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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落就明白他的意思。
“好啊!”陆落干脆道,“不过要等很久,至少要十年呢。十年天下太平,我们可以去游历。”
柏兮伸手,将她小巧白皙的手包裹住,低声道:“约好了?”
陆落很认真点头:“约好了!”
“不会改变,不跟他跑?”柏兮又问。
陆落最近想了很多,特别是桑林珠和伲昔格尔完婚之后,她想得更多。
桑林珠说她装傻。
她的确在装傻。
如今,她不想装了,很明确道:“不,我跟他缘分尽了。”
不管是怎么尽的,这缘分是没有了。
他曾经弄伤了她的额头,伤疤至今未散;她曾经抽了他三鞭子,鞭痕历历在目。
“好!”柏兮握紧了她的手。
半晌之后,他才缓缓放开。
有了这个约定,陆落好似从迷惘中回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脚步。
时至二月,陆落和柏兮仍到处找陈璇。
陈璇重伤,她怕被陆落找到,故而小心翼翼躲藏,不敢用降术害人,免得落下足迹。
“她倒是出来活动活动啊!”柏兮很恼火,“我就说了,杀光天下的巫师和萨满,只有术士一派,大家才有规矩!”
非我族类都该死!
这是柏兮的人生观。
陆落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那你和陈璇满相配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陆落说这句话的时候,正站在一处寺庙高高的台阶上。
柏兮大怒,扬手就把她推下去。
见她真的跄踉往前,他又回手拉住她,气得不轻。
陆落是被他吓个半死。
陈璇真的成了惊弓之鸟,她暂时不敢动,任何降术都不敢用。
“陈璇肯定在憋着大招。”陆落道。
柏兮深以为然。
什么大招,无非是血降。
而陆落暂时还没有从书上找到克制血降的方法。
“我和陈璇,其实还不算交底,我不会破除血降,而她不知道。”陆落道,“她肯定会在我身上用一次,试探试探我。”
回去之后,陆落再次翻阅慧娘给她的那本书,磕头钻研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破除血降的方法。
“她暂时还不敢动,一旦动了就是杀招,我们要提早找到她。”陆落道。
颜浧也知晓了此事。
他欲帮忙找寻。
“不要自寻死路了。”陆落道,“你自己去找,还是派你的下属去找?都不是良策。”
找了很久,还是没有找到陈璇,石庭带回来的那棵藤蔓,则开始发芽了。
藤蔓带着异香,香得整个院子都能闻到。
伲昔格尔倒是挺开心的,他知道那是什么。
“我能挖出来带回苗疆吗?”伲昔格尔问陆落,“苗疆很多年没有见到这样的宝贝了。”
“是的,它失传很久了,我也只是听说过。”桑林珠道。
陆落不同意,警告这对鸳鸯:“正经事要紧,还是一棵藤要紧?”
伲昔格尔和桑林珠立马沉默了。
特别是伲昔格尔,仍在打那棵藤的主意。
……*……*……
(未完待续。)
第125章药汁
陆落对石庭还是有感情的,他像是陆落的长辈。
除此之外,石庭常年跟随陆落的师父,侍奉日常,尽到了陆落没有尽过的孝道。单凭这一点,陆落一定要救石庭。
“我们要合力,先把石庭救回来。”陆落对水长宁和柏兮道。
若是她不想救石庭的话,她会让伲昔格尔直接砍了那棵藤。
可现在,她不想触怒任何人,她知道石庭还有救。
和去世的薛澜一样,石庭是中降了。
中降之后,人的意识就不由自己掌控,石庭也是身不由己。
正是因为石庭也中降了,陆落才不敢轻易让柏兮和颜浧去找陈璇。
石庭也是术士,术法仅次于陆落,陈璇能掌控他,焉知她不能掌控其他人?
