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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不解芸娘的意思。
赵氏也看向了闺女,眼眸内也是不解。
“姥姥,娘,若是由人家传,那肯定是人家说啥是啥,肯定说娘的不是,会把娘说成那不知羞耻的妇人,反倒是那陈有义怕是要被说成君子,半夜相助,对他的名声可没影响,还会说他热心,他要是肯上门提亲,怕是还要说他是个有担当的,便宜都让他们占了。可要是由我们来传,那时间要如何传,不就由得我们了吗。主动权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可以向着娘说话,到时间那陈家就是想传不利于娘的谣言,别人也不会信,这事过了也就过了。”
芸娘说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也有些理,只是咱们该如何说才能对你娘有利,才能不被人说闲话呢。”
秦氏一时想不到好的说法。
芸娘则轻轻的握住了赵氏的手,赵氏的手冰凉没有温度,还微微的抖着。
“娘,您别怕,不管别人如何说,您永远是我娘,这一辈子我都会对您好的,我相信家李都会对您好的,您放心,就是有流言,我们也不在意的对不对?因为日子毕竟是我们自己过的,别人都替不了我们。”
芸娘的话平稳有力,慢慢的安定着赵氏的心神。
“芸娘,娘不怕,娘作的,不管啥结果就该娘受着,别人说啥娘都不怕,娘只是觉得对不起你姥姥,对不起这个家,别说几句流言,就是让娘去死,娘也不怕。”
赵氏紧紧的握着芸娘的手,虽然颤抖,声音却坚定。
“娘别瞎说,娘只管和平日一样,该如何就如何,这事交给我。您放心,我定不会让陈家得逞的。”
芸娘说的坚定,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她没有说出来,她定不会让陈家好过的,迟早有一日她会让他们自食恶果的!
“芸娘,这话要怎么说?”
秦氏心里不放心,很是不安。
“姥姥别担心,该如何说,我还得思量一下。不过这事只咱们家不成,我还得找下致远哥,等我和他商量以后,我会安排如何做,至于传话的人……”
芸娘微微笑了一下,冷冽而又有些残酷:“那宗才娘可是很爱说闲话的,我和兰花还有月香也不错,我们三个说悄悄话的时间我可以当成无意说出来。到时间姥姥无事的时间也可以和左右邻居说说,就说那日是我爹的忌日,我娘祭拜完了我爹以后,回来的路上还崴了脚,是被我舅舅搀扶回来的,就说这事有点邪性,也不知道意味着什么。娘那日和陈有义回来并没有人看到,就是有人看到黑影,是一男一女,说是娘和舅舅,别人也会信,到时间人家再说什么是娘和那陈有义,自动会有人替咱们家辩解,他的话就无法成立了。只要娘这段日子不见那陈有义,我相信一定会没事的。”
芸娘把该如何说告诉了秦氏。
“中,你这说法中,我就说那日你娘崴了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爹回来找她了,再说是你舅舅扶着她,别人肯定信,我看陈有义那王八羔子还有啥可说!”
