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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兮则觉得苍生都是蝼蚁,随时可以牺牲为神者进贡,他们都是下等人。人也不是随时吃猪牛羊吗?
如今,颜浧学会了千衍那套说辞,柏兮忍不住就发火了。
“这不是自大,而是自知!”颜浧忍不住接口,心中也起了愤怒,“术法乃天道,天道不许为孽。”
事情尚在危急,他们俩眼瞧着就要先打起来,陆落满头黑线。
她站起来,道:“你们俩先打一架,打完了我们再说。”
陆落脸色不好看。
见她发火,这两人才沉默下来。
等他们没有再吵架的打算,陆落开口,把她的计划,告诉了颜浧。
陆落先留意,无人偷听,就说得很仔细,把她的计划一点点告诉颜浧。
免得颜浧怀疑他们用邪术,为了“拯救陆落”,毁了陆落的阵法。
说明白了,颜浧心中就有底了,不会轻举妄动。
“。。。。。。。我们不是打算用什么歪门邪道,只是想用墓葬的方法,争取最少的牺牲。”陆落道。
对付陈璇,不可能没有牺牲的。
陆落想尽可能减少伤害。
“这行吗?”颜浧蹙眉,并不是很赞同陆落的打算。
从墓葬的方法,就可能用到煞气和机关,这两样都是最容易失控的,会伤了自己。
“试试吧,总得想个法子,免得陈璇把我们一网打尽!”陆落道。
颜浧道:“我来帮你。”
柏兮立马道:“不需要!”
“要布十二个镇台,每个镇台都需要时间和人力,现在你有这么多人吗?”颜浧肃穆道,“拖得越久,越是不利!”
柏兮仍是道:“不用你管。”
陆落也道:“颜浧,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你跟我们不同,你还有营地在城外,若是陈璇知晓你参与了,也记恨你,摸到了你的营地,你怎么办?”
颜浧突然脸色大变。
看来,他需要在营地周围做点手脚。
此事不能耽误。
“这不得不防!”颜浧立马离开了,先去了自己的营地。
可刚出了闻家的大门,他又转回来。
陆落正好和柏兮准备去出门,从今天开始布阵。
遇到了回来的颜浧,柏兮脸色很不好看,瞪了他一眼。
颜浧没有理会,对陆落道:“我想了下,你得帮我!”
术士的术法,可能没办法对付巫师,但是陆落可以。
陆落已经把陈璇逼得像丧家之犬,陈璇之前还想翻盘,利用薛澜杀死陆落,回到京师,旋即又被陆落重伤,暂时不敢露面。
但是,陈璇的伤情迟早要缓过来,而她知晓翻盘无望,就只会像条疯狗撕咬陆落。颜浧曾经是陆落的未婚夫,等颜浧缓过劲来,少不得要对付颜浧的营地。
现在她还不敢出手,她知晓陆落在找她,暴露行踪被找到,她斗不过陆落,就是死路一条。
“。。。。。。你在京师布了什么法阵,去我的营地也布一个,免得她对付我的兵。”颜浧道。
“你说得理所当然,凭什么帮你?”柏兮不快道。
颜浧想了下,当初定亲,是因为他耍了个心机,直接和陆落的父亲定下的。而后退亲,也是他自己做主的。
非要说凭什么,陆落曾是她的未婚妻,并不是陆落帮他的理由。
但不得不防。
万一陈璇动手,颜浧就悔之晚矣。
“我可以帮你们负责四个镇台!”颜浧道,“如此一来,你们也轻松些。”
柏兮立马拒绝:“不需要!”
“我们是需要帮手,你若是不怕牵连你的将士和家人,你可以帮忙。”陆落道,“镇台不容易布置,多个人多分力气。作为交换,我可以去你的营地布下化神降。陈璇最害怕化神降。”
化神降对巫师而言很可怕,因为中降的人哪怕是死了也不知道,直到尸体开始腐烂,才会明白自己已经去世,而灵魂要永远锁在那个枯骨里。
不明不白的。
这也是为何陈璇死也不敢再回京城。
“好。”颜浧道,“现在就去?”
