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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器,我怎么没看到?”丁晓岚不解,她上次和戚路去林波家已见识过他的富有。客厅里摆满古玩字画,可自己并没有看到任何和法器相关的东西,甚至是带有阴阳五行符号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你记得林波书柜上放置的那面铜镜吗?”
“嗯,看到了。”丁晓岚点头说:“那面镜子上铜锈斑斑,肯定年代久远,价值不菲。”
“唉,你眼里就只看到钱。”戚路咕哝着说:“你知道那面古镜放在书柜上有什么作用吗?”
丁晓岚老实回答:“不知道。”
“万物之老者其精系,能记人之形惑人,唯不能易镜中之真形。”戚路突然背诵起古文。
“能不能说普通话,这文绉绉的,我可听不懂!”丁晓岚以为戚路又想捉弄她。
老吴在旁笑着说:“小戚说的可是葛洪在《抱朴子》里的记载,意思是说妖怪虽然有本事假托人形来迷惑人,可是在施过法术的镜子前却能显露原形。”
丁晓岚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照妖镜吗?”
“差不多吧。”戚路说:“你现在明白陈叔在降妖时,经常背着一面小铜镜的原因了吧?”
原来这面镜子就是识破妖怪真实面目的法宝啊,丁晓岚又问戚路:“可为什么林波不把镜子挂在门口的屋梁上?”
很多农村的民宅都在门上方挂一面玻璃小镜,在民俗中就是起驱凶辟邪的作用。丁晓岚自然会意过来,只是她无法理解林波为什么反其道而行之,要把镜子放在屋内。
“真是个小笨笨。”戚路嘻笑着回答:“这么贵重的文物放在外面,只怕妖魔鬼怪没吓跑,就先给人偷走了。”
一席话把丁晓岚说得满脸绯红,居然忽略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她有点不能原谅自己。
戚路见她有点难为情,于是不再嘲笑她,正色对她说:“虽然这面镜子没挂在外面,但镜面却是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同样有震慑邪魅的效果。”
“林波家可不止这面镜子,他家里镇邪的东西多着呢。”老吴笑着说:“客厅窗帘上挂着的那排木雕孩童,可不是用来装饰的。我观察过那些小人,都是用桃木制成,按照道家的说法它们是厌胜物,能辟凶鬼,保护宅院的安宁。”
戚路也接话说:“先别说他家里的东西,就连门口的那对石狮。。。。。。”
“门前放对石狮或铜狮,有辟邪的作用,这一般人都知道。”丁晓岚抢话说道,想为刚才的失误挽回一点颜面。
“说的没错。不过你注意到没有,林波家那对石狮半截身子是埋在地里?”
“这也有讲究吗?”
“当然,这就是古代传说中的埋石镇宅法。”戚路回答:“林波显然有高人指点,狮子和门的方向恰巧避开了屋外的大道和邻近住宅的屋角,也就是无邪冲之忧。石头在五行中属土,本身又深陷地里,那么这对石狮除邪避鬼的功效自然又大大增强呢。”
丁晓岚听得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她猛然发现戚路和老吴对风水方面的知识几乎是无所不知。
“别用这副眼神看我们,有时候多读书还是有好处的。”戚路点了根烟笑对丁晓岚说:“现在明白陈叔为什么总让你看道家的书籍,而到我这里来,我也是先让你多看书,而不是直接教你法术的原因了吧?”
“难怪林波家闹鬼,他却一点也不害怕,原来是有恃无恐!这肯定是悟通大师帮他的结果。”丁晓岚直到现在才明白其中的缘故,她忙不迭地点头说:“放心戚总,以后在公司没事我就多看书,上网查资料。”
“还有,少给我玩游戏!”戚路转头问老吴:“对了,那根镇压女鬼魇灵的锈花针,你调查出结果了吗?”
“通过检验,这根针的制成时间不超过两年。”
“不会吧?林芳死了几十年,为什么魇灵被镇压的时间却不长?”这可大大出乎戚路的意料之外,他从老吴手中接过那根针,有点不信地问:“检验结果不会有错吧?”
