只能怪张恒礼那王八蛋,姓什么不好,偏偏姓张!弄得我手机通讯录里前后挨着!”
“也没什么丢人的!“他安慰我说,”最多就是粗鲁了点儿。你把你经常联系的人,名字前加一个a,他们就自动排在了最前面,这样方便找到,也避免今天这样的意外。”
一股暖意袭上我的心头,我掰着手指很快地数完:“我手机里一共可能只有15个号,有5个是重要的。好像意义不大。不过姓张的两位和张老师必须分开!”
我在张恒礼和张衣的名字前加了“王八”两个字。
我正按着手机,易续突然开始模仿我:“我跟易续已经很熟了,他督促我上厕所,听到了没,上厕所!”模仿完他转到正常画风:“这话里面有什么逻辑?”
我被他逗笑了,回答他说:“张恒礼有个毛病,一玩游戏就不上厕所,因为这个去年还进过医院,我有时会提醒他要上厕所。这话我只能对他说,因为是最熟悉的人,我们初三就是朋友了。我觉得能说这种话,是很熟的人之间的一个标签!这话比一起吃饭看电影有用多了,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三年的距离!”
“我还以为我们只有一年的距离呢!没想到超过三年。”易续戏谑道。
“你别听张恒礼的。”
“我开玩笑的。”
我忧虑地问:“你说,我们会不会真的像张恒礼说的需要一年的时间变熟?”
“那又怎么样?”
我解读不出那是镇定还是事不关己:“一年不熟悉也不会怎么样?”他反问我:“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担忧地抠着课桌边。
“会不会……分手啊?”。
这样问着我觉得心有点儿疼。大概越不容易得到的,也越怕失去吧!
“所以一年后我可能会收到一条短信:因为我们不太熟,所以我要跟你分手?”
“我不可能。“我说,”我是怕你……”
“这个在我这儿绝对不是个分手的理由。“他说,”你知道小孩子一般都是一岁左右开始说话吧?却偏偏有的孩子比较早,七个月就会,有的挺晚,得两岁,你不能因为他说话比别人晚,时间一到就不教他说话了吧?有没有听过晚说话的孩子更聪明?”
“听过。”我说。
他的声音就像那天读那首英文诗一样好听。
“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没有必要跟着别人的规则走,我们会有自己的节奏。”
“可是我怕再这么下去,两个月不到,你就不想见我了。”我这样说着越发地紧张起来。
“不……会吧,应该。”
“谢谢你这么犹豫的回答。”我失望地说。
张恒礼说,人平时的自信是1,面对喜欢的人时,很容易变成0。5。我平时的自信是0。5,面对易续时,自信跟过山车似的,一会儿是1,一会儿是0。
易续身子往前倾,伸手过来小心地拍拍我的胳膊,说:“我俩又不是弱智,变熟悉不可能需要365天,最多300天!”
我哭笑不得,变得胆大一些了:“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接受我吗?”
“因为……”他看着我前面课桌,说:“你那么喜欢砸玻璃,再不想办法阻止你,学校的窗户都会不保。我是为公共财产着想。”
我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把脑袋上的头发都扯下来。他好像不能进去严肃交谈的状态,我只好一步一步引导他。
“你有没有死去了的初恋女友,跟我长得很像?”
“没有。”
“有没有失去了的或者没有得到过的喜欢的人,跟我长的像的?”
“没有。”
“你有没有……”
“你看了多少韩剧?”
我摇了摇头,说:“不一定长得像,脸型气质或者走路的样子类似的有没有?”
“没有。”
我右手抓着左手的食指,问:“你有没有跟谁打赌,跟我在一起你就赢了?”
“也没有,这是港剧情节吗?”
我不依不饶:“你有没有在利用我,逃避谁激将谁或者刺激谁?”
“泰剧!”他调皮地说。
“那你是不是纯属心地善良,可怜我,才跟我在一起?”
“我在马路上都不扔给乞丐钱,怎么可能因为可怜你把自己扔进去?”
“还有一个可能性!”
“说说看。”
我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不会是为了庆祝卡卡的生日答应跟我在一起给他积福吧?”
“卡卡的生日?”他惊讶地问:“卡卡什么时候生日?”
“4月22日,我们去钟沛家的那天!”
他愣了很久:“这么巧?但是……”
他把两只手臂都摊在课桌上,他手臂很长,阳光吻过的小麦色皮肤。
“男生追球赛和女生追明星不一样!”他说。
“怎么不一样?”
“我们关注的是整个俱乐部,不是某个人,”他说:“比如这个俱乐部的成立、历史、荣誉、战绩、赛程、排位、积分、目标和战术等等,关注到个别球员的时候一般是,比如这个主力队员伤了,教练会用谁来顶替,会不会改变排兵布阵,一个赛季完了谁会离开谁会进来,哪个位置我们需要有什么技术的球员等等。至于球员的生日,队长马尔蒂尼,我看球的这九年他一直在ac米兰队,而且一直是队长,连他的生日我都不知道!”
“九年?”我心里咯噔一响,像是有人敲了我心里的那个钟:“那是哪一年?你在哪一年开始看足球比赛的?”
“你数学成绩不怎么样吧?”他笑着调侃我。
“我所有成绩都不怎么样。”我坦白说。
“九八年。”
“哦!”我失魂地说:“只有两个月不到就九年整了。”
“什么?”
“没什么。”我突然回神:“不对!有什么!我居然跟你撒谎了!哎呀!”我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懊恼地说。
他伸手抓了一下我的手腕,说:“别着急别着急!”
我感激地看着他,理了理思路,说,“我不是长沙本地人,这儿不是我的家乡,96年我爸爸工作调动我们家才搬来的。我刚才撒谎不是故意的,是因为……我的家乡,发生过生命中最坏的一件事情。我小时候讲给两个人听过,一个是小学三年级的同桌,一个是四年级的同桌,可是后来我发现她们都跟别的同学抱怨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