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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郎是颜家的长孙,是老侯爷和老夫人辛苦培养的家主继承人,是二老爷的长子,他对颜大郎凝聚了厚望。
而颜大郎仕途平顺,再过十年左右,入阁有望。
颜浧的前途,一半在二老爷身上。一半在颜大郎身上。
若是毁了他。岂不是毁了颜家的希望?
这是颜浧的阴谋!
虽然如此猜测,这白纸黑字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供录,颜大郎要前途尽毁!
不管颜浧提什么条件。二老爷都会满足他!
“祖母!”就在二老爷试图扭转局势的时候。沉默良久的颜大郎顶不住了。
颜大郎噗通给老夫人跪下。磕头道:“祖母,凌氏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而是颜家的血脉!那是我造的孽!”
一席话,宛如晴天霹雳,惊了所有人,屋子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脑袋,都嗡了下,有种踩在云端的错愕。
不真实,不敢相信!
“你。。。。。。。你说什么?”最不敢相信的,是大奶奶魏氏。魏氏的脸色雪白,血色从唇上一点点褪去。
颜大郎低了头,再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
二夫人的胸口窒闷,双腿全软了,眼瞧着就要瘫倒在地,颜浧扶住了她。
“你说什么!”魏氏顾不上去扶婆婆,一下子窜到了丈夫身边,紧紧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你说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她声音尖锐凄厉,似从古墓里爬起来的,透出狠戾的阴森,像个索命的烈鬼一样,紧紧抓住颜大郎的衣裳。
颜大郎面容槁木,茫然任由妻子拽住。
“不可能!”魏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侮辱,瞬间的理智被愤怒埋没,她狠狠掴了颜大郎两个耳光。
清脆,响亮。
屋子里的人又懵了,全部看着她。
颜大郎也好似清醒了些,站了起来,用力甩开了魏氏的手,道:“这是真的!”
魏氏跌坐在地上,倏然大哭。
她像个泼妇一样,毫无往日的从容不迫。
她爬到了老夫人身边,使劲抱着老夫人的腿,大哭着摇老夫人:“祖母,我不想活了。凌氏勾|引大少爷,败坏颜家的家风,让大少爷落下了口实,前途堪忧。祖母,凌氏这是要毁了颜家,要毁了大少爷和我,祖母。。。。。。”
她哭得凄惨,可怜兮兮的。
可是她咬字清楚,一下子就抓准了厉害。
二老爷听了,正中下怀!
都是凌氏的错。
虽然颜大郎在供录中写明是他下药,二老爷却不信,肯定是颜浧逼迫他的。
凌氏和二郎不和睦,二郎不肯理睬她,她这是要报复颜家!
“好了!”老夫人气沉丹田,猛地一声厉害,震人耳膜,前所未有的严厉和震撼。
魏氏不敢再哭了。
二夫人也能喘口气。
二老爷的杀念,也暂时断了。
“纸给我!”老夫人对二老爷道,“不许闹,都给我坐下!”
大家都彼此坐下,包括跪在地上的魏氏,都挣扎着起身。
哪怕是哭诉,魏氏也要奔着灭了凌氏的目的而去,这下子仇恨结大了。
老夫人看了供录,神色冷峻阴沉,问颜大郎:“你句句属实,没人逼迫你?”
“是!”颜大郎垂头,声音嘶哑道,“是我晕了头,做出这等丑事来!祖母,您饶过凌氏吧!”
“你。。。。。。你还替她遮掩,替她说话!”魏氏插嘴,又哭了,生怕祖母和公婆轻信了颜大郎,“这不是她的勾|引,又是什么!你被她迷了心窍!”
说着,魏氏不顾老夫人的话,噗通又跪下,声泪俱下道:“祖母、爹、娘,你们都瞧见了,大少爷如此耿直,愿意替凌氏别黑锅。哪怕是三郎这样正义的,都愿意为她出头。她做了什么,还不是一目了然吗?”
二老爷听了,深以为然。
凌氏生得不俗,平时举止的确不太沉稳,却没想到她是这样祸家的狐狸精!
二夫人则哭了,可怜自己的儿子,要遭遇此等惨事。
二夫人心想:男人一时间没管住自己,不算什么,女人却不拒绝,不是该死吗?
况且,颜浧都来替凌氏说话,岂不是也迷恋她?
