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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柏兮想得如此不堪!
柏兮冷冷看着她,心头发闷。
“好了,不许胡闹。”柏兮闷声气了一阵子,弯腰将她抱起来。
他将陆落抱到了屋子里,先放下了厚重的窗户帘幕,遮住了光,屋子里全是漆黑,这才替她解开了眼睛上的布。
他用很柔软的丝帕,动作轻柔,擦拭她眼睛里的水雾:“闭好眼睛,别动,我给你上药。”
陆落方才的挣扎,知道自己的眼睛尚未痊愈,就不言语了,安静坐在那里。
柏兮的手指指端总是冰凉而干燥,他给陆落上药,似冰滑过,在陆落肌肤上留下了冷冷的烙印。
“柏兮,我害怕。”陆落声音虚弱空远,唇齿被柏兮那一巴掌打得发酸,她说话也混沌不清晰。
柏兮的手一顿。
“。。。。。。怕什么?”柏兮继续替她上药,若无其事问道。
“我害怕你!”陆落道,“我有什么方法,能永远摆脱你?”
柏兮大怒。
他的手指,狠狠揉进了陆落的青丝里,抓住了她的发根,拉得她头皮都发麻了,整个人的头被她抬起来。
“你可以去死,因为我不会死。你死在了,不要再投胎,我就找不到你!”柏兮狠戾道,恨不能将她的头皮揭下来。
他一改之前的轻柔,用力替她将眼睛的布裹上。
怕光伤及她,柏兮用力裹了三四道。
而后,他揭开了帘幕,屋子里被淡光铺满。
柏兮转身,去拿了绳子,将陆落捆绑在椅子上。
他绑得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筋骨勒断。
陆落知道自己少不得被他折磨,一时间也心如死灰。
“我又逃不掉,你绑我做什么?”陆落被他绑得透不过来气。
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让她不痛快罢了。她明知道,还这样问。
陆落咬了咬牙。
柏兮却不答,紧紧将她绑起来。
而后,柏兮出去捣鼓了一阵子,约莫一刻钟再回来。
陆落闻到了药的气息。
“他要给我灌药吗?”陆落骇然。
自己被五花大绑,连挣扎也挣扎不开了。
柏兮走近她,缓缓蹲下来,开始脱她的鞋子。
陆落脚上一直在剧痛,她刚刚逃走的时候,把左脚大拇指给踢破了,血浸湿了鞋袜。
陆落倒吸一口凉气,疼得钻心。
柏兮不语,开始看她的脚。而后,他不知用了什么,在拔她残破的指甲。
陆落明知道,当指甲残破了,就要拔掉,否则会化脓,从而让她发高烧,可能会病逝。
但是没有麻醉剂,硬生生拔,也是要活活痛死她。
陆落终于明白柏兮为何要把她绑起来了,因为怕她太过于挣扎,他不能将她的指甲拔出来。
“柏兮,柏兮!”陆落的音腔都变了,“你送我回去,让大夫拔吧!”
她说话的空隙,柏兮一用力,已经将指甲整个拔了下来。
因为陆落光顾着紧张去了,反而没察觉到疼。
随后,疼痛才似潮水,铺天盖地席卷了她,她全身的每根筋骨都在颤栗。
她大口大口吸气,来抵触这疼痛,贝齿陷入了樱红的唇里,几乎将嘴唇咬破了。
她疼得哭,眼泪又涌出来。
生理的疼痛,是很难用理智去控制的,陆落大哭大叫。
“没出息!”柏兮轻蔑。
而后,他不顾她的疼痛,用粗盐水给她清洗伤口。
所谓伤口撒盐,又多疼只有陆落清楚。
陆落疼得全身痉挛,她身不由己的大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清洗,比拔指甲还要疼!
