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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大太太原本就是患得患失的性格,这才符合她的行事风格。
闻氏心中顿时就有数了。
“能尽快定下,也是好事。”闻氏心想。
闻氏很满意这个女婿,曹广谱不管是外貌还是人品,都挑不出毛病。闻氏对陆落很疼爱,觉得谁也配不上她女儿,唯独很满意曹广谱。
这大概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吧?
“宋先生呢?”闻氏问曹广谱。
“在客栈。”
“明日请他过来坐坐,我有些话问他。”闻氏笑道。
曹广谱心里大喜。闻氏的意思,就是等于同意了曹家的提亲,答应先把这件事办妥。
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让曹广谱心里格外踏实,路途的担忧化为云烟。
陆落也听懂了。
她看了眼曹广谱,想起他方才逃跑的样子,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好笑,不自觉唇角微翘。
闻氏捕捉到了陆落一闪而过的笑意,误会了,还以为陆落在偷乐,心里就更满意了:“他们两情相悦,这是好事。”
自从闻氏决定和曹家结亲,陆落表现得挺无所谓的,既不高兴,也不拒绝,就是很漠然,完全不当回事。
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偷笑。
果然是小别之后,更有情谊吗?
“。。。。。。姑娘,已经醒了。”他们说着话,碧云进来,回禀陆落。
“什么事?”闻氏不知情,问道。
陆落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闻氏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起身,道:“人呢,现在关在哪里?”
碧云道:“在房门。”
“我去瞧瞧!”闻氏脸色铁青,既愤怒又担心。
曹广谱也想知道陆落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烦,于是他默默站起来,想跟着闻氏一块儿去。
而陆落,大概能猜到是谁的人。不过母亲要去,她就跟着一块儿去了。
闻氏走得特别快,杀到了门房上。
见一个中等个子的小厮,被结结实实捆绑在椅子上,倚竹和闻家的三个家丁守着他,逼问他是谁的人。
小厮很孤傲,不肯说。
“去,把竹签削成细细的,从他的指甲里捅进去。十指连心,看他说不说!再不说,就拿刀剁手跺脚,剁完还不说,给我一刀刀剐!”闻氏吩咐家丁。
那小厮脸上,终于露出几分惧色。不过,他没有受过刑讯,不知道痛苦,害怕也是有限的,心存侥幸,狡辩道:“我就是路过。。。。。。”
“你才不是路过,你是跟踪我们姑娘的。”倚竹在旁边道。
很快,家丁拿了竹签过来。
闻氏让家丁扎那小厮的手指。
第一根竹签才扎了一半,那小厮就疼得鬼哭狼嚎,远远比他想象中要疼千倍,于是他火急火燎,招了:“小人是楚王府的!”
曹广谱看了眼陆落,眼底闪过几分忐忑。
闻氏则微微蹙眉。
陆落早就想到了,倒不意外。
“楚王让你跟着我们家姑娘,是要做什么?”闻氏又问。
“不、不做什么,就是看着陆姑娘,只要陆姑娘不离开京城就没事,一旦离开了,需得立马通禀,还让城门的守卫拦住。”小厮恨不能全招了,生怕再挨扎。
“为什么不能离开?”闻氏又问。
这个,那小厮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使劲哭喊,生怕闻氏不信,继续刑讯。
闻氏却信了。
门房里哭声凄厉,闻乐喜正巧这个时候回家了。
瞧见此幕,闻乐喜询问何事,然后他留意到了曹广谱。
曹广谱则惊愕看着闻乐喜。他知道闻乐喜是太监,却没想到闻乐喜生了副男女莫辩的谲滟姿容。
要不是闻乐喜一进门就问“怎么回事”,是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曹广谱都要把他当女人了。
闻乐喜的目光,从曹广谱身上掠过,没什么表示,继续看着楚王府的小厮。
陆落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闻乐喜:“是楚王府的人。。。。。。”
闻乐喜也是大怒。
“你们先吃饭,我带着人去趟宫里!”闻乐喜道。
他喊了家丁,押解着这个小厮,进宫告状去了。入夜了,能入宫墙的,除了楚王,兴许也就只有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了。
陆落想喊住他,闻乐喜已经转身出去了。
曹广谱在场,闻氏虽然没什么心情,仍是打起精神应付,三个人吃了晚膳。
而后,闻氏又跟曹广谱聊了几句湖州府的事,曹广谱就道:“婶母,我还是去趟客栈,明早再过来,看看宋先生他们可有事情。”
曹广谱原本是打算留在这里住的。经过这件事,他心里格外不安,就想回去,慢慢理出一个思路,也要打听打听楚王是谁。
“你的正事要紧。”闻氏道,“明日什么时候过来都成,我跟门房上的小子们支会一声,他们会让你进来。”
曹广谱道是。
陆落派马车送他,还叮嘱他:“天黑了,要仔细些。”
“好。”曹广谱道,“五娘,我明日把干菜带给你。”
陆落点点头。
等曹广谱走后,闻氏立马问起了楚王,问陆落为什么和他有关联。
陆落又何尝不是一头雾水?
