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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穿越者，尤其还是正道人士，姜雨夜的心智又岂是碧瑶可以比拟的？
况且对方现在年纪看上去也不大，若论城府和心机她是万万比不上姜雨夜的。
毕竟……
不管怎么说一个在过去就爱耍小聪明的人，突然遇到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你说着两者相逢到底谁胜谁负？
“唔。”玩弄着手里的伤心花，看着周围村民们渴望的眼神，碧瑶就知道事不可为了，当下她嘟起小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那便随你吧。”
“嗯。”得到首肯，姜雨夜满意之极的微微一笑，接着从背后拔出了那柄若雪，随即向天空一抛。
原本体态不算修长的若雪，在姜雨夜法决的操纵下骤然间变的巨大无比，驱物之境讲究的就是沟通天地，以己之气御使法宝、飞剑。
这段时间，姜雨夜先是跟七色鹿斗法，之后又新得若雪神剑，一身‘太极玄清道’功法隐隐间竟然有突破第四层的趋势。
身形轻轻一跃，姜雨夜无比潇洒的站到了若雪的剑刃上，他低头看着下方震惊的村民，还有碧瑶那撇嘴似的模样，当下不由得一笑道：“碧瑶姑娘也赶紧祭起伤心花随我走吧。”
尽管突兀，不过更多的还是一种欣赏。
碧瑶这个在‘原著’当中悲情一般的人物，姜雨夜觉得就算不能逆转什么命运的轨迹，那他也要助她一助，最不济也不能让她悲剧收场。
第三十章 君子坦荡荡
两个人一人御剑飞行，另外一人脚踩伤心花疾驰在空中。
按照村民们的提示，那货海贼余孽就徘徊在河边沉船附近，两个人从小池镇出发，御起法器飞行自然仅仅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目的地。
收了法器、飞剑，姜雨夜没管不远处的碧瑶，他先是警惕性的打量了一圈，在发现并无异常情况之后，他紧绷的神经这才略微放松了一些。
“喂，小子，不过只是一群海贼你怕他们作甚？”
同样落下地面，碧瑶右手捏着伤心花，看着姜雨夜的目光泛着些许的怪异：“还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这个时候的碧瑶虽说有些心机，不过到底不同于几年后的她，此时此刻年龄尚小的碧瑶mm，骤然间在见到一个对自己知根知底，然而自己却对他全然不知，这样的情况真的令她有些心惊。
当然，如果说几年之后的碧瑶，是属于那种内敛的伤心花，那么现在年龄还小的碧瑶mm完全就是那种带刺的玫瑰花了。
十二、三岁，这样的年龄大部分的人都处在叛逆期，碧瑶自然也是不例外。
六岁时失去了母亲，导致父亲对自己一直很不待见，并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个人的隔阂越来越大，而这一次出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碧瑶不理解自己的父亲，而她的父亲性格内敛，对自家女儿又不知如何开导，以至于赌气中的小萝莉，压根没带什么保镖就偷偷的跑出来了。
不过……
也幸好这一次她碰到的不是别人，而是姜雨夜这个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要不然正邪相遇一场大战是免不了的了。
手中紧紧的握着若雪，姜雨夜饶有深意的瞥了一眼碧瑶，道：“如果我说曾经有个老仙人给我算过命，说我这一次出行会遇到一个叫碧瑶的少女，不知道你信吗？”
半真半假的话，从姜雨夜的嘴里缓缓的吐出。
如果说先前喊出碧瑶的名字是迫不得已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他圆谎的时候了，反正这番话说出去或许大部分人都不信，但倘若碧瑶回头跟鬼王提及，那么鬼王就一定能够知晓其中的关键。
周一仙，这个在整个‘诛仙’世界当中都算是颇为神秘的家伙，姜雨夜完全有理由相信作为‘鬼王宗’的宗主，万人往就算知道的不太详细，最起码也能通过一些记录，明白一些别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真的假的？”柳眉微微轻蹙，碧瑶摆出了一副不信的表情。
“真的。”轻轻地点了点头，姜雨夜看着碧瑶不由得嘴角微翘，道：“那位老前辈不仅告诉我你的名字叫碧瑶，而且还告诉我你是当今‘魔门’鬼王宗宗主万人往的女儿。”
说到这里，看着碧瑶越惊异的表情，他紧接着又补充道：“当然，碧瑶姑娘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的来历吧？”
