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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间,戚路不觉对这丁谓多了几分好感,他犹豫了一下,就把刚才的顾虑和盘托出:“小的进府之时,发觉大人府上有些异象,不知当说不当说?”
“义士有话不妨明讲。”
“小人一进府中,就觉妖气冲天,我担心大人府上藏有妖孽。”
丁谓闻听此话顿时大惊,他眉头一紧,赶紧朝站在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那师爷立马知趣地退了下去。
丁谓冷眼看他离去后,才拱手对戚路说:“义士还会法术?”
“说来也是惭愧,小人年幼时曾遇异人,学过一些阴阳之术,识妖辨鬼方面还是略懂一点。”
丁谓见他说得如此自信,不禁离席问道:“下官报效朝廷数十载,为官清廉,又怎会有妖邪藏在府中?”
“妖者,盖精气之依物者也。气乱于中,物变于外,形神气质,表里之用也。大人虽一身正气,但难保下人有所奸诈,所以妖邪侵扰府上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丁谓饱读诗书,听戚路引用的话语出自《搜神纪》,便知眼前之人虽口气谦卑,却是学识渊博,不由定下心神说道:“不知义士此言有何依据?”
戚路刚想说出心中所虑,就听到堂外有人呵呵大笑,人还未进屋就朗声说道:“堂堂一品大员,光明正大的丞相府,即使有妖邪擅闯,也畏于丞相大人的一身正义早已逃遁离去,又怎敢藏于此地,难道它不怕被天地正气击得魂飞魄散吗?”
戚路闻言一愣,将目光投向堂下,看到一名身穿绣金袈裟的青年僧人昂首阔步地上得堂来,他只是朝丁谓略微施了个佛礼就静立一旁。然后那师爷也跟随而来,在他旁边站定。
戚路顿时明白是丁谓听到自己的那番话后,就请了这和尚上堂来观察动静。他见这和尚有点目空无人的样子,不禁起身冷笑着说:“大师何出此言?”
“丁大人近年一心向佛,吃斋念经,早已超脱红尘,试问有何妖鬼能近他身?”
戚路不由暗暗称奇,心道这和尚待人处事极是了得,不过是寥寥数语,就捧高了丁谓,又间接反驳了自己的言论,看来自己是小觑了他。
但戚路仗着自己行走阴阳几百年,在辨别妖魔方面从不曾失手的底气,也不把这和尚放在眼里。于是他微微一笑说道:“大师此言差矣,妖怪有千百种,行事方式也是诡计多端,你岂能遍识之?”
这和尚也不客气地回敬一句:“照施主这般说来,想必你能遍识天下妖魔了?”
戚路针锋相对:“识别妖魔并不是太难的事,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
“你。。。。。。”年青和尚没想到戚路如此大言不惭,一张脸气得通红,正想发作又顾忌着自己出家人的身份,于是双手合十念起了佛号。
丁谓一看堂上气氛有些紧张,忙开口劝道:“几位都是老夫的贵客,何必为了一点琐事争吵,且请上座。”
既然主人都发了话,戚路和那和尚只好放下争执,坐到了客席上。
第五十二章 斗法
这和尚见落座后的戚路仍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头那股无明业火腾地升起,心想今天若不给点教训打击他的嚣张气焰,只怕这小子以后会更狂妄。
寻思间这和尚有了个主意,于是他轻笑着说:“既然施主也是修行之人,不如我们变点法术给丞相大人助助兴。”
想试探我的底细吗,戚路眼盯着他冷笑不语。
和尚见戚路眼有蔑视之意更加气愤,就态度倨傲地说:”那贫僧就先献丑了!”说完他将手中的禅杖往地上一捶,砸得地板”砰砰”作响。
戚路哈哈大笑:“大师难道要和我比谁地板砸得响吗?”
“施主不必心急,马上让你见真章!”说话间这和尚已默念咒语。
众人顿知一场好戏要上演了,都伸着脖子看这和尚有何能耐,就连堂外的家丁和丫环也聚到了门口看热闹。
突然间,那和尚把禅杖一抖,只听“哗”的一声,禅杖脱手而出,在空中化为一条金龙直朝戚路扑来!
