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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浧那么厚脸皮,他岂能容忍?他定会想尽法子占有他名正言顺的妻,他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他是个奸诈的兵油子。
“也许,前世颜浧真的很腼腆,与今生不同?”陆落又想。
她和前世的性格不同,颜浧又岂能相似?
只有宁墨谷一直都是那个人。
颜浧和柏兮都记得,独她没了记忆,好似只有她蒙在鼓里,被人牵着鼻子走。
陆落很想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这个念头比从前更强烈。
再多了就想不起来,只能想到这些了,她轻轻捶脑袋。
“不要再想了,一点益处也没有!”陆落叹了口气。
窗外渐渐明亮,难得见了日头。
骄阳从树梢的缝隙透进来,金光熠熠,温暖又明媚。
陆落起来更衣。
早膳之后,族长的妻子孙氏来见了陆落。
“。。。。。。我知晓玄女相面厉害,我心中有件事,至今放不下,想请玄女算一卦。”孙氏道。
孙氏的官话也不好,但是她很努力去说,尽量照顾陆落,免得陆落听不懂。
陆落觉得这老太太很有威仪,比她丈夫更有魄力。若她是族长,秋家庄会更繁荣昌盛。
慧娘恭恭敬敬立在旁边。
“您只管说,我尽力而为。”陆落道。
孙氏就把易生妹妹的事,重复了一遍告诉陆落。
此事,慧娘已经说过了,陆落知晓,就是庄子里的人都在一个叫易生的小伙子家中赌博,他妹妹起夜,不知被哪个混账东西按在柴火垛上,捂住她的嘴给糟蹋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那些细节更是不敢跟任何人提。
事发的时候,满屋子人还在吆三喝四的喧闹,没人留意到悲剧发生了。
“四儿最是乖巧,她的婚事还是我保媒的,说给我娘家庄子上的一个勤快小子,两人很般配。”孙氏道,“后来出了那等丑闻,人家要退亲,我也不能干涉,心里总存了口气。
这两年,我总在查访,到底是谁那么缺德,却一无所获。现在,易生觉得太丢脸,跑进城了,也不知哪里混,四儿闭门不出,眼瞧着不行了,也没几年活头,我得给她个交代!”
每每发生这些悲剧,长辈们都会极力遮掩,不查不问,其他人也只在后头骂那女人脏。
而骂得最凶的,反而是其他女人。
孙氏同为女人,她可能是一个庄子贞洁牌坊的缔造者,她却愿意捅破这层遮羞布,把事情弄清楚,给四儿一个公道,陆落就对孙氏刮目相看。
如此见识,难能可贵。
“好,我帮您算一卦!”陆落应下了。
陆落虽圣母情怀不灭,行事却也是多筹谋多计较,罕见热血。
可她也是女人,触及旁人的悲剧,心中会无端添怜悯,她一股子热血翻滚,牙口一断,干干脆脆的答应了孙氏。
孙氏欣慰颔首。
慧娘同样高兴,她看陆落,更觉她浑身金光熠熠,像一樽佛。
孙氏和慧娘婆媳,带着陆落去了四儿的家中。
路过一处又一处的竹楼,人们会看到她们,议论纷纷:“去四儿家了!”
“去做什么呢,难道再去问四儿?四儿可怜,她什么也不知道。”
“也不能说她可怜,苍蝇不叮无缝蛋,也许她就是故意去勾引人。”
什么声音都有,悲剧的背后,还带着恶劣的诅咒和辱骂,亘古不变。
四儿的父母去世,哥哥受不住人们的指指点点,已经跑出去了,家里只剩下四儿。
她从不出门,天井里有口水井,孙氏婆媳每个月给她送粮食。
敲了敲门,半晌,四儿家的竹门才缓缓打开。
屋子里并无异味,干净清爽,开门的小丫头很瘦,看上去不过十四五,怯生生的。
她就是四儿了,如今空荡荡的屋子,就她一人。
她穿着破旧却整齐,头发也梳得滑溜,离疯还挺远的,就是眼神太怯了,像只受惊的雀儿,战战兢兢的。
“奶奶,二婶。”四儿称呼孙氏和慧娘,然后看到了陆落,她不由自主往后躲了几步。
孙氏就进门了。
众人坐下,四儿要去煮茶,被孙氏喊住了。
“四儿,你过来坐。”孙氏道。
四儿道是,乖巧搬了小竹凳,坐在孙氏旁边。
孙氏就问陆落:“玄女,您看要怎么相面,可需要生辰八字?”
