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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长宁的意思是,二十万两白银相等于挂号费。还不是诊金和医药费。
奸商!
陆落暂时没这么多现银。她母亲替她置办陪嫁。已经花了很多。
哪怕把她母亲的钱财也算上,陆落可能要倾尽全力,才能付出这笔钱。
“我没这么多钱。”陆落道。“不过我可以筹给你。你到底有几成把握?”
“没有把握。”水长宁道。
就像病人去挂号,医生在挂号之前也不知他是否能治好病患。
但是,挂号费还是要交。
水长宁的侧颜白皙,高挺的鼻梁,深深的眼窝,眼睛藏在深处,眸子乌黑浓郁,似孩童般璀璨纯净。
他俊美的脸上,毫无喜悲,看不出情绪。
他到底是说笑,还是认真的,陆落从他脸上看不明白。
她只感觉自己在跳坑。
“没有把握?”陆落反问,“此话何意?”
“劫数是宁墨谷布下的。”水长宁口吻清淡,“宁墨谷是神,人不要和神去斗,毫无意义的。”
陆落倏然添了怒。
这么贵的挂号费,居然是个庸医,如何不生气?
“他也是人,不过是**凡胎,如何就斗不得?难道我们就要像蝼蚁一样,被他践踏吗?”陆落道,声音微提。
水长宁好俗不懂她的愤怒,安静道:“嗯。”
“嗯?”
见陆落不懂他这声嗯的意思,水长宁解释说:“凡人不如蝼蚁。”
他的神态,不是调侃,也不是责骂,而是很认真阐述这个事实。
“滚。”陆落沉默片刻,指了门口。
水长宁神态不变,若平静如镜的湖面,没有任何涟漪,站起身要走。
他走出了门槛,陆落想起自己的束手无策,她追了出去:“水龙王!”
水长宁对旁人的悲欢喜怒不敏感,或者说不在意。
陆落不高兴让他滚,他就当是主人家送客;陆落喊他站住,他就停下来脚步。
打他一拳,都像是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不伤他,也不伤己。
“我师父让你来帮忙,还是让你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陆落问他,“你到底有谱没谱?”
水长宁道:“老祖是让我送信的。”
“可大柱说,你是来辅助我的!”陆落道。
水长宁看了眼她,觉得这个小丫头心思混沌不明。
于是,他再次帮陆落理清头绪:“你先给二十万两,我才会考虑是否辅助你。”
“你这是讹诈吗?”陆落心里有怒,说话不免尖锐急促。
说完,她自己就后悔了。
她也是此行的,她说人家讹诈,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陆落下意识咬了下唇,恨不能将话收回来。
因陆落是问句,水长宁就回答说:“不是。”完全不动声色。
陆落无力扶额。
有本事的人都有怪癖,而且情商比陆落还要低,完全找不到相同的频率,陆落接不上气。
“二十万两太多了,容我和家里人商量。请问我要去哪里找你,何时找你?”陆落行缓兵之计。
“我暂居毓善坊,坊间北面第五户,就是鄙府,姑娘要尽快下决心,我五日后离京。”水长宁道。
“这么快?”
“我进京多时了,即将要赶回湖州府去。”水长宁道。
“你。。。。。。你是湖州府人士?”陆落讶然。
“我定居湖州。”水长宁道,“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世间琐事,并不稀奇。”
陆落在湖州府两年。
要是百姓知晓水龙王落户湖州,消息一定会传遍全城。
他在江南声誉很高,绝大多数人没有见过他,不知他是年老还是年少。
若众人知晓水龙王这么年轻,肯定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
所以,水长宁的定居,其实是隐居。
陆落不点破,只是道:“那我尽快。”
送走了水长宁,陆落拿出她师父的信,看了半晌。
信毫无问题,就是白纸,一共五张,看似很慎重。
“托人送白纸,到底要告诉我什么?”陆落冥思良久,也无头绪。
陆落总觉得她师父在逼迫她,让她想起往事。
师父看来,她应该有能力想起的。
那些记忆,外人帮不了陆落,只得靠陆落自己。
陆落所接受的知识,其实是复杂又矛盾的。
她相信天地间的磁场,她将玄学归为神学和心理学中间的范畴,同时她有相信西方医学。
她相信精神分裂,却否定前世记忆的存在。她是穿越人士,又不敢肯定自己还有前世的残存。
她两种相互冲突的世界观,在她思想里打架。
让她认定自己脑海中一定有前世的记忆,陆落自己先怯了:她没这个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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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机会(eastsunrise0仙葩缘+5)
陆落没有深谈,就打发走了水长宁,是因为她着急研究师父的信。
水长宁那么年轻,有没有本事另说,单他要价那么贵,陆落就觉得糟心。
二十万两白银,几乎是陆落全部的身价了。
难道真的要全部赔进去?
