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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也是那个形状,跟戒指盒差不多,只不过大了一号,所以李汤霓误会了,她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不会吧,真要求婚啊?我还没准备好诶!
小曲其实并不知道戒指盒长啥样,所以想不到她会误会。
李汤霓正纠结地如坐针毡,发现他并没有单膝跪地,而是直接把盒子给打开了——一生一次的求婚,也太不浪漫了吧?!
可朝里看了一眼之后,李汤霓知道是自己想多了,哪有什么戒指呀?
只有一小管像牙膏似的东西,还有一块匪夷所思的创可贴模样的东西。
李汤霓有点儿失望。
她一方面没做好被求婚的准备;另一方面,其实又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这是专门用来缓解后悔痛苦的产品,”一说起这宝贝,曲南休就滔滔不绝,“它的原理是,贴着头皮安置在跟脑神经中颞叶相对应的位置,打开开关,会有安全的弱电流刺激颞叶。。。。。。”
曲南休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讲清楚后悔药的原理。
“这么神奇?”
李汤霓怀疑自己今天是不是穿越到未来了,都是些听也没听过的新鲜玩意儿,不过她很乐意尝试,当然最主要是源于对曲南休的信任。
虽然她表面上看起来还算个气质淡定的妹子,却不知有多少个午夜梦回时,发现自己的枕巾全被泪水浸湿了,恨不得伸一只手到记忆里,去抓住那些失去的亲人,去弥补那些如今后悔到死也于事无补的遗憾。
曲南休打开笔记本,准备无线接收李汤霓的脑电波信号,因为那块脑电波激活装置中,已设置好同时向外传送即时信号。
“那咱们现在就开始,你先想严嫂的事情,情绪尽量保持平缓,别忘了同样的情节,按你理想的状况,冥想三遍以巩固记忆。”
“好。”
李汤霓乖乖低头,让曲南休往往她头上抹耦合剂,头皮上感觉滑滑的,凉凉的。她心中有一种要开启未知世界大门的新奇和激动。
打开微电流开关后,李汤霓没有任何感觉,但她得到曲南休提示,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首先回忆了严叔严嫂也就是亲生父母,在北京时的情景。
那时自己心无芥蒂,和他们相处得很好,互相关心,可以说反倒更像一家人。
自己帮她开网店卖手工包包,在外面看到好的布料总是顺手给她捎去;而严嫂总是关心自己穿得太少,有没有按时吃饭。
每次从严嫂那里离开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让曲南休和李汤霓带走,有她自己腌的泡菜、酱的牛肉。。。。。。但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吃。
李汤霓眼前,慢慢浮现出爷爷出事的那一天。。。。。。
那天,自己跟曲南休还有严叔严嫂一起吃饭,看到菊花脑蛋花汤,严嫂无声的哭了,因为想起了一出生就被自己送人、至今下落不明的一对小棉袄。
严叔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汤霓询问了细节,终于明白,自己就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此时,沉浸于冥想中的李汤霓,情绪愈发激动起来。
因为有设备对脑神经的适当刺激,这样的冥想如同屠天设下的幻境,各种感觉俱全,当事人会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曲南休从屏幕上可以看到,她的脑电波曲线波动得非常厉害,这也意味着,李汤霓将要进入到自行编辑记忆的部分,准备自己治疗自己的后悔之痛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后悔药却可以通过自行操作,如橡皮一样随心所欲抹去自己的痛苦记忆,多么奇妙!
李汤霓“看到”回忆中的自己,敲开洗手间的门,拉起痛哭的严嫂的手说:“我知道你女儿的下落。”
不能说话的严嫂刹那停止哭泣,用迫切的眼神询问着。
李汤霓仔仔细细凝视了片刻她的脸,忽然搂住她,比以往任何一次拥抱都要用力:“妈,你和爸过得太不容易了!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你们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严嫂没有回应她的拥抱,因为她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大概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李汤霓把她从洗手间拉到客厅,当着严叔的面说了自己从小被领养的原委,报了爷爷的名字,也说了爷爷告诉自己的一切。当然,躲不过去的,是提到孪生姐姐小时候已溺水身亡。
久别重逢的一家三口悲喜交加,相拥而泣,虽然严嫂无法言语,但此时无声胜有声!