戚路面色一凛,下意识的将手朝怀中摸去,顿时叫苦不迭,这才忆起自己的符文全放在许镜桥那里不曾带来,无奈中他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老吴。
老吴在冷笑声中纵身跃起,只见他手中光芒一闪,那条金龙就随着短刀的挥出被劈开了身子,紧接着露出了禅杖原形断成两截落到了地上。
“失礼,失礼!”老吴收起短刀重坐回到椅子上喝茶。
“呵呵,贫僧不过是以幻术给诸位助兴,你怎么还请了帮手?”和尚嘲讽了戚路一句后又默念起咒语。那地上的禅杖随着他的咒语念诵,竟如活物般蠕动起来,继而变成两条金龙咆哮而起,又朝戚路扑来!
戚路见这和尚步步紧逼不由勃然大怒,暗骂道:“你这秃驴欺人太甚!我今天要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戚路赶紧双手捏诀,也念起咒语来。他头顶上方顿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像是有暗雷滚过一般。眼看那两条金龙就要抓到戚路,却突然僵在了半空,痛苦地扭动着身躯。
不过是眨眼的工夫,龙的肚子就鼓胀起来,腹内也变得透明,里面似乎有光亮如水般流动着。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只听”砰”的一声,这两条龙的肚子炸开了;它们重新化为禅杖落到戚路脚下。
“好!”堂下众人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那和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见戚路破了他的法术只得阴沉着坐回到椅子上。
戚路正想乘胜追击,也使用法术变条恶龙去戏弄和尚一番,谁知咒语还未念出,老吴已把他捏诀的手按了下来。
“得饶人处且饶人。”老吴对他轻语一句后就站起身来把那断成两截的禅杖拿到手中,只见他把禅杖合拢,将杯中茶水往断口处一洒,那禅杖立马在他的咒术威力之下重新连成一体。
老吴微笑着把禅杖交还到和尚手中,态度平和地说:“大师,法术点到为止,承让了。”
和尚接杖一看,那断口处竟然无一丝裂纹,不禁心服口服,赶紧站起身来向老吴施礼说道:“请原谅小僧以貌待人,竟不知两位施主的法术精进如斯。”说话间,他的态度也变得客气起来。
接着他又来到戚路面前合掌说道:“适才小僧有得罪之处,还望施主不要见怪。”
“那里,那里。”戚路见自己灭了他的威风,黑如点漆的瞳仁里愠色渐消,反而添了几分揶揄。
“啪啪!”堂上的宰相丁谓鼓掌赞道:“几位的法术都是当今一绝,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大人过奖了,小僧的法术不值一提。”和尚略有愧色地说:“不知两位施主尊姓大名?”
戚路还未来得及搭话,那师爷已上前来向这和尚殷勤介绍他们两人。
这和尚听完微微颔首,说:“原来两位施主是外邦人士,难怪小僧看不出你们师承何处。”
戚路笑问:“请问大师法号?”
“贫僧慧远,现在镇江金山寺修行佛法。”
金山寺?戚路闻言猛地一惊,正要询问他的来历,那师爷就满脸谄媚的向戚路介绍说:“慧远大师不仅是金山寺的主持,还是当今圣上钦封的国师。”
“原来是方丈大师,失敬,失敬!”戚路犹豫着回问一句:“敢问方丈可认识法海大师?”
“啊,施主认得家师?”
“法海是你的师父?”戚路又是一惊。
“正是。”
“那法海大师现在何处?”
“家师已经涅槃了,圆寂前留下遗言让小僧继承他的衣钵,斩妖除魔造福百姓。”
戚路不由和老吴对望一眼,两人都心知此时白素贞已镇压在雷锋塔下,而法海吞食了灵芝,藏在墓中沉睡等待千年后的苏醒。
“两位莫非和家师是世交?”原来这慧远自小在金山寺出家,是法海的得意门生,方才听到戚路的姓名后甚是陌生,平日里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故有此一问。
“惭愧,我久居边陲和大师只有数面之缘,本想趁此次来中原之际去拜会令师,却从你口中听闻他仙逝的噩耗,真是令人悲痛。”戚路赶紧撒了个谎,以防被慧远瞧出了破绽。
老吴也怕戚路言多必失,忙转移话题说:“没想到大师年纪轻轻就深受圣上恩宠,成为当朝国师。况且你又是法海的高徒,自然是法术惊人,不知为何刚才我这位兄弟说相府中有妖怪时,大师却有着不同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