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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容我考虑一下好吗?我还得跟人事部商量商量。”
“没问题师兄,”楚楚再次作楚楚可怜状,“我可没有逼你的意思,多久我都可以等。”
曲南休看了看她,心想,女人怎么可以变脸变得这么快?应该直接去演川剧变脸。
楚楚刚出公司,芳就一步三回头地跟进来了:“老板,刚才那女的是谁呀?”
曲南休没好气地:“老同学。”
“老同学?不像啊!那怎么带着杀气来的呢?”
“杀气?”
“对呀,这女的怎么一看就觉得没安好心呢?我们习武之人,感应对方的能力是很强的。”
曲南休心想,你这个保镖还真行,眼睛挺好使,她就是杀我威风来的。
“她来干嘛的?”
“芳,你平时不是没什么好奇心么?”
“那不一样,有关老板你的一切我都好奇。”
“看看同学不行啊?”
“不带礼物带着杀气来看同学,嗯”
“你有事儿没?有事儿忙你的去。”
芳还在自言自语:“老同学进屋,老板第一件事就是把门反锁上;老同学走了,老板话都没好气了,嗯,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芳,要不我给你写封推荐信吧。”
“干嘛,你要炒我鱿鱼?”
“分析能力那么强,你比较适合去派出所办案。”
“”芳无语了一会儿,“算了算了不问了,你就自生自灭吧。”
下午,是约好的见心理医生的时间。
就是为了腾出这个时间,曲南休这几才没日没夜的加班加点。
不过,一想到即将向一个陌生人层层扒开伤口,曲南休又冒出了临阵脱逃的想法。
李汤霓曾经无意中起朋友的婚礼时,满脸都是憧憬;还有,每次一提婚姻大事自己就找藉口躲开时,她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回想起这些,曲南休决定不再拖了。
他对自己:“男子汉大丈夫,有问题解决问题,没什么大不了的!”
戴着口罩雄赳赳气昂昂迈进了心理诊所。
这回见到了大名鼎鼎的邓治心大夫,他跟曲的父亲、跟程总他们都差不多的年纪。
给人印象最深的,是他的那双眼睛,很少看到男人的眼睛像这样灵动,跟老戏骨似的会话,又仿佛可以轻易洞察你的内心,但奇怪却不让人感到恐惧。
还有他的微笑,面部肌肉排列组合得非常科学,让人一看就觉得亲切,愿意跟他交朋友。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患者才愿意把心里的话告诉他吧。
278 流言像气球
曲南休问:“我可以不摘口罩吗?”
“当然可以,”邓治心微笑着,“因为我不是跟你的脸交谈,而是要跟你的心交谈。”
曲很庆幸,第一次见心理医生就遇到一位善解人意的,原先在他印象中,心理医生就是拿着刀枪剑戟戳你心、以毒攻毒的人呢,所以一直抗拒。
房间布置得典雅舒适,背景声放着不知名的柔和轻音乐,曲南休面前摆着刚沏的**茶,一缕幽香沁人心脾。
这环境,跟使用后悔药的空间有异曲同工之妙,目的都是为了放松身心。
倘若绷着劲儿呈一派防御架势,再好的医生也没法问诊。
邓治心:“我也是男人。老实,当年结婚之前,我也恐婚来着。怕失去自由,更害怕婚后必须强迫自己去适应另一个人。我害怕婚姻所带来的责任和压力,一想到房子、票子和孩子,就产生了离家出走的想法。还有,看到离婚的人越来越多,也让我产生忧虑,同时这也是很多男人的忧虑。那么,你恐婚的原因是什么呢?”
曲南休第一次向李汤霓之外的人敞开心扉,回忆了时候在那个镇子上,相依为命的奶奶犯心脏病时的场景。
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她那只瘦骨嶙峋、哆哆嗦嗦去摸索速效救心丸药**的手,一想起来心就发颤。
“为什么只有你和老人家两个人呢?父母呢?”