“妈妈!”
李汤霓连叫了三声“妈妈”,严嫂哽咽着连连点头。
她捧着李汤霓的脸,看了又看,亲了又亲,温柔地将她的长发抚了又抚,那会说话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就连眼角的鱼尾纹,看起来也那么动人。
如果她能发声,相信此时她一定会说:“宝贝,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好想你!”
李汤霓感觉好幸福,一下有了两个爸爸和两个妈妈爱自己,以至于长久沉浸在这种被亲情包裹的感觉中无法自拔,过了很长很长时间,还没有开始重复冥想。
在曲南休眼里,她闭目的样子恬静美丽,青丝垂于耳畔,嘴角似乎还带着微微的笑意,皮肤泛着浅润的光泽——这,就是对“时光静好”最完美的诠释吧?
曲南休想,将来要是能给正在被编辑的记忆配上画面就更好了,这样,旁人也能一起分享美丽的回忆。
可是现在小曲开始担心,如果不提醒她,她会不会就永远沉浸在记忆中不再醒来,跟睡美人似的。
自己虽然不是王子,却是可以叫醒她的人。
“李汤霓,李汤霓,该重复冥想了。”
李汤霓的眉间皱了皱。
她在如梦似幻的回忆中,隐约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想起来,此时真正的自己,应该正在曲南休家里的沙发上冥想,按规定,编辑好的回忆内容需要重复冥想三次。
等到她终于走完程序,睁开眼睛,仿佛做了一个又长又美的梦,还有些抗拒醒来呢。
早就守候在旁的曲南休,赶紧帮她关掉脑电波激活装置,又用纸巾帮她擦头上的耦合剂残余:“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汤霓微笑着说:“感觉好极了。”
曲南休小心翼翼又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那刚才你跟严嫂都说什么了?”
“我喊她‘妈妈’了,她特别高兴。”
李汤霓脸上有羞涩,有幸福,有感动,有庆幸,有很多东西。。。。。。
曲南休突发奇想,尝试着反驳她说:“不可能,你不是一直后悔,她活着的时候没跟她相认吗?”
“认了呀!”李汤霓一脸认真地说,“你记错了吧?我不是一直庆幸,在她回老家前跟她相认了吗,要不然,岂不是得后悔一辈子?”
曲南休心里暗自高兴,嘴上却说:“对对对,是我记错了。”
他伸到身后的手,摆了个v的手势。
显然,这个“魔术”表演成功了。
203 为啥不是马云的头发
程六朝履行了承诺,以自家医院的名义,联系了美国弗雷德·哈钦森癌症研究中心,希望能够让阮亭的女儿俏妞,尽快接受他们不久前发明的新式而有效的治疗方法。
对方态度虽然很好,语气却很坚决:“可以是可以,但是,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我们不挑病人是否有美国身份,也不在乎他的家境,即便是你们医院出面联系,或者是美国总统先生亲自出面联系,那位患者也得排队,按登记先后顺序接受治疗。”
人家说得句句在理,程六朝硬是没有勇气再提走后门儿的事,只好打听打听能排到多少号。
“我查一下啊。。。。。。白血病中晚期病患,前面已经排了一百多号,照这样计算,最快最快也要等半年。”
半年!程六朝的心凉了半截。
阮亭听说要等六个月,才能去美国对女儿进行t细胞基因改造治疗,情绪崩溃大哭,因为俏妞根本就撑不到那个时候。这无疑是阮亭过得最心碎的一个母亲节。
人在绝望的时候,最容易皈依一种信仰。
阮亭学着向她从来没信过的上帝忏悔道:“我夺走了别人最心爱的人,所以你也要让我失去我的最爱么?我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然而无论她等多久,都不会听到回答的。
程六朝目睹阮亭大哭,却选择自己默默走开,留给她一个人的空间。
但这事要是换了曲南休,肯定首先贡献出自己的肩膀和胸膛,等衣服被抹上无数鼻涕眼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