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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陈姨奶奶心中,儿子是她唯一的依靠。可是陆其钧秉性不好,从小就招人嫌。如今他媳妇要改嫁,没人挽留一句。
陈姨奶奶就觉得,这是众人讨厌陆其钧的缘故。
同时,陈姨奶奶也舍不得闻氏。闻氏一走,她心里就无依无靠的。没个着落。
她一生都没有安全感。闻氏像是她的靠山。
这靠山要走了,她以后怎么办?
陈姨奶奶像个“老小孩”,跟小孩子一样害怕改变。
陆落就慢慢开导她。
“每个人都敬重我爹爹!”陆落对陈姨奶奶道。
同时她也想起当初她进京,陆其钧发脾气。用脚把她和二娘陆苏踢得身上紫青的往事。恭维的话。有点说不出来。
而后她又想,她不是为陆其钧歌功颂德,而是为了年迈的老祖母。
她就当陈姨奶奶的儿子。是另一个人吧!
“整个青敖湾,还有谁比我爹爹更有出息?正是因为敬重他,才敬重我们。我娘说要改嫁,他们才不敢反对。”陆落道。
陈姨奶奶听到这里,神色一松。
陆落的话,她相信了。
除了她本身没什么见识之外,也是因为她很信任陆落,陆落说什么,她都当真。
陈姨奶奶心头的阴霾,散去了几分。
“你说得不错,是没人说什么闲话,还是敬重你爹爹的。”陈姨奶奶心思转过来。
陆落笑了笑,欣慰接过了陈姨奶奶喝完的药碗,拿了杯清水给她漱口。
“我娘走了,三姨娘还在这里呢,将来慕儿娶了媳妇,也住在这里!”陆落笑道,“我也偶然回来住。”
陈姨奶奶一喜,拉住了陆落的手,“你不跟你娘走?”
“我两边各住半个月,可好?我都是大姑娘了,十娘会跟着过去,我常在那边不方便。不过,我过了年要去游学。。。。。。。”陆落又道。
陈姨奶奶很吃惊,不舍拉住她问:“你要去哪里啊?”
陆落就实话告诉了她:“我要进山。”
陈姨奶奶更舍不得:“你在家里学道不好吗?请个师父在家里,就像读书那样。”
“学道的师父,可不像读书的先生那么好请。”陆落失笑。
陆落安慰她,说了三姨娘和八娘、九娘,都在她身边;陆慕将来娶亲生子,陈姨奶奶就是四代同堂。
这么想着,陈姨奶奶就宽心了。
转眼间到了十月,天气转凉,满地桂花碎蕊。嫩黄的蕊,映上了台阶。
陆落又收到了京里的信。
终于不是陈容枫的,而是叔公的。
邬予钟来到湖州,陆落就派人加急给叔公送信了,希望叔公能支持她母亲改嫁。
如今,叔公有了回信。
“娘,叔公的信!”陆落拿给她母亲瞧。
闻氏正在帮十娘洗头,一手的夷皂子,不好拿信,又怕十娘冻着了,她没接:“叔公说了什么?”
她要陆落转述。
“叔公说了三件事:第一,他派人送了陪嫁,已经上路了,你大吉之日肯定能到湖州府;第二,他要让邬大人任湖州通判,年后上任;第三,他明年不来湖州,皇帝不同意他走。”陆落道。
闻氏对前面两条,都不算意外。
闻乐喜肯定要送聘礼,而且他会让邬予钟继续当官,这样邬予钟在湖州更有威望,就没人敢欺负闻氏。
只是,最后那一条,让闻氏不安。
“两年前他就说,朝廷局势不稳,他要急流勇退,如今却想走也走不了,可怎么办?”闻氏蹙眉。
她怕闻乐喜不得善终。
闻乐喜现在的权势太大了,不仅朝臣忌惮他,就连太后和皇帝,也未必放心他。
皇帝的挽留,应该是虚情假意,可闻乐喜不能回来,说明他不能走,而不是不想走。
“应该没事的。”陆落道,“叔公有他自己的度量。”
闻氏仍担心。
陆落劝她把心放到肚子里,不要多想。
“十娘,你要跟娘去邬大人家,还是留在姐姐这里?”闻氏帮十娘擦头发的时候,陆落站在旁边问。
十娘毫不犹豫道:“跟娘去邬大人家!”
