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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雨已经不敢再往深处去想了,她打了一个寒颤,自己虽不屑于什么“母仪天下”,别人可未必。
而且,就凭这小小的断肠草,连那钱乙也未曾研制出解药,那背后之人,恐怕还是一个用毒高手吧。
只是有一点,莫小雨想不通,既然此人对断肠草的毒性极为熟悉,份量也掌握得恰到好处。
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要了自己的命?而仅仅是让自己发育迟缓,这算不算是一种手下留情呢,还是另有隐情?
“头疼!”莫小雨忍不住用手抚额,
“老天,你就不能让我做一个“傻白甜”?唉,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相府千金,该有多好!”
莫小雨平生最懒得动心思,平日里,也对所有城府极深之人敬而远之!
“春看朝曦烟霞,夏赏清池荷花,秋品弦词月话,冬听雪落窗纱”这样的生活才是莫小雨心中真正向往的。
她生平并无大志,最羡慕的便是三毛那样的人生:
“一缕炊烟披霞,一卷清酒词话。看明月无暇,夜桥佛刹,纵江山崩塌,我自逍遥山水人家,笑看浮生幻化,一步一笔一莲花!”
这曾是莫小雨对三毛的推崇之笔,也是她为之心驰神往的生活。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想做三毛那样的一个女人,自由自在地挥洒着自己人生的画笔!
莫小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并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中已喃喃出声。
房间内的青荷、听雨与那嬷嬷均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三个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只有听雨的心中隐隐明白,这些话可能是来自小主子现代的生活感悟。
那屋顶上偷听之人,却暗暗地记下了。如果这就是这个女人想要的生活,那么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尽力去实现它。
不舍地看了一眼屋内那有些疲倦的小人儿,他好想念那串串发自内心的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个小女人再重拾她真挚的笑脸,随心所欲地挥洒着她自由自在的人生时光!
见饭菜已快凉了下去,青荷忍不住出声提醒莫小雨:
“小姐,该用午膳了。”
收回自己飘忽的思绪,瞥了一眼目光闪烁不定的青荷,莫小雨突然兴起,小手一挥,对着房间内的三人说道:
“素日里,只是我一个人吃饭,难免寂寞了一些,食欲也欠佳,罢了,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些饭菜,与其倒掉浪费,你们莫不如坐下来陪我一起吃吧。”
说完,一张小脸竟是热切真挚地望着那三人。
没等其余俩人有所回应,那嬷嬷已是极不赞同地看向莫小雨,
“小主子心地善良,这是我们做下人的福份。但是主子就是主子,如何能与下人一同吃食?这样成何体统?”
“哦”莫小雨应了一声,情绪明显地低落起来,一双筷子在饭碗里漫不经心地拔来拔去,很显然没什么食欲。
这让嬷嬷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小主子心地善良是好事。但是,这是一个尊卑分明的社会,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小主子的性子胡闹。
索性转过头去,不再看小主子那张“落寞”的小脸。
青荷也垂手而立,一副“主子不吃完,我不会走”的坚定神情。
只有听雨想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却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在这俩人面前将那饭菜都变没了吧?
(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借题发挥
明显看出来莫小雨对那饭菜的抗拒,屋顶上的人决定帮她一把。
四下里张望了一圈,还好,虽是早春,已经有勤劳的蜜蜂开始工作了。
暗暗一笑,指尖一弹,一只正努力飞翔的小蜜蜂便失去了平衡,刚要晕头转向地向下跌去,一股力量便托着它直穿过窗牖。
奋力挣扎着飞了起来,已是引起了一室的惊叫声。
莫小雨当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她状似害怕地一头扎进嬷嬷的怀里,当然,还没忘记“不小心”打翻了那一桌的饭菜。
从嬷嬷怀里偷偷地张眼看向那青荷,果然变了脸色,嘴角抽搐着,一脸肉疼地看着那些被打翻了的吃食。
心道:“这饭菜果然有古怪!”
眼珠子飞快地转个不停,只有傻瓜才会明明知道饭菜有毒还要去吃呢。可是躲得了一时,又如何能躲得过一世?