秦氏不住的点头,心里思考着该如何和几个相好的老人提这事。
赵氏看着闺女,都是自己惹的麻烦,要闺女替自己担心,自己不管是做人闺女还是做娘,都是失败的,赵氏不仅悲从中来,又掉起了眼泪。
秦氏和芸娘相互看了一眼,都暗自叹了口气,赵氏今日受到的打击不小,要走过去,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的。
“娘明日就不要去铺子了,躺几天吧,再请个郎中,就说娘病了,姥姥再对外说娘这病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爹忌日那天引来的,这样就顺理成章的把这事说了出来。”
芸娘知道这几人娘怕是心神都要受到撞击,就是去了铺子肯定也无心做什么,趁机让娘休息两日也好。
“中,春花啊,芸娘这主意不赖,你就听她的吧。在家里躺两天,你这个样子娘也不放心。”
秦氏点了头,劝着闺女,闺女脸上还有巴掌印呢,出去见人,还不知道被人如何说呢。
赵氏也默默的点了下头,算是同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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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事等晚上秦氏又和其它的人说一下,主要是统一口径,对外面的说法要一致。
赵春生原来并不知道实情,知道以后气的要命,拳头紧握,恨不得冲出去狠狠的揍那陈有义一顿,让秦氏拦住了,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解决了流言的事,别让陈家拿来做文章,其余的账可以慢慢算。
赵春兰多少知道一点,是小时候无意中听到爹娘说话的,可不是特别的清楚,现在知道了全部,心里也很生气,下定了决心,有机会,一定狠狠收拾了那陈家。
众人并没有告诉月季和栓子,因为他们还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芸娘私下偷偷的叮嘱了月季一番,月季是懂事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可也点了头,知道自己该如何做。
第二日一清早,赵氏就躺在牀上没起来了,她的样子很憔悴,人恹恹的没精神,看上去确实像病了,都不用假装。
芸娘知道她昨天哭了一夜,这事对她打击挺大的。
可知道劝也无用,这是需要时间来治疗了。
到了铺子的时间,王大娘和巧花婶子问,芸娘只说赵氏的身子不太好,在家里歇息。
二人挺关心的,说要去看看,让芸娘拒绝了,现在还不是让她们见的时间,等第二日娘亲不好,再让她们上门。
过后芸娘偷偷的找了陈致远,约他下晌的时间林子见面。
秦氏等人因为芸娘是大大方方的说,知道她是为了正事,便没有阻拦。
到了下晌,看铺子不忙了,芸娘清洗干净了手和脸,和赵春兰交代了一声。说是回去看赵氏,其实她去了林子。
现在正是春天,鸟语花香,林子里也一片欣欣向荣之色,充满了生机,可芸娘却无心欣赏。
她进了林子。她常来的前林内站着一个英挺的少年。
芸娘笑了下,陈致远今年十八岁了,正是好年纪,现在他的脸上虽然还有少许的青涩,可更多的是俊朗。
还是少年好啊,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芸娘。”
陈致远迎风而笑,如松柏一样立的笔直。
“致远哥来了多久了啊。”
芸娘笑着上前打了招呼。
“没多久,我也刚来。”
陈致远的声音很轻柔,让人听着很舒服。其实他来半天了。一直在这里等着芸娘。
“致远哥坐。”
芸娘自己先坐了下来。
陈致远也找了一块草地坐下。
“今日怎么会想起找我,铺子不忙吗?”
陈致远先开口问着,芸娘平时很少主动找他,若是找他,定是有事,只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事。
“嗯,一般都是晌午忙,这会没啥人。致远哥,你还记得年前你帮我家查是谁传了我娘闲话的事吗?”
芸娘没绕弯子。开门见山的问了。
“当然,只是我查了半天,好像无人可以说清楚是从谁家传出来的,这事我没办成,实在对不住。”
陈致远有些歉疚,他毕竟是男子。没法亲自去问,也只能暗中派人查,可传话的人实在太多,谁也说不清楚。查到后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没事,这咋怪你。致远哥不用查了,这话我已经知道是谁家传的了。”
芸娘揪了一棵野草,说的时间还用野草轻轻的划拉着地上的野草野菜。
“是谁?”
陈致远微微挑眉,芸娘竟然知道了?会是谁呢?
“致远哥,你可了解那陈有义,陈叔的为人?”
芸娘没答话,反而问起了陈有义。
陈致远皱起了眉毛,芸娘这话的意思是说从陈家传出来的?可这些年陈家在庄子上的人缘还是不错的,不过那陈有义曾经和芸娘的娘有那么一段过往。倒也不是不可能。
“有义叔的爹是家里独子,有义娘嫁过来就生了他一个,并无兄弟姐妹可依靠。他的爷爷在他七岁的时间就过世了,他的奶奶在他十一的时间得了急病也没了。有义叔的爹在他十三的时间下地,不知道怎地一头扎在地里,再也没起来,家里就剩下他们母子,他娘领着他过日子也挺不容易的。家里的日子不好过,所以有义成叔成亲比较晚。可没想到他媳妇前几年也得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