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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
见识浅薄的时候,这时候完全没了想法,她茫然看了几眼,很担心水长宁。
而水长宁静坐,神色不变。
陆落继续念咒,她坚持了一个时辰,一切都巩固了,暂时没什么能伤害他们的时候,陆落站起身。
她走向水长宁的时候,水长宁突然道:“不要动。”
陆落一愣。
“五娘,继续念咒。”水长宁说,声音很平稳,脸色也如常。
陆落再次看了下四周,的确是没什么意外。
但是水长宁的话,她还是听了的。
她坐下来继续念咒,一动不动。
她时常瞥一眼水长宁。
水长宁没有动。
陆落也就不敢动。
而后,陆落亲眼看到水长宁阵法里的其他两块玉器,也慢慢改变了颜色,从通体透明的玉,变成了漆黑。
陆落心下惶然,继续念咒护阵。
桑林珠和伲昔格尔守在旁边,同时守卫整个闻府,不许任何人踏入。
六个时辰之后,天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要不要给他们送点水?”桑林珠问。
陆落和水长宁不吃不喝,已经六个时辰了,桑林珠怕他们受不了。
伲昔格尔拉住了妻子:“不能送,术法作法的时候,他们的阵法一旦有外人踏入,就会伤及他们,要不然五娘何必让我们守住?”
桑林珠深以为然,点点头。
他们两口子和锦娘,都守在正院。
桑林珠和锦娘偶然出去,巡查下宅子的四周,顺便把家里的佣人都叫到一处院子,锁了起来,再给他们下了昏睡的蛊。
“以防万一,还是别叫他们乱走。”桑林珠道。
桑林珠在闻府的外面,布下了蛊虫,任何人进来,都会中蛊。
整个闻府就密不通风,任何人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等她们主仆回到正院的时候,陆落和水长宁还在阵法中,除了念咒的唇,其他都不动。
但是水长宁阵法中的玉器,继续变黑,越来越多,桑林珠和伲昔格尔也有点害怕,心中惶惑不安。
暴雨之后的京师,舒爽宜人。
等着等着,就天亮了。
“他们在阵法中多久了?”桑林珠坐在门槛上打盹,迷迷糊糊问伲昔格尔。
伲昔格尔却眼睛也不敢眨一下,保持清醒:“快一天了。”
“雨也停了,蛊虫也不闹了,他们怎么还不出来?”桑林珠问。
伲昔格尔摇摇头。
远远望过去,陆落和水长宁仍是稳坐如钟,不停的念咒。
陆落的状态不太好,汗珠不时从她的额头冒出来。
相比较之下,水长宁则是平常的模样,稳稳当当的,浑身清爽,没有半滴汗珠,好似他根本不出力。
但是水长宁阵法中的玉器,五成以上的变成了黑色。
伲昔格尔由此判断,水长宁付出更多。
——*——*——
最近我一直在医院,妈妈生病从重症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之后,脑子不太清楚,所以要时时刻刻盯着她,一个不小心她就要拔掉身上各种管子,都没空码字,也忘了请假,很抱歉这几天没更。(未完待续。)
第140章调虎离山
陆落和水长宁守阵,桑林珠和伲昔格尔等在旁边。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他们不眠不休都三天了。”桑林珠提心吊胆,“他们没事吧?”
他们一动不动,细看之下,仍是能瞧见他们嘴皮子在动。
陆落和水长宁还在念咒。
“你瞧,水先生阵法里的玉,已经全部变成黑色的了。”桑林珠对伲昔格尔道。
伲昔格尔也预感不太好,但是他帮不上忙。
术士和巫师,隔行如隔山。
又过了一个时辰,桑林珠实在忍不住了,她很担心陆落,就试探着去给陆落送水。
伲昔格尔想拦没拦住。
伲昔格尔就看着他的妻子端了一碗燕窝粥,走近陆落的阵法。
刚靠近的时候,桑林珠身不由己打了个转,脚步快速往回走,手里的燕窝粥泼了满地,她都没有发现。
伲昔格尔微讶。
等桑林珠回走到伲昔格尔身边时,她才吃惊道:“唉?”