莫小雨犯难了。
那皱在一起苦巴巴的小脸,让屋顶之人和听雨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都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那背后的黑手,一天不停止操纵,即使除掉了那青荷,可能还会再来一个绿荷、红荷、黑荷。。”
莫小雨恨恨地想。
“唉,要是青荷有弱点就好了。”
莫小雨转而又把主意打在了青荷的身上,眼珠子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青荷。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大好的年华,桃面、丹唇、柔膝。。。
如果抛去偏见,这青荷也算得上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而且肤质细腻光滑,一袭淡绿色的长裙,更显得腰肢不盈一握。
那个什么歌德不是说过一句名言吗?“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这莫府男丁稀少,唯一的哥哥又下落不明。这青荷虽是奴才,但明显就是个心高气傲的。
莫小雨敢打赌,这个丫头绝不甘于长久地屈居于人下,只是没遇到合适的主儿罢了。所以,才把脑筋动在了自己老爹的头上。
估计她是不知道这莫府的主子是凤族之人,即使莫相爷对她动了心思,碍于凤族族规,也是不可能将她收入房中的。
莫小雨的眼珠儿转个不停,那不怀好意的目光让青荷的心,莫名地就是一紧。
屋顶上的人也是看得好笑,心知这小丫头又要耍什么花样了。
在这个时代,那奴才根本就没有什么自主权,未来全凭主子的一句话,就连生死,那官府也是无权过问的。
眼珠子转了转,莫小雨离开嬷嬷的怀抱,眼圈儿突然就红了,吓了嬷嬷一跳,一迭声地追问之下,原来竟是那小主子思念自己的祖母了。
连忙自责道:“因小主子身体欠佳,莫老夫人已免去了小主子的晨昏定省,只是老奴一时忙糊涂了,忘记告诉小主子了。”
“可是悦儿思念祖母呀。”莫小雨的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就那么忽闪忽闪地盯着嬷嬷看,嬷嬷的心都要化了。
于是,一行四人,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一路上,莫小雨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嘴里还小声地哼着不知名的歌,心情显然是出奇的好。
路过莫府的假山时,“发现”一丛茂密的藤蔓上长着一串串极娇艳的小黄花。
遂不顾那青荷和嬷嬷的惊呼,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爬将过去,硬是将已开的、未开的花儿都摘了下来。
好在那藤蔓虽是枝节茂密,综错交缠着,却并无一根毛刺。
嬷嬷心疼地翻看着莫小雨的一双细嫩的小手,见并无划痕,方才放下心来。
但也没忘了叮嘱着莫小雨道:“这女子的手,可是女子的第二张脸!以后,可再不许胡闹!”
莫小雨憨憨地笑着应“是”。
再看那青荷的心都快疼碎了,银牙直咬,莫小雨的心里都快笑翻了,遂“天真”地问道:
“青荷可是爱惜这花儿?你放心好了,悦儿送的花儿,祖母定会'细心'照料。”
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的缘故,这“细心”二字,在青荷听起来竟是意味深长。
“祖母,祖母,悦儿来了!悦儿来看您来了!”
刚进老夫人的院落,还未等丫鬟们去通报,那莫小雨就已挣脱了嬷嬷的双手。
一边不住声地唤着,一边用衣襟小心翼翼地兜着那些可爱的小黄花,迈着她的小短腿向房间内跑去。
那莫老夫人刚刚在大丫鬟悯月的服侍下喝下了一碗银耳羹汤,准备小一下,一听到莫小雨那欢快的声音,耳朵都竖起来了。
刚刚坐直身体,一个软软的、香香的小身子已是扑在了怀里,一瞬间,那心都融化成了一滩蜜,甜极了!
有多少年,她没享受过这天伦之乐了!
本已为这一生,就会这么带着遗憾离开,哪曾想到那老天竟是听到了她日夜不停的祈祷,将这孙女又活蹦乱跳地送了回来。
心里正不住声地感慨着,鼻间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初闻尚可,细闻之下,就觉得头有些晕,有一种恶心欲吐的感觉了。
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