“在我很的时候,我妈就抛弃我们了,她嫌家里穷,嫌我爸一辈子没出息。”
妈妈究竟是什么时候抛家弃子的,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曲南休其实已经记不清了,但他却牢牢地记得父亲和奶奶痛苦的样子。
有时,父亲手上在默默地修理着电器,眼里却噙满泪水,糊得他眼睛都看不清了。
而那无声的泪水,却最是具有一种万箭穿心般的杀伤力,让曲南休终生难忘。
后来,父亲为了多赚点钱,就到更远的地方去谋生计,回家的间隔越来越大,回来呆的日子也越来越短。
大部分时间,都是南休和奶奶相依为命。
他还记得有一次,自己跑得太快,不心撞了一下床头的桌子,奶奶的药**恰好没盖好盖子,里面的速效救心丸全滚了出来,把南休吓得魂飞魄散。
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啊!赶紧想法子到镇医院去买了才算完。
人生在世,有两个人是我们不该欺骗的,一位是老师,另一位就是医生。
曲南休索性也提到了自己怕黑,直到现在一个人睡觉还必须开灯的事。
这件事出来,于他而言是需要很大勇气的,因为丢人程度不亚于告诉别人,二十几了还在尿炕。
邓大夫温和而专注地聆听,脸上始终是平和的表情、感同身受的神色,并没有显露出任何的鄙夷,让曲南休感到心安。
“所以你母亲的行为,对你产生了负面影响。内心深处,你担心一段婚姻维持不了多久,就像父母的婚姻一样。你担心那个她,有一也会这样离你而去,把你留在孤单、黑暗和恐惧中,让你跟你父亲当时一样伤心欲绝。”
“也许是吧。”
曲南休感到,在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伤口”肆无忌惮地疼了起来。
但是为了彻底解决这个心病,为了能够毫无顾虑地和李汤霓在一起,他必须将心病斩草除根。
大夫忽然话锋一转:“现在不是出了一种高科技后悔药么?不但可以治疗后悔带来的痛苦,还可以随心所欲修改记忆。你有没有考虑过,把这段黑色记忆删去呢?”
曲南休一愣,大夫你还真问对人了嘿。
“从来没动过那个念头,因为这段记忆虽然痛苦,却牵扯着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想忘记他们,也不想抹去有关他们的一丝一毫的记忆。甚至考虑将来用脑神经刺激装置,加深有关他们的记忆。”
就像棱花宁可痛苦,也不想忘记曲南休一样。
邓大夫点点头:“嗯,这就是为什么世上有了后悔药,有了修改记忆的东西,我们心理医生还没有失业的原因。爱,给人以勇气和力量。如果忘却了所爱的人,我们只会变得越来越怯懦。解决你心病的关键,也得靠它。”
曲南休想,大名鼎鼎的邓大夫,果然比那偷袭我那个心理医生靠谱,他看问题角度比较全面,态度也积极。
邓大夫起身走到墙上的白板跟前:“你喜欢的那个女孩有哪些优点吧。”
“不胜枚举。”
邓大夫拿起笔准备记录:“随便几条。”
李汤霓的那些优点,一时就像争先恐后挤在一个窄口**里出不来的乒乓球一样,虽然多,但是憋了半,曲南休一条也没出来。
然而脑海中却没闲着。
他想起了父亲重病时,自己匆忙赶回老家,下了火车却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那个亭亭玉立、逆流而上的粉衣身影。当时那种感动,真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
还有,当自己为手术费一筹莫展的时候,默默递到手中的**。
还有,暴风雨的夜晚,她徒步四处寻找自己,最后蜷缩在自己办公楼楼梯间的身影。
还有
“除了家里人,还从来没有人对我像她对我这么好过。(棱花归到家里人。)”曲南休还是尽力总结了一下,“她该温柔的时候温柔,该仗义的时候仗义,而且不看重金钱。”
“跟这样的女人生活在一起,一定很幸福。那么你对她怎么样呢?”
“我为她做得太少了,”曲忽地鼻子一酸,“而且我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关于怎么个对不起法儿,邓大夫没有细问。估计聪明如他,用脚趾头猜也猜出来了。
他开导了曲南休一番,然后了句让曲万分意外的话:“你们两个下次可以一起来了,不要再一个一个来了。”
“大夫你什么?”
“虽然我没看见你的脸,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