手上有点温热湿濡,是燕窝粥泼出来的。
桑林珠茫然。
伲昔格尔这才拉住了她:“别过去了,现在还不能打扰他们。”
桑林珠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靠近阵法那个瞬间,她完全没记忆了。
伲昔格尔说给她听,她也是将信将疑。
到了第四天的清晨,明明是没有半分朝霞的晴朗天气,转眼就下起了暴雨,雨势比之前的还要大。
好好的突然下雨,说明水长宁用力了。
“又出事了?”桑林珠和伲昔格尔正在吃早饭,闻言就放下了筷子,立马走到门口。
闻府的佣人被桑林珠用蛊虫控制住,锁在院子里,锦娘就负责烧死煮饭。
陆落和水长宁可以不吃不喝,桑林珠和伲昔格尔却不行。
“我没什么感觉。”伲昔格尔道,“你呢?”
桑林珠查过了自己的蛊虫,没什么问题,就摇摇头道:“我也没有。”
他们夫妻有点紧张。
这时候,他们发现陆落和水长宁阵法中的玉器,几乎全变成了黑色。
昨天还是只有水长宁阵法中的玉变色,今天陆落阵法中的也变成了黑色。
这场雨很大,不过一会儿就由大转小,淅淅沥沥的,从早上下到了黄昏。
陆落还是没有动,水长宁亦然。
到了黄昏,雨终于听了。
“整整四天了!”桑林珠担忧,“他们这样行不行啊?萨满也未免太厉害了。”
伲昔格尔不说话。
这天夜里,突然阵法中爆发中噼里啪啦的响动,似有东西爆炸而裂。
桑林珠走到院子里,借助灯笼微弱的光,她看到了陆落,身子已经歪到在地。
她顾不得其他,冲进去扶住了陆落。
阵法已经破除了一角,桑林珠顺利进入了阵法当中。
陆落软软匍匐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像是碎了,桑林珠扶起她的时候,她连最后挣扎一下的力气也没有了。
“五娘?”桑林珠扶起了她。
她抱不动陆落。
伲昔格尔紧随着进了阵法,将陆落挪了出来。
那边,水长宁也停下来了。
伲昔格尔准备去抱水长宁的时候,水长宁懒懒道:“别动。”
“先生,你没事吧?”伲昔格尔问他。
水长宁道:“没事,出去!”
听他的声音,好似没什么问题,但是他又不能动,让伲昔格尔不解。
伲昔格尔不敢乱动,怕毁了水长宁的阵法,当即退出去。
陆落被桑林珠灌了一碗人参汤,终于慢悠悠醒过来。
她叹了口气,说:“很久了。”
“整整四天,今天是第五天了。”桑林珠道,“感觉如何?”
“累。”陆落慢慢吐字。
她知道结束了。
陆落之前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是稳固阵法。
可是到了后来,她只知道要帮水长宁,具体做什么她不懂,只是将整个阵法掌控在自己手里。
水长宁操控着全局,陆落在后面帮忙。
直到水长宁暗示她可以收了,她才敢停下来。
一停下来,她就发现手脚无力,身不由己往地上倒。
整个过程中,她后来也是累糊涂了。
“水长宁呢?”陆落问。
桑林珠道:“他还在阵法中。”
陆落颔首。
她阖眼,就沉沉睡了过去。
她这一睡就是七八个时辰,睁开眼,都快要到黄昏了。
颜浧坐在她的床边。
陆落没有动,浑身的骨头都像裂开了,她懒得很。
颜浧摸了下她的脑袋,问:“头疼吗?”
陆落眨了下眼睛,轻轻嗯了一句。
“柏兮呢?”她问。
“他没事,在外面呢。”颜浧道。
良久之后,她彻底醒了,才问:“找到萨满了吗?”
颜浧道:“找到了。”
陆落舒了口气。
颜浧把他们找到萨满的过程,告诉了陆落。
“他一直藏着,悄无声息的。我快要找到了他时,他又不见了,很是狡猾。我们在山里跟他捉迷藏似的,寻了半个月。”颜浧道。
能躲避颜浧和柏兮半个月的,那位萨满很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