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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心态不同,因为不缺钱了,李萍的产业也就越来越高档了。比如这个茶馆,外面看就是一个漂亮的宅门,但进了院子,真是九曲十八弯。最好的是,每间茶舍都有距离,进出口都还有巧妙,保证来谈事的客人不会有遇到熟人的尴尬,更不会有人偷听的顾忌。于是这里的生意非常好,没提前十天半月定位,一定定不着。
不过豪哥儿不用订位,这里总有一间贵宾房会给贵客留着,小猴子直接就能替豪哥儿安排。
豪哥儿倒不是怕人看见,不过其实就算是那些官员们,也不见得真的知道湖南会馆背后是陈家。他们只知道,湖南会馆是由湖南商会支持的,帮助在京的湖南人。只要湖南人,就能向湖南会馆求助。现在会馆里,还住着几个贫困的士子,拖家带口的住着,会馆只收取便宜的租金。不然,他们也会想到,曾太太的义父母可是陈家,他们自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要撇开曾凡了。
现在张胖子脑里在拼命的想办法,这回的关要怎么过。当然内心深处还是在揣测,这回陈家会怎么做了。是想拿下自己,然后清洗会馆,让姓贺的知道陈家的厉害?他有什么办法能躲过去?想了半天,竟然是毫无可为。他真的就只有把自己洗干净了,等着陈家来宰罢了。他的胖手想去拿杯子,竟然抖到都不能拿住。
豪哥儿看着张胖子这样,竟有些兔死独狐悲之感了。自己在官家和皇室面前,只怕连张胖子都不如,张胖子还能坐在自己面前,还有一线生机。等着皇家与官家要办自己时,只怕,等着自己的,就是一纸抄家令了。
“好了,你那些烂事,我现在也懒得管。当然,我不管,不代表那些人不管。你要知道姓贺的可是把湖南会馆当他自己的。”豪哥儿浅浅的一笑,一脸的云淡风轻。
张管事有点不太明白,自己贪了会馆的钱,不是该出钱的陈家找自己麻烦吗?为何陈少爷会在这儿跟自己说,他们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找麻烦的会是那些被接济的穷官?还点名贺大人?他不禁抬头狐疑的看向了豪哥儿,他想做什么?
“不信?”豪哥儿看到他的样子,笑容更大了,似乎看到张管事这样,他真的很开心一般。
张管事之前虽说不是从陈家的商铺出来的,但他这些年,倒是被陈家给同化了,慢慢的,他也当自己是陈家的人了。倒是能用陈家的思维想问题了。
商会每年会有固定的拨款,当然,还会为会馆在京里置产,他们深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他们不能只靠着商务的拨款过日子。张胖子就是利用这些机会,把一些上好的房产和铺子置换到了他自己的名下。
陈家人其实早就知道,但看着数量没变错,而收益上没有明显的亏损,他们都睁之眼闭之眼让事情过去。他们都是商人,商人从来就不会把人的道德标准定得那么高。深知什么叫水至清而无鱼的道理。所以,张管事只要不过份,陈家都不会管。
但该有的证据,他们也都是有的。一个听话的管事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单纯的听话是没有用的,要的是把柄。此时他很高兴的看到,张管事的把柄有用了。
“当然不是,少爷这回找小的,可是有什么吩咐?”张胖子终于镇定了一些,把那杯看着十分红润的茶水倒进嘴里,也不知道是啥味儿,他现在就想知道,这回他要付出什么。此时他把心一横,决定问清楚陈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就是问问这个姓贺的来历,这些年我没在京中,这人从哪跳出来的?”豪哥儿根本不提那些房产的事儿,转向了贺大人。
贺大人豪哥儿还真是不认识,他们原本就是两个圈子。而豪哥儿出京之后,曾凡才慢慢结识了些湘籍的官员。等着豪哥儿饮恨官场,曾凡才正视自己的问题,与这些湘籍官员开始慢慢的加深了关系。豪哥儿自然就不会认识那位清高的贺大人了。
当然,他对贺大人的来历却是一清二楚的,他要知道事情的始末,用不着在张胖子这一棵树上吊死。他这会开口问,有两方面的原由。一是表明自己对京中事情的不清楚。二也是看看张胖子能不能有新的看法,毕竟,他是离得最近的,他的直觉很重要。