陆落摇摇头,只是盯着四儿。
四儿紧张垂首。
“没事,你抬起头。”陆落柔声对她道。
陆落到底只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又生得可爱甜美,四儿只当她是同龄人,就放松了警惕。
四儿抬起头,却低垂着眉眼,不敢与人对视,焦虑等待陆落的相面。
“好了。”陆落看了一瞬,对孙氏道。
“算得出来吗?”孙氏问。
她问这话时,四儿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她声音微颤,转脸问孙氏:“奶奶,是要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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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出谋划策
算好了之后,孙氏婆媳带着陆落,先回到了族长家。
彼此坐下,陆落就跟孙氏说起自己推演的结果。
“这么快就推演出来了?”孙氏有点吃惊,觉得太儿戏了。
“算卦不是靠磨时辰,靠的是本事。”陆落解释。
孙氏深以为然,点点头。
陆落算出来,庄子上有个丁丑年属牛的男人,住在村子最东头第三间,他就是四儿命中的劫难。
“第三间。。。。。。”慧娘想了想,突然低呼了一声。
她知道是谁了。
是六爷爷的幼子秋璋。
丁丑年属牛的,今年大约二十四岁,而秋璋也恰好是。
当初出事的时候,秋璋的媳妇正巧怀了八个月身孕。
庄子里的小伙子,没有几乎通房、妾室,媳妇怀孕了,就要忍着。
这么一说,孙氏和慧娘都明白过来。
孙氏听了,唇色微白。
秋六是长辈,在庄子上颇有名望,当初挖那条河,还是秋六提议的。
秋璋看上去机灵体面,谁能想到。。。。。。。
“禽兽!”慧娘低声骂道,很是恼怒,“简直是猪狗不如!”
孙氏则不评价什么,没有过激的言语,心中却有了盘算。
族长还在忙挑河之事,晌午才回来吃饭休息。
孙氏到底不是族长,她不能做任何的决断,故而先将此事告知了族长。
“陆姑娘的话,我是相信的,只是此事无凭无据,他如何肯认?”族长听了,很是苦恼。
这种事,姑娘家应该最清楚。
可当时黑灯瞎火的,四儿又是被人反扑在柴火垛上,她什么也没看见。
她自己作不了证,其他人又如何会认?
这要是认了,一生就毁了,在庄子上再也抬不起头。
而且,族长会将他逐出秋氏一族,这就意味着,他没了田地和家人,此生就彻底完蛋。
秋璋死也不会认的。
“。。。。。。好不容易大家不说了,四儿也心静了,关门过日子,你闹出来的话,四儿她愿意吗?”族长又考虑道。
有时候,流言比罪孽更可怕。
族长也担心四儿在庄子上无立足之地。
“你先知道。既然你也同意,我来想过法儿。”孙氏道,“叫他不打自招!”
同时,孙氏也想问问四儿,她是怎么想的。
孙氏也知道实情,心中有数,同时也要顾虑四儿。
当天晚上,孙氏独自去看了四儿。
族长家的奶奶一天来两次,四儿很害怕,开门的时候缩着肩膀,问:“奶奶,您还有事么?”
孙氏就让她开门。
进了屋子,孙氏细声把此事,告诉了四儿一遍。
四儿不能听这些话,一听就浑身流冷汗,她瑟瑟发抖。
“你想查清楚吗?”孙氏道,“还是一辈子躲在这屋子里?”
四儿就哭了。
她低低怯怯的哽咽,像只孤零零的野猫。
“哥哥怪我,说我太丢脸了,怎旁人家的姑娘不出这事,独独我这样?”四儿哭着对孙氏道。
孙氏一阵好气:“那个混账东西,等他回来,先打断他的腿!”
孙氏骂完了,又道:“不怪你,你才是最苦的,只怪你哥哥,聚众赌博,才弄出事;更怪那个混账!”
四儿蜷缩着弯下了身子,抱住孙氏的腿,可怜兮兮的。
孙氏心头发软,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