“我看你运行的道法青光外放，看上去有点像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
悄悄的拉开了一段距离，碧瑶虽然依旧手捏伤心花，不过她却是暗自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青云门，太极玄清道，这些个在‘魔门’大佬嘴里都不显得陌生的词汇，作为鬼王宗大小姐的碧瑶自然也是略知一二。
所以别看她修为看似不高，不过眼界却是不凡的。
正邪、正邪，正就是要诛邪，而邪亦要策正，两者从古至今就势不两立，倘若自己猜想的是真的，那么眼前这个少年绝对不会与自己罢休的，现在身边没有幽姨保护，自己单打独斗未必会是这家伙的对手，所以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碧瑶觉得暂且还是先谈谈吧。
“唔。”被一语点破，姜雨夜既没有确认、也没有否认的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我们之所以联合在一起是为了铲除这里的海贼团伙，哪怕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碧瑶姑娘你心生芥蒂，我觉得也得完成这一次的悬赏之后再说吧？”
“难道……”
瞥了一眼碧瑶，姜雨夜继续说道：“假如我是青云门的弟子，碧瑶姑娘你还打算助纣为虐帮那伙海贼不成？”
一席话字字诛心，纵使碧瑶警惕异常，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眼前的这个少年，虽说看似是‘青云门人’，可这一番话说的坦坦荡荡，就好像是幽姨口中说的那个人一样，一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想到这里，碧瑶稍微放下了心，明目流转，忽然笑吟吟的道：“我若不帮又当如何，反之我若帮了又会怎样呢？”
“……”
看着碧瑶笑容如花的样子，姜雨夜怔了怔，不过下一刻他却是决然的说道：“如果碧瑶姑娘你帮我一起铲除那伙海贼，那么不管你是正、是邪姜某都要交下你这位朋友！”
“倘若你要是助纣为虐，企图想要利用海贼围攻我的话，那么姜某就算拼着陨落也要拉着你们一起！”
第三十一章 悍匪
“……”
怔怔的看着姜雨夜好半晌，碧瑶忽然笑容如花的道：“哈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是有趣，明明深知‘正邪不两立’的道理，怎的还敢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
“难道你不怕本门师长对你进行责罚吗？”
一边说着，碧瑶的双眸也是秋波流转，那看似温和的目光，却暗含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被这样灼灼的目光盯视着，饶是姜雨夜定力再好，当下也是不敢与之对视。
看似随意的扭过头去，姜雨夜平静望天的说道：“人活在世上追求的就是随心所欲，倘若没有半分逍遥的话，那么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这人倒也随意。”低头嗅了嗅手中的伤心花，碧瑶当下也是没了话语。
这样的结果姜雨夜自然也是乐得清闲。
现在碧瑶年龄尚小，思维价值观都未形成，远不如几年后的她来的成熟、稳重，君不见‘原著’当中的张小凡，不也是靠着二、三年的发力才能够在七脉会武当中一鸣惊人吗？
所以现在碧瑶不在继续追问，姜雨夜也懒得在多嘴多舌的解释了，反正日后就算再不济碰到了鬼王那个老家伙，大不了就把周一仙那个老神棍给卖了呗。
心里面这样想着，姜雨夜浑身自然也是放松了下来。
然而……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那只懒鹿忽然低沉的‘咩’了一声，把姜雨夜从思绪当中带了出来。
“你感应到他们了？”用余光向上看去，依稀间姜雨夜能看到本来懒趴趴的七色鹿忽然站起了身子，然后双目盯准东南方向的某处，看样子像是陷入了戒备的状态。
七色鹿，这只在神魔志异上也榜单有名的‘灵兽’，它不同于三眼灵猴那样拥有千里眼，然而作为瑞兽它对鲜血特别的敏感，尤其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他们就算是距离它很远，它也能够感应出他们所在的位置。
脑海当中浮过这样的念头，姜雨夜本来松弛下来的神经再度绷紧，手中握着的若雪此刻也是散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