老吴以非常肯定的语气说:“绝对不会出错。”
“那可真是奇怪呢!”戚路找出一个放大镜仔细查看着这根铁针。“老吴,你怎么看待这个结果?”
“用针镇压红衣女鬼的怨念很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合理的推断,只要林芳的怨念不回归她的魂魄,自然也无法找凶手报仇。”说到这里,戚路突然惊讶地叫了一声,人亦站了起来。
“怎么了?”
“老吴,你看针孔。”戚路把放大镜和铁针都交给老吴。
老吴通过放大镜详看过铁针后,虽然没有说话,但一抹浅笑已挂在嘴边。
“你们有什么新发现?”丁晓岚也凑过来看针,不过她并没有觉得针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戚路说:“针都有些生锈了,可针眼却很新。”
丁晓岚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针眼经常穿线缝补衣裳,针和线摩擦的次数多了,当然会是这种情况呢。”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这说明它不是特制的定魂针,而是镇压魇灵之人临时起意用这根缝衣针把林芳的魇灵封印在她的头骨里。”
老吴说:“这肯定是凶手干的好事,一般人可找不到埋藏的头骨。”
“还有一点证据支持你的推断。”戚路说:“现在还有哪个年青人会拿针线缝补衣裳啊,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做针线活。”
“你真聪明。”丁晓岚夸奖起戚路来。
戚路对她说:“美女,你看下我们这周的工作安排,既然凶手没有死,我也要重新安排行程。”
“明天去孙国良家调查松文剑,后天要去观音寺观摩悟通大师超度林芳的鬼魂。。。。。。”
“看来这两天的行程很紧凑啊,我们不用分兵作战了,到时一起调查松文剑和红衣女鬼的事。”
丁晓岚说:“林老板不是说不让你插手林芳的事了吗?再说你都收了他的钱呢。”
“钱照收,人照做!我的第六感告诉我林波和林芳之间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如此殷勤招待姜教授绝不会因为仅仅是老朋友的关系。”戚路鼻子里冷吭一声,脸上犹有愤意。这也怪不得他,戚路一直对林波这样的富豪有偏见。
老吴在旁说道:“提到孙国良,我正好有话和你说。”
“说来听听。”
“我调查过他的背景,此人以前是个很活跃的文物贩子,家里收藏了很多文物。不过在几年前他把所有的文物都卖了,再也不沾手文物这一行。”
戚路惊问:“你查出是什么原因让他离开古董界吗?”
“那一年他老婆莫名其妙的上吊自杀,而且他儿子登山游玩时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跌断了左腿,至今还拄着拐杖。据他的几位朋友说,是孙国良认为自己收购了沾染邪气的文物,才导致家里惨遭不幸。为了避祸,他才和古玩一刀两断。”
“松文剑!”戚路回想起孙国良那天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当时觉得危言耸听,现在看来却事出有因。
“不过他为什么不说是其它的古董,而偏偏要说松文剑是诅咒之物?他这样说难道有什么根据?”戚路又发现一个新的问题。
“管它什么原因,反正我们明天也要去他家,到时问他不就清楚呢。”老吴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壶准备喝起酒来。
“也只能如此呢。”戚路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老吴说:“本来他倒卖文物发了点小财,可儿子摔断腿后,每天在家没事做,就迷上了赌博,结果把他老子的家底败得差不多了,听说他最近日子过得比较紧。”
“原来是这样。”戚路总算明白孙国良为什么给他的是张旧名片,毕竟生活拮据的人自然会勤俭节约。
老吴又说:“我怕明天去他家,他会用松文剑的下落来讨价还价,趁机宰我们一大笔钱。”
“有这个可能,必要的时候我们也舍得花钱。。。。。。”戚路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屋顶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到最后以一声痛苦的惊叫收尾。
“妈的,有人偷听!”老吴撒腿朝着屋外追去,想看个究竟。
“不用追了,等你出去他早跑没影呢。”戚路制止了老吴的行动。
“不对啊!”丁晓岚说:“事务所地处闹市街头,他在屋顶偷听,就算我们没有察觉,过往的行人也会发现他了啊!”
“嘿嘿!”戚路冷笑着说:“如果他是人,早就被我发现了。假如他是妖,那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