“那位比曾大人晚一届的进士,名次还可以二榜十四名,不过比曾大人大了快十岁。没考中之前一直在会馆里住着,倒是受了不少的接济。不过正是这样,他在会馆也会帮些忙,对会馆的运作还是挺熟悉的。当然,他不知道陈家与会馆的关系,外头一直只以为,会馆的运营靠的商会支持。”张胖子定了一下神,慢慢的说道。
“在会馆住了很多年,没事时,帮着会馆做些事,然后赚取生活费。等着考中了,也是用了不少会馆的资源吧?”豪哥儿点头,他手上也是有资料的,贺大人能从会馆入手来打击曾凡,算是脑子不错了。不了解会馆运作的人,其实是想不出这种法子的。
第56章 机锋
第一更
“是,曾大人把他引荐给了安元大人,然后这几年,我们帮他找了几本好书,送给了安相。”张胖子点点头,送礼是有讲究的,安元他们已经不在意金钱了,更何况贺某人是曾凡引荐的,真的收这种穷人的金银,那就没什么面子了。
所以,会馆找了几套宋版书,让贺某人送给了安老爷子。这是文人之间的交流,倒是事半功倍,不然贺某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赏识。
“所以他什么要求,让全会馆抵制曾大人?”豪哥儿点头,那宋版书不算什么,重点是,这钱是会馆出的。他贺某人可是啥也没有的。
“是,小的没敢答应。贺大人似乎对湖南会馆很不满意。”张胖子也是觉得贺某人有点忘忽所以了,他对着贺某人时,张胖了可没有这种低三下四,他当初可是趾高气扬的。
“所以有些东西就送到商会的案上了,父亲让我进京,就是为了处理这事儿。让我以参加外甥婚礼为名,并没有直接杀去湖南会馆。还是希望张管事能给商会一个解释,主要是父亲要给商会一个交代。”豪哥儿轻轻的推开了窗子一角,让冷风吹点进来,似乎是看张管事太热了,特意让他通一下风。当然,也终于说到了张胖子最关心的事上,这事怎么就让豪哥儿他们知道了。
“少爷,这个,这个,他们的确是对会馆不满。是因为他们让小的跟商会说,撤除对曾大人的支援。问题是,曾大人这些年倒是帮了会馆不少忙,但没要过会馆的支援,让小的怎么撤除?小的跟他们解释了,结果他们不依不饶。非说小的看曾大人官大,欺负他们官小,向着曾大人。他们现在就是找小的错,好把小的弄下去,挑他们的人上来,如此,会馆可不就是他们说了算!?”
张管事又不傻,能在这个位置坐这么多年,原本就是有颗七窍玲珑心的。此时,他总算明白,贺某人在会馆住了多年,又没事帮着会馆做些事,他跟会馆各人都很熟,想查自己的这点事,倒是不很难的。此时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养了一头白眼狼。若不是自己,他贺某人还能考上进士?早就饿死街头了。结果现在竟然恩将仇报。但这还算了,竟然还不想脏手,把资料送到商会去,由商会来处分自己,真是其心可诛了。
气完了,看看豪哥儿,他正在换茶,显然,印度人的茶叶不经泡,专心的正在洗茶,然后开水热烹,小火慢焖。让茶叶更加香淳。张胖子明白,陈家是不想换了他的。曾凡与陈家的关系,他是门清的。陈家怎么也不会让这些人来欺负曾凡的,自然要站在他这边的。此时,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直接哭述起来。
“为什么会对曾大人不满,虽说曾夫人是父亲的义女,但父亲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万不会因为曾太太,而为难于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们如此惺惺作态,所为何来?”豪哥儿故意装出一付疑惑不解的样子。
主要是,曾凡从来就没用过家里的资源,他有的,就是自己的努力与睿智。还有姐姐的机敏灵巧。夫妇一体,闯出一片天地。这些都是让陈福兴十分郁闷的,他现在老了,他真的希望女儿女婿能让他帮点忙,结果,愣是没有。这让他骄傲又伤感的。现在,人家要用他特意为女婿磨的刀回头砍女婿,陈福兴在屋里差点破口大骂起来。觉得人脑残也是要有个限度的。豪哥儿倒是了解一点,但是此时,他要听张胖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