整个过程,持续了不过一刻钟,陆落终于忍不住,疼得虚脱而昏厥了过去。
柏兮替她换药、包扎之后,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抱到她床上。
陆落满头满身的汗。
柏兮用帕子,细细擦她的脸。她脸上五指红痕犹存,柏兮心里就格外窒闷。
他不是后悔,陆落就是该打。
可他难受。
他俯身,轻轻在她面颊上,吻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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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天眼(天空已微蓝和氏璧+)
陆落眼睛看不见,脚趾甲受伤,她变得更加沉默了。
柏兮觉得她生气了。
她一生气,他更生气。
气急败坏,他也不忘给陆落做饭。
柏兮饭菜很简单,羊肉囫囵炖一锅,原汁原味,鲜美可口。
饶是如此,他也是累得够呛,平日里很少沾荤腥的他,闻久了肉汤味,胃里很不舒服。
“你都不拗气?”见陆落端起碗就吃,柏兮又是一肚子气,出言讽刺她。
陆落慢腾腾喝汤,不说话。
柏兮觉得她很委屈,也有点可怜,莫名心头一酸。
他就是这样,气起来恨不能一刀捅死她,看到她委屈又可怜她。
柏兮觉得自己太慈悲了,特别对陆落。
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柏兮难受。
因为这点难受,他对陆落格外的宽容,没有再继续讽刺挖苦。
陆落也拒绝再开口说话。
又过了两天,陆落的脚趾头没那么疼了,柏兮重新给她换药,她低声说了句:“多谢。”
“谢什么?”柏兮讥讽,“谢我没有刺瞎你?”
他说想刺瞎陆落,不过是随口的恶毒之语,从未那么想过,她却当真了。
可见在她心中,柏兮是有多么不堪。
柏兮很恼火,当时更气。
陆落扑腾的时候,动作有力,甚至要去拉开眼睛上的遮幕,柏兮又怒。又担心她的眼睛,为了让她静下来,扇了她一耳光。
此事,柏兮心中一直不舒服。
陆落让他变得如此粗鲁,失去了他的谦和与慈悲,他很不高兴,至今都不高兴。
“多谢你替我换药。”陆落道。
柏兮唇角挑起一抹冷笑:“我是怕你死了,白白便宜你!”
陆落若有若无叹了口气。
好在,她每天都能吃饱,陆落从前的虚弱和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
若是她现在逃跑。柏兮未必追得上她。
“。。我想吃炖牛肉,羊肉吃腻了。”陆落低声道。
牛肉更能强健骨骼,让她恢复得更快。
她又担心自己无礼的要求,会连累她连羊肉汤都没得吃。故而说话毫无底气。软软的。
陆落柔软的模样。像只猫儿,十分的可怜,柏兮就觉得没必要跟她置气。
而后的几天。他换着炖给她吃。
到了第十天,陆落的眼睛差不多好了七成,只要不对着强光,就不会难受。
“等黄昏的时候,天色黯了,我再你替摘去遮布。”柏兮道。
“好。”陆落欣慰叹了口气。
他们坐在院子里,等着落日。
阳光温暖和煦,柏兮沉默坐在陆落的对面,不开口。
陆落蜷缩在藤椅上,阖眼打盹。
“。。我若是收你为徒,你愿意跟我走?”柏兮倏然开口,声音低靡暗哑。
陆落正在想心思。
她主要是想颜浧。
听闻此语,陆落摇摇头:“我已经拜了老祖为师,除非师父逐出师门,否则不能改拜他人,这是江湖规矩。”
陆落没必要用话来搪塞柏兮。
今天答应了他,明日再反悔,会让他更加恼怒。
近十天的相处,陆落看出去,柏兮的性格虽然喜怒无常、阴冷怪癖,却也有迹可循,他喜欢陆落讨好他、依赖他。
他不愿意陆落哄骗他、欺瞒他,甚至忤逆他。
他要陆落很乖,有一说一。
柏兮要想收陆落为徒,就要杀了老祖,可老祖的术法与他不相上下,他很难除掉老祖。
陆落曾问他:你是要娶我为妻,还是要收我为徒?
收徒是不能的,娶她更是不可能。
曾是她负了柏兮,柏兮绝不会再娶她的,她没有这个殊荣。
柏兮冷哼了声,那就别问了,直接掳走了事。
“那我杀了你师父!”柏兮赌气。
陆落笑了笑:“那我更不能跟着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杀了我父亲,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敌,我岂能随你?”
柏兮静静望着远处。
远处是山,绵延起伏的山脉,苍墨蓊郁,四季如春。淡淡的冬阳像薄纱,轻轻批复在繁枝梢头。
柏兮想起了很古老的事。
时隔五百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