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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后李如渊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警车。
白罗罗看着警察呼啸着离去,和他的怂系统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一天下午,医院炸开了锅,都在谣传李如渊做了什么被带走了。有人说有喜欢他的女人为他自杀了,有人说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最离谱的一个说是他和人约着殉情女方死了他活着回来了。
而唯一知道真相的白罗罗,则全程无比认真的的扫着医院的太平间,毕竟他想让自己躺的地方干净一点。
傍晚的时候,白罗罗下班了,他走在寒风之中,心比脚下的雪还冷。
然而该来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来的还要更早一些,一辆车停在了白罗罗的身边。
白罗罗偏过头去,看到了熟悉的车牌号。
系统哭着说:“他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白罗罗:“我他妈的也很想知道啊啊啊啊!!”
此时距离李如渊去警察局不过几个小时,白罗罗在心里想这个世界的警察效率都这么快吗?才几个小时就放出来了?按照程序不应该先拘留个二十四小时再做打算吗!
旁边的车按了按喇叭,显然是在催促白罗罗。
白罗罗说:“我去了系统,记得屏蔽痛觉的时候麻利点啊。”然后带着可怜巴巴的表情,白罗罗灰溜溜的上了副驾驶室。
李如渊坐在车里抽烟,他应该是不怎么抽烟的人,因为平时和他站在一起都闻不到什么烟味。但是今天他显然抽了不止一根,因为车里的烟灰缸已经摆了好多个烟头。
李如渊说:“下班了?”
白罗罗没敢看李如渊,低着头怂成狗。
李如渊说:“怎么不敢看我?”
白罗罗这才抬起头,看向李如渊。
李如渊还在笑,只是平时温柔似水的笑容已经变成了皮笑肉不笑,他看着白罗罗道:“这会儿知道怕了?”
白罗罗:“……”我一直都很怕谢谢。
李如渊说:“现在胆子小,举报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怂,描述的挺清楚嘛。”
随着他的话语,本来还能露出点光线的车窗似乎被阴影遮盖住了,整个车厢都陷入了黑暗。
系统比白罗罗还怂,抖着嗓音说:“别怕啊,我随时屏蔽你的错觉。”
白罗罗心想真是辛苦你了,不过那叫痛觉不叫错觉。
车内完全黑了下来,白罗罗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他感到有东西顺着自己的脚踝爬了上来,冷飕飕,凉冰冰,贴着皮肤一寸寸的往上。
李如渊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却又带着点冰冷,他道:“我就在这里把你整个都吃掉好不好?”
白罗罗呼吸都快要停止,他的下巴也被李如渊抬了起来,颈项被冰冷的手指摩挲着,那双本该用来做手术的手此时却仿佛充满了杀意,好似下一刻就会拗断白罗罗的脖子让他丧命与此。
不知是不是白罗罗的错觉,他的脑袋好像也逐渐了混沌起来,身体甚至开始逐渐发软——就好像是猎物遇到顶级猎食者时那种生理性的反应,根本没办法自己控制。
白罗罗的颈项被李如渊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了片刻,他在白罗罗完全失去意识之前,终是送开了手。
光明再次降临。
虽然只是昏暗的路灯,却还是让白罗罗恢复了意识,但他的目光依旧有些涣散,看着李如渊的脸,半晌才道了句:“如渊。”
这句如渊让李如渊的表情明显的柔和了许多,他嗯了声,道:“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白罗罗:“……”
其实他没太听清楚李如渊刚才说了什么,因为李如渊之前的气势实在是太过恐怖,以至于他甚至都有种自己会窒息的可怖感觉。
车开了十多分钟,白罗罗才终于完全缓了过来,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万幸的是车里有暖气,不然肯定感冒。
李如渊没再抽烟,而是认认真真的在开车。
白罗罗没敢问李如渊要带他去哪儿,事实上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团空气消失在副驾驶室上。
系统说:“感觉怎么样!”