水长宁在江南呆久了,见惯了巨贾豪商,要价着实高昂。
“会不会纸张上另有玄机?”陆落心想。
她拿出了罗盘。
陆落的小罗盘被柏兮踩坏了,他说罗盘是拐杖,陆落一直借助拐杖走路,所以没长进。
陆落现在要算什么,都得把自己那个沉重又繁复的大罗盘搬出来。
将师父送过来的纸放到罗盘上,罗盘毫无动静。
陆落拿出一件法器,靠近罗盘,罗盘指针就滴溜溜的转。
“纸张不是法器。”陆落叹了口气。
不知不觉就入夜了。
丫鬟给陆落端了晚膳,轻声提醒她用膳,陆落没有答应。
晚膳凉了,碧云端了下去,吩咐小厨房准备好宵夜,等陆落饿了再吃。
见陆落对着纸出神,碧云点了两盏灯,分别坐在陆落的面前。
橘黄色的灯火温润,缓缓流淌着,似袅袅烟波,铺陈了满室。
“碧云,你去弄些米汤给我。”陆落突然道。
“是。”碧云连忙应了,“五娘,可要些小菜?小厨房今儿做了糯米丸子。。。。。。。”
陆落摇摇头:“我不是吃,你去端些米汤。凉的最好了,要么就是温的。”
碧云点点头,亲自去找了。
小厨房没有,碧云跑到大厨房去。
大厨房封灶了,只有两个老婆子收拾,正巧有半分米汤,交给了碧云。
碧云端回来,陆落将师父寄过来的信笺,丢到了米汤里。
没有字迹出现。
陆落又捞出来,将其晾干。
“不是隐形的信。这到底是啥?”陆落苦恼。“师父的哑谜好难猜。”
夜色渐深,陆落回过神来,值夜的丫鬟书破已经打发了其他丫鬟去睡,她自己哈欠连连。坐在陆落身边做针线。
“你去端了洗脸水来。就去睡吧。我洗洗也要睡了。”陆落喊了书破。
书破道是,站起来整了整精神,服侍陆落盥栉。
而后。书破熄了灯,在陆落里屋的炕上睡着了。
陆落躺着,半晌难以入眠,思绪千回百转。
“还是要去找水龙王。”陆落想,“若他真有法子对付柏兮,二十万两我也认了。”
陆落还不了解水长宁,需得和他详谈。
师父托他带信,他应该是位值得相信的朋友。
陆落慢腾腾想着,细腻婉转的夜风,时不时吹拂窗棂,有簌簌响动。
直到晨曦照上了窗棂,从窗幔里透进来迷蒙的光,陆落才有睡意。
睡到了辰正三刻,陆落就起来了。
梳洗之后,她去了趟毓善坊,找到了水长宁。
“你和家师是如何相识的?”陆落问。
水长宁道:“从我七岁开始,老祖就私下里教我术法,他说我合该跟他有缘,我学了五年。后来我离开了家,渐渐有了些名头。”
“他教过你术法?”陆落吃了一惊。
师父说,陆落是他前世的养女,又是这辈子的正式徒弟,怎么他从来不教陆落,反而教一个陌生人?
“是。”水长宁道。
“那你就是我师父的子弟了?”陆落问,“咱们算是师兄妹吗?我从未听师父提过你。”
“我不是徒弟,我们。。。。。。”水长宁顿了下,想找个更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