二老爷两口子把魏氏的挑拨,全部听了进去,深以为然,心里都怪凌氏。
魏氏的话,提醒了二老爷夫妻,他们此刻将对儿子的失望,全部转到了对凌氏的憎恶上。
“大嫂,若说偏袒维护,我更偏袒您啊!”颜浧道。
众人一怔。
二老爷大怒:“孽子,你竟敢当着我们,调|戏长嫂!”
“庸脂俗粉,有什么可调|戏的?”颜浧失笑,始终平静沉稳,没有半分恼怒,“我的确很偏袒大嫂,要不然当年大嫂害二嫂落胎的证据,我早就呈给你们了。。。。。。”
魏氏听了,心头一紧,只差没晕死过去。
颜浧手段高明,魏氏下意识觉得他没有撒谎,猛地就慌了神,似一盆冰水当头泼下,她身子颤抖了起来。
魏氏的颤抖,很快就平静下来,变得愤怒。
她不和颜浧吵,只对老夫人说:“祖母,三郎为了维护凌氏,丧心病狂诬陷我,他这是失心疯了!凌氏好手段,我自愧不如,不如我一头撞死,大家都干净。。。。。。”
说着,她就要往墙壁上撞。
颜浧猛地拉住了她,随手将她一甩,甩到了颜大郎身上。
颜大郎回神,接住了魏氏,将她制服了。
魏氏寻死不成,又开始哭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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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不打自招(嗨*小猴子和氏璧+ )
颜浧没有魏氏害人的证据。
若是颜浧能找到,老夫人绝对也能找到。残害子嗣,任何家族都不能容许,魏氏早死八百回了。
颜浧在诓骗她。
魏氏把颜浧当颜大郎一样的斯文人,以为扭曲黑白就能让颜浧退缩、服软。
可颜浧是将领,也被市井称的兵油子,论起不要脸,指鹿为马,以黑为白,魏氏不及颜浧的一根毫毛!
于是,颜浧开始讲述魏氏害凌氏的经过。
“。。。。。。因为大哥爱慕过二堂嫂,你心中不忿,就暗示二哥那个姓孟的通房给二嫂下药;第二次,你用身边的丫鬟勾|引二哥,然后挑拨他们,惹得二哥将脾气发在二嫂身上;第三次,你明知二嫂怀孕体弱,却收买太医院的陈太医,给二嫂下了打胎药,二嫂才滑胎的。。。。。。”
“你胡说,我从未收买过陈太医,是她自己滑了两次,胎位不稳!”魏氏强自镇定,心里分神,听到颜浧的话,她既害怕又试图强硬。
魏氏知晓,颜浧是男人,他是颜家的血脉,颜家更信任他。
他哪怕是凭空泼脏水,也会毁了魏氏的品德,让她失去长辈的欢心。长辈会觉得魏氏无德,从而不肯继续让她管家。
魏氏的权势|欲|望很强烈,她不能失去当家的地位。
她原本就高度紧张,而后又听到颜浧说第三次是她亲自下药的,她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反驳。
“哦,你不承认收买陈太医,那么你就承认鼓动孟氏下药,再挑拨二哥二嫂了?”颜浧立马道。
“你。。。。。。你诬陷我!”魏氏面目狰狞,被颜浧气得差点吐血,要不是她丈夫拦住,魏氏几乎要冲上去和颜浧厮打。
她已经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这等诬陷,是会要人命的!
“诬陷?”颜浧冷哼,“你若是觉得我诬陷,何不拿出证据。自证清白?让孟氏出来对峙。再让二哥出来对峙!”
“孟氏已经死了,我去哪里找她来对峙?”魏氏越发急了,生怕祖母和公婆把颜浧的话听了进去。
“你怎么知道孟氏死了?”老夫人突然插嘴。
魏氏一惊,只感觉后背阵阵凉意。越急越乱。她就这样乱了第一步。
当时她周转派人。去鼓励孟氏下药害凌氏。自己不出面,也不会明确却说,只是用话勾着孟氏。
事后不管怎么查。都没有十足的证据说是魏氏指使的。
孟氏是个通房丫鬟,比唐姨娘还要有心机,就上了魏氏的当,果然把凌氏的第一个孩子弄了下来。
而后,孟氏失踪了。
魏氏就明白,是老夫人将孟氏弄走去拷问的。
整个家里,只有老夫人知晓是二郎的通房丫鬟孟氏给凌氏下药,当时消息封锁了,外人一概不清楚,还以为凌氏真的是自然滑胎。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