白罗罗说:“我希望他埋我的时候找块干净的土。”
系统说:“唉,都怪我,我居然也忘记了那封邮件……”
白罗罗安慰他说:“别说了,你好歹帮我在睡衣里翻出了五块钱。”
系统勉强得到了安慰。
车停下的时候,白罗罗总算是松了口气。因为李如渊没有把他带去郊区,而是停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厅外面。不过下车之后没有主动来给白罗罗开门了,而是懒懒的道了句:“下车。”
白罗罗下车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李如渊道:“你走前面。”
白罗罗说:“……我不会跑的。”
李如渊似笑非笑,道:“你这短腿跑了还怕我追不上?”
白罗罗:“……”你以前不这样的如渊。
进了餐厅,老板见到李如渊和他打了招呼,说他订的包房在二楼,要不要直接上菜。
李如渊道:“行,直接上吧。”
白罗罗走在前面上了二楼,李如渊在后面悠悠的来了句:“是不是还在想我进了看守所怎么还能订餐厅?”
白罗罗:“没……我没这么想。”
李如渊直接按住了白罗罗的肩膀,他这个身高按白罗罗跟按只鸡似得,说:“不急,待会儿慢慢说。”
白罗罗汪的一声差点哭了出来。
到了餐厅,白罗罗坐下,李如渊坐在他对面,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能吃辣么?”
白罗罗说:“……能。”
李如渊按了桌上的铃,让服务员告诉厨房他们这桌凉菜微辣。在菜上来之前,李如渊一直没有说话,要么喝水,要么玩手机,要么对白罗罗进行死亡凝视。
白罗罗觉得自己脖子上好像套着一根绳索,偏偏踢凳子的那个人就是不愿意给他个痛快,享受的看着他怂怂的样子。
菜上全之后,李如渊说:“吃吧。”
白罗罗低头拿了筷子,夹了颗葱花。
李如渊见到白罗罗这动作又气又好笑,说:“举报我的时候不怕,这会儿怕什么?”
白罗罗委屈的说:“我没想举报你。”
李如渊说:“那邮件是谁发的?别告诉我是有人用你的邮箱发的。”
白罗罗心想江潮啊江潮,我看你浓眉大眼,没想到也是个背叛革命的,这举报邮件发出去你们不但不保护证人,还把他卖个彻底。这下子好了,被举报人就在他面前,举起叉子就能把他捅个透心凉。
白罗罗虽然心中充满了革命烈士被出卖般的悲凉,但脸上还是(⊙v⊙)般的纯洁和无辜,他说:“不、不是,那邮件我没想发,就是定了时间,防止个意外……最后、我给忘了。”
李如渊嘎吱一下把实木筷子给嚼碎了。
白罗罗看着那森森白牙,狠狠抖了一下。
李如渊把嘴里的木屑吐到盘子里,叫服务员又拿了双筷子过来,他说:“忘了?”
白罗罗绝望的点点头。
李如渊说:“为什么忘了?”
白罗罗灵光一现,就开始甩锅,说:“我不是故意忘记的,周六我们不是去雪场玩么,我见识少,没去过,玩的太高兴了,就给……忘记了。”
李如渊说:“哦,所以怪我咯?”
白罗罗说:“不、不是怪你。”
李如渊皮笑肉不笑道:“所以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和我一起出去玩,要先搞个定时邮件?”
白罗罗马上做悲伤无奈状,他道:“我、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清洁工而已,看到了自己没有见识过的东西自然会害怕,而且那天晚上我又被袭击,自然多想了一些。不过我真的没有觉得你是凶手,如果我觉得你是凶手,还会同意和你单独出去玩吗?”
他说的情真意切,也让李如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然而李如渊又问出了一个对白罗罗致命一击的问题,他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清洁工,是怎么发现我的影子有问题的?我们家的方向,好像不一样吧。”
白罗罗:“(⊙v⊙)……”
李如渊说:“别装无辜,说话。”
白罗罗说:“……”
李如渊道:“不说话这桌菜你买单啊。”
白罗罗扫了一眼桌上六七个菜色,立马决定还是乖乖交代了算了,他说:“因为、因为我在跟踪李医生。”他说这话的时候整张脸都涨红了,而且因为不好意思,再次开始叫李如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