言外之意,五姐你哪来的自信我会跟着你?
陆落在她小屁股上打几下。
十娘往闻氏怀里躲,弄了闻氏一身的水。
闻氏含笑看着两个女儿,心满意足。
陆落将信叠起来,放在闻氏的桌子上,就出去去了。
她今天还有点私事,需得在她母亲出门前办好。
“五姐姐,你做什么去?”十娘在背后喊她。
“不做什么!”陆落阔步走了出去。
十娘撇嘴,跟闻氏撒娇:“娘,五姐姐买好吃的去了,不带我!”
闻氏笑了半晌,捏她的鼻子笑道:“五姐姐有要紧事。”
“什么事?”十娘奶声奶气的刨根问底。
——*——*——
(未完待续。)
ps: 之前就有人问,瘸子能不能做官,如今又写到了邬予钟继续当官,那么我想说下我的看法。
我才疏学浅,从来没有看过哪朝哪代明文规定瘸子不能做官,有没有我不知道啊,但是我没有看到过。
我知道一个例子:宋代有个人叫王世则,他是年幼时摔断了腿,后来科考,皇帝钦点了他状元,他做了很多年的官,有很多的阅历,还出使过其他国家,大家查一下这个人就知道了。
所以,我想应该瘸腿不瘸腿,跟做官没什么关系吧?
说到邬予钟,他是考上了之后才被他爹打瘸的,更加不影响他的仕途。
第214章吉日(天空已微蓝仙葩缘+4)
陆落是故意逗十娘,不肯告诉她何事,让她着急。
十娘已经到了小孩子好奇心暴涨的年纪,什么都想知道,什么都要问。
陆落有时候偏不告诉她。
这次出门,陆落没什么不能告人之事,她只是去了趟纺织作坊。
陆落的作坊已经开了起来。
她买了几间房舍,又买了几个下人,全放在作坊里。
夏师傅和金师傅在教那些生手,希望教个一年半载,他们就能辅助纺织。
“东家来了?”陆落一进门,金师傅先站起来,笑盈盈道。
夏师傅嘴巴笨拙些,只是微笑。
“怎样了?”陆落问金师傅,“我买的这些东西,还有这些伙计,用得可顺手?”
“新的机子,摸起来没那么顺溜,用一段日子就好了。”金师傅实话实说,“伙计也挺好,都肯学。”
“若是他们偷懒,你要教训他们。”陆落道。
金师傅微笑:“东家,您放宽心。”
在作坊里逛了圈,发现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陆落就放心了。
她又去了趟染坊。
陆落最近常和滕元娘见面,远胜过了从前。
她教滕元娘看账本。
相比较于做账,看账就容易多了,滕元娘脑子灵活,学得很快。
两个月左右,滕元娘对账本就很熟悉了。
“姑娘,为何要我看账本?”滕元娘问。“是不是您要让我做纺织作坊?”
她猜对了一半。
陆落是想让她管理一切,除了纺织作坊,还有染坊和布匹行。
“认真学就是了,以后告诉你。”陆落笑道。
滕元娘点点头。滕元娘染色越发熟练,师傅们帮衬也得力,一百多匹的布,她几天就能染好,剩下的时间学看账,两不耽误。
“姑娘放心,我会用心学的。”滕元娘态度很慎重。跟陆落保证。
陆落笑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
和滕元娘闲聊了几句,看了看滕元娘的学习进度,陆落很满意。
时间慢悠悠的,转眼就到了冬月。
冬月里。陆落和闻氏整理她陪嫁。
家里的财产。闻氏只拿走邬予钟那二万两的聘礼。其他都是陆落的。
闻氏从前嫁给陆其钧时候的陪嫁、闻乐喜给闻氏的私产,闻氏都不带走。
“娘的终身就靠他了,这些钱都留给你。将来十娘出阁,娘若是手头不宽裕,你再借给我。”闻氏道。
陆落没有虚套的客气。
在陆落心中,她的钱还是母亲的钱。
“您帮我收起来,我过了年就要进山,带这些俗物没用。”陆落道。
闻氏也没有推辞,认真收好了,这些钱和财产,她都不动。
晚夕,母女三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陆落对闻氏道:“娘,我过了年进山,三年后出师,您给我生了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