当初她救下的那个将军,根本不是楚王;而楚王,知道匕首,还要索要,又派人跟着陆落,怕陆落离开京城。
他到底要做什么,陆落也不知道。
她们母女俩都睡不着,陆落让丫鬟泡了酽茶来,跟她母亲一人喝了半盅,一边提神等叔公回来,一边聊起了姨奶奶。
闻氏听说姨奶奶让曹广谱带了干菜给她们,不免唏嘘:“她一个人在家,怪可怜的,咱们应该早些回去。”
到了亥初,闻乐喜终于回来了。
闻氏和陆落连忙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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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回京
第025章回京
烛火拥簇着,似明月清辉,将疏影散满窗棂。四月底的夜风,香甜温暖,有夜荼蘼的清香。
闻乐喜坐在烛火的下方,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若是有个缘故,倒也好说!偏偏他前言不搭后语,半晌说不出所以然。最后,太皇太后问他,是否相中了落儿,他又立马否认,说绝无此事。
我瞧着他的模样,不像是害羞,竟是万分惧怕太皇太后将落儿许配给他。”闻乐喜一肚子气。
他押解着楚王的小厮进宫,太皇太后立马把楚王召到了慈宁宫,让他给闻乐喜一个说法。
不成想,楚王满口胡话,闻乐喜跟他耗了一个时辰,最后太皇太后都要发怒了,他仍是没说实情。
他和陆落无冤无仇,既不是看中了她,又不是要害她,完全不知缘故。
楚王早年是成了亲的,跟王妃非常恩爱。他的王妃生得单薄娇小,身体柔脆。怀孕之后不堪辛苦,太医们百般保胎,还是在六个月的时候,落下一个男婴。
楚王妃滑胎,自己也大出血,太医们拼尽全力,还是没保住王妃。没过七天,王妃也香消玉殒,楚王难过了很长一段日子。
这两年,太皇太后张罗着再给他续弦,或者添几个侧妃,他都不乐意。他突然对陆落有了兴趣,太皇太后倒也不反对,甚至有点高兴。
和普通的母亲一样,太皇太后只剩下楚王这一个亲生儿子了,时刻盼着他能开枝散叶,给她老人家添个大胖孙子。
陆其钧的女儿,封个亲王侧妃还是勉强可以的,至少是官宦千金。
可是,楚王又不要!
太皇太后也猜不透楚王闹什么。
“。。。。。。落儿,你可知道缘故?”闻乐喜转而问陆落。
陆落隐约倒是明白了些。
她把自己两年前在赵州的事,告诉了闻乐喜。两年前在赵州,就是闻乐喜的老家,城郊的外溪山遇到一队人马,结果他们被阵法困在深林中,死了十来个人。
陆落不忍心,救了那队人马,那个将军很感激她,还把匕首给了她,承诺要去找她。
“。。。。。。我算是露了一手。楚王他知道时间、地点、匕首,他当时就在那支军队中。他知道我是很厉害的术士,所以他叫我玄女。他也知道那个将军赠我匕首,承诺要寻我。
他要么就是想将我招到其麾下,避免我和那位将军碰面,不想让我成为那个将军的谋士;要么,他就是和那个将军要好,帮其留住我,故而太皇太后提及婚事,他极力拒绝。”陆落分析给闻乐喜和闻氏听。
这件事,陆落跟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