“嗯。”陆落答应了。
柏兮不放心,要跟着去。
于是,他们三个人就去了颜浧的营地。
……*……*……
(未完待续。)
第129章三个人的结盟
陆落去了趟颜浧的营地,帮颜浧在营地的方圆下化神降。
化神降很难,而且损害施降者自身的寿命,一般的巫师都做不到。
就像伲昔格尔,他说:“若是我下化神降,至少要折损十年的寿命。”
可陆落有龙蛊,于是她仅仅损害了龙蛊的精血,她和龙蛊都痛苦万分,不损寿命。
龙蛊受损,陆落就会全身冰凉难受,人也死了一半。
她下此降,颜浧也知难为她。
“落落,辛苦你了。”施降开始,颜浧低声对陆落道。
陆落摇摇头:“不用说客气话,你也要帮我的。”
颜浧不再打扰她。
若是可以,颜浧肯定会替她受苦,但是他不懂巫术,他帮不了她。
再说客气话,就显得很虚伪,颜浧负手而立,没有言语。
陆落寻找到了营地的七关,在七关的各处,分别下了降术。
陆落滴下了自己的血。
此降专门针对陈璇的。
陈璇就无法踏入此地,也无法踏入京师。
颜浧心中安定。
陆落却昏倒了。
一次施降太过于用力,龙蛊虚弱不堪,陆落就浑身冰凉昏迷。
她醒过来的时候,睡在叔公的府上,颜浧和柏兮将她送回了家。
上次和陈璇的斗法,陆落只恢复了八成。
柏兮和颜浧对面而坐,不知说什么,倒也没吵起来。
陆落想睁开眼,无奈眼皮太过于沉重,她躺着没动。
“。。。。。。你可以住到我府上。”颜浧对柏兮道,“我们到底是亲兄弟。”
陆落觉得柏兮又要发火了。
她准备坐起来劝架,不想听他们吵闹不休,可柏兮却异常的沉静。
片刻之后,柏兮慢慢道:“我不想。”
颜浧准备劝说他。
柏兮继续道:“你有你的主张,而我总想你属于我。一旦我们有了分歧,最终妥协的人都是我。饶是这般,你还是会离开我,不管是自愿,还是不得已。
没有家,就没有指望;一旦有了,再失去,我不喜欢这滋味。我们在草原游荡了很久,你知道漂泊不好受,要不然当年你会跟我走的。”
颜浧的眼底,浮动了几分愧色。
弟弟做错事,他这个做哥哥的,应该跟着他离开,一起接受惩罚。
哪怕老祖不想赶颜浧走。
但是颜浧留下来了。
正如柏兮所言,他们兄弟是没有家的,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安定。
他们原本可以留在山上,从此那就是他们的家。
山下土财主的儿子调戏落落,柏兮明明可以跟颜浧商量,颜浧可以帮他想一个既不让师父生气、又能叫那户人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方法,替落落出气。
偏偏柏兮选择了最粗暴的方式。
师父大怒。
颜浧也生气了,他觉得柏兮在自毁前途。
柏兮离开的时候,他没有跟着走,那是他内心的自私,他想要安稳,他想成为老祖的子弟、老祖的女婿。
他喜欢中原的术法,也喜欢中土的繁华,更喜欢八坨山的悠闲。
最重要的,他喜欢落落。
“我那时候,想要个家!”颜浧声音暗哑。
“没了我,你仍有个家。”柏兮淡淡道,“我什么也没有。”
颜浧不语,屋子里安静下来,静得可以听到颜浧吸气的声音。
“。。。。。。墨谷,我没有照顾好你。”颜浧声音里带着哽咽,“那年,我应该跟你一起走。”
柏兮就很伤感。
他茫然看了眼银帐,银帐里的女人还昏睡着。
柏兮轻轻叹了口气。
他静静问了说:“醒了就起来把参汤喝了。”
陆落虚虚抬起了眼帘。
她挣扎着坐了起来。
柏兮把银帐挂起,暖流在屋子里徜徉,甚至有点热。
他端了参汤给陆落喝。
陆落一口气喝下。
滚热从喉间一直流到了胃里,四肢百骸里灌进些许的温暖,人也有了点精神。
颜浧站在床边,对陆落道:“没想到这么吃苦,辛苦你了落落。”
柏兮立马就生气了:“你轻描淡写一句话,她就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