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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到,钱乙便又带着他的金针出现在了莫府。
初一见莫小雨的脸色,心中已然是大喜,迫不及待地再把起脉来,更是喜不自胜。
这钱乙也确是个对医学执着之人。
上一次,莫小雨提供的四十八个经外奇穴,回去之后,他便反复地琢磨。
越琢磨,他便愈发觉得自己如获至宝,有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感觉。
今日一来,他便急着行针,只是在原来的九九八十一个穴位之外,又增加了痞根与阑尾穴。
这痞根穴,本就是健脾和胃,理气止痛的奇穴。对肝脾肿大和胃痉挛,有着奇效,正对莫小雨的病症。
倒是那阑尾穴,他很是好奇,且百思不得其解。
要知道,动物的身上,是极少有阑尾存在的。而古时,又对尸体的完整极其在意。
这钱乙,也只是偶然为官府客串仵作之时,发现的。
他思来想去,估计莫小雨所说的“阑尾炎”,就是当时所谓的“肠痈”。
对于莫小雨所说的,“阑尾是细长而弯曲的盲管,远端闭锁,从而导致毒素堆积难排”的理论,他既赞成,又好奇。
对莫小雨的娘亲,发自肺腑地推崇了一番。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得了肠痈之人,可是有活活疼死的。
所以,今日,在征得莫小雨同意之后,他新增了痞根和阑尾两个奇穴。并再次与莫小雨推敲、论证了一番。
越讨论,越心惊。
眼前的这个女娃似乎对人体的结构,了如指掌。再细问,只是推在了她那死去的娘亲身上,禁不住对那奇女子神往起来。
莫小雨,则着重求教了那对翳症和有麻醉作用的穴位。并直言祖母罹患翳症,且时常头疼。
这孝心,得到了钱乙大大的赞许。
拔针之际,师徒两人都意犹未尽。这中西医若真能够结合起来,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
不过,钱乙临走前的一番话,又让莫小雨眼前一亮。
原来,古人早有试过,用针刺法去对那翳症做过治疗,只是都未成功罢了。
莫小雨深谙其道,于是,愈发觉得自己若是在这个年代行白内障手术,也算不上惊世骇俗了。
这一高兴,那发自肺腑的银铃般悦耳的笑声,让嬷嬷和钱乙都既高兴,又难过。
高兴的是,这孩子的孝心,天地可证,日月可鉴!
难过的是,好好的小人儿,既善良又可爱,怎么就有人会下得去黑手。
他们的内心如何唏嘘,莫小雨已经没心思管了。
眼下,还有一个亟待解决的,就是进那大秦王宫之事。
笑眯眯地同钱乙告了别,莫小雨便带着嬷和听雨,直奔莫老夫人的院落而来。
自从莫小雨的饮食定在了老夫人这里,老夫人就上了心,自己虽目不能视,但那悯月可不是吃素的。
一句“厨房重地,闲人莫近”,便将曾经想进入小厨房,打探一番的青荷赶了出来。
非但如此,还派了两个略懂武功的粗使婆子,日夜守着那小厨房。
那莫老夫人也是个有趣儿的,一会儿肩膀痛,一会儿又是腰酸腿疼的。。。
哪个丫鬟去捶,都不合她的意。青荷只好硬着头皮上。
这一上,可倒好嘛,那莫老夫人的脸上,都笑开花了,硬是让青荷住在了那卧室外间。
人一老,这睡眠,自然而然就少。老夫人只要一醒,便“青荷、青荷”地不住口地唤着,仿佛一分钟都离不开这青荷。
青荷自是苦不堪言。只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帮老夫人捶肩捏背的,一刻都不得消停。
一天下来,她已是疲惫不堪。在莫小雨院子里的那五年,她哪里做过什么活计。
养得娇皮嫩肉的,不下于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正暗自后悔着,那小人儿已是笑语盈盈地跑了进来,一头扎进老夫人的怀里,咯咯地笑个不停。
这一屋子的人,立马围着这小人儿,转了起来。
语笑喧阗,让青荷又妒又恨,却插不上一句嘴,讪讪的,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好不容易挨到午膳过后,莫小雨打了个呵欠,老夫人会意,让悯月将下人们都赶了出去。
从眼缝里看见一屋子的人,转眼间,就撤的干干净净。莫小雨一骨碌身,爬了起来。