陈璇自然不敢冒险,主动去找颜浧和柏兮,因为她也没把握。
她现在处于劣势,没把握的事她更加不敢做。
但是,若柏兮或者颜浧去找她,狭路相逢时,她拼死一搏,万一她得手了,掌控了柏兮或者颜浧作为傀儡,那陆落必死无疑。
“一个人中降就很危险了,再添一个,我只怕没办法对付。”
石庭的中降,让陆落明白,术士也有突破口,她不得不防。
她也把她的担忧告诉了柏兮和颜浧,这两个人虽然自负,却也把陆落这席话听了进去,果然没有给陆落添乱。
陆落颇有些欣慰。
上次石庭半夜跑到陆落的房间,哽咽着喊小落落,他大概是想让陆落快逃,别中了陈璇的诡计。
他那点反抗,很快就被打压了下去。
陆落不想石庭走薛澜的老路,她不想石庭死。
二月初,陆落的二伯一家人,还有陆茂的舅舅们,都到了京师。
陆茂即将大婚,父母要到场。
陆落去拜见了二伯父和二伯母。
“。。。。。。。你爹娘动身要到京里来看你,可半路上遇到了你叔公的小太监,又回去了。”二伯母对陆落道,“你娘很担心你。”
“回去挺好的,我叔公也快要到了。”陆落笑道。
湖州府的人都来了,大家免不了一番契阔。
颜浧以长辈的身份,亲自见了陆落的二伯父和二伯母,商议大婚的具体事宜。
陆落想避开,颜浧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回去的时候,颜浧坚持送陆落。
“洀洀的大婚办完了,咱们的也该办办。”颜浧低声对陆落道,“落落,我们何时大婚?”
“下辈子吧!”陆落道。
颜浧想了想,道:“我是想要这辈子的,若真没办法,那下辈子也行啊!”
反正他们会一直记得。
投胎转世,无非是多些经历,换个身份重新开始罢了。
颜浧并不是傻子,他明白要想拿住陆落,需得用些特殊的手段;而他满身的手段,面对陆落时又使不出来。
这叫他心生绝望。
他不想唱苦情戏,哪怕是绝望也深埋心底。
那天陆落先走,颜浧站在她身后,看了很久。
前世她的模样,很难和现在的她重合起来。
她从前温柔腼腆,细心善良;现在的她,术法高超,自信果断。
完全是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颜浧想起了赵州外溪山,当时她骑着骡子,铃铛叮叮当当,似铃雨飘洒。
她似从天而降的玄女,救了他!
颜浧又想起了景耀三年的桃花林。
那天落英如雨,纷纷扬扬的花瓣,秾艳绮丽,飘洒在她的肩头。她说她要退亲,颜浧捧起她的脸,亲吻了她。
他心中最美好的陆落,不是他前世撞到她时的梨花带雨,而是她从骡子上飘下来,轻易打破阵法的骄傲自信。
颜浧之所以无法选择今生的记忆,是因为他觉得今生亏欠了陆落太多,她的伤疤、她的银发都是颜浧弄的。
他太痛苦,无法偿还她,无法弥补她,索性全丢了,不承认。
前世他没有伤害过她,他更自信些。
所以,颜浧选择拥有前世的记忆,成为前世那个人,至少他面对陆落时,理直气壮。
可现在他明白,他仍是爱这个陆五娘,他更爱她。
他欣赏她的一切,甚至胜过了前世那个纯美的女子。
只是,她能原谅他今生的所作所为吗?他自己还能不带愧疚去挽回她吗?
颜浧心里的这道坎,很难过去。
他沉默良久。
陆落没那么多感触,她在当初分开的三年里,已经感触了太多,现在很麻木。
回到闻乐喜府上,石庭正巧出门。
“出去吗?”陆落问。
石庭颔首。
“去哪里啊?”陆落又问。
石庭已经知晓闻乐喜离开京城,明白陆落对他的芥蒂,他出门就解释清楚:“有个朋友得了一幅古画,请我去帮他鉴定真伪。”
而后他又问,“你可想一起去?”
“改天吧。”陆落笑道,“今天有点忙。”
石庭很好奇她忙什么。
等石庭一走,陆落去了趟水长宁的院子。
水长宁这些日子都格外清闲,几乎不出门,也不说话,沉默打坐。
“怎样?”陆落问水长宁。
水长宁拿出一个瓶子,递给了陆落:“弄好了。”
陆落扒开木塞,凑在瓶子口闻了几下,似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