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里,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莫老夫人眼睛虽瞎,可那耳朵灵着呢。闻声,笑了。一句:“泼猴儿”,祖孙俩笑成了一团。
恋恋不舍地从祖母温暖的怀抱里爬了起来,莫小雨这才把听雨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老夫人听。
莫老夫人沉吟了半晌,这才将那十三王子的故事,缓缓道来。
可以说,通灵宝玉与那把玉扇,已经成了十三王子的标志,在这大秦朝家喻户晓。
而这十三王子不近女色,也在大秦朝上上下下,流言蜚语不断。
算一算年纪,这十三王子业已成年,他的婚事早已成了太夫人和秦王的一块心病。
偏偏他自己却说:“他未来的小妻子还在路上”。
说到这里,老夫人与莫小雨心中同时一动:莫非。。。
(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不动声色的期待
祖孙两人同时想到了:这场宫宴莫非是为那十三王子选妃。
确是如此。
此时此刻,王宫里,太夫人那儿,秦王正在大发雷霆,
“胡闹!简直是胡闹!多少名门闺秀,世家女子,想进我大秦王宫,你却整日围着一个小丫头转。
传将出去,我大秦颜面何在?!”
那太夫人,也是忧心重重地看着这自小便养在身边的宠孙,
“听闻那相府千金自从失妣,精神恍惚了多年。身子骨弱不说,离那及笄,尚有几年。
我的心尖儿,你这是不想让王祖母见到那重孙了!”
语毕,一滴老泪忍不住滴落。这十三王子自小便养在她的身边。他的性子,太夫人如何能不知?
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惟恐逼急了,会弄巧成拙。
十三王子虽是浪荡惯了的,但对这王祖母却从不忤逆。除了这婚姻大事,他莫不相从。
闻言,也是动容。但依旧咬紧牙关,坚持要先与那小人儿订下婚约。
眼瞅着秦王已气的是七窍生烟,暴跳如雷,太夫人又心疼儿子,忙打着圆场,
“罢了,罢了,你若是真心喜欢那丫头,依祖母之见,不如办一场宫宴。
既让你父王与我安心,也能堵住那天下众人的攸攸之口。”
这样的结果,十三王子早已想到了。
身为王子,他如何能不知那秦王的心思,无非是一统江山,成就霸业罢了。
秦王的野心,可以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且,这秦王也确是个爱才、惜才之人,用人惟贤,不问出身。百里奚,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秦庄王在位期间,大刀阔斧,实施了许多利民惠民的手段,百姓安居乐业,民心无不所向。
既是如此,那就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
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第一次,正视父王才年仅三十有余,便鬓角露霜的沧桑,动容道:
“儿臣不孝,让父王与王祖母操心了!不过,请给儿臣一个机会。让事实证明,此女担当得起大秦王妃之位。”
语毕,竟是直直地跪在了那秦王的面前。
秦王对这个儿子一直琢磨不透。
你说他不学无术吧,却身怀惊世之才!你说他玩世不恭吧,他却洁身自好!
即便那百里奚经他授意,用困扰了朝内许久的问题,多次试探于他,他也是谈笑之间,便能轻而易举地找出问题的结症。
却从来没见他像其他王子一般,对那王位有觊觎之心。这一点,让那秦王异常地满意。
唯独在这婚事之上,让他和太夫人操碎了心。
罢了,罢了,那太夫人有一句话说的对,“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远忧”。
这一想通,脸色便和缓了起来。
太夫人眼尖,一见儿子的脸色,便知事情成了。只是少了一个台阶下,罢了。
心下大喜,眉欢眼笑的,亲自起身将宝贝孙子扶了起来,口中不住声地打趣儿道:
“罢了,罢了,你这泼猴儿,难得见你对什么事、什么人上心,莫非这小丫头确有过人之处?
今儿个,王祖母便做主了,让那小丫头三日之后,到这宫宴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