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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代后悔药与第一代的最主要区别在于,二代是当事人自己来操作的,而一代必须是旁人来操作。
而且二代后悔药在耦合剂的帮助下,与皮肤接触得更紧密,刺激也更精确。
“教授,那么这次‘药’效能管多久呢?”
“我只能说,这种刺激装置相比从前的,对神经刺激得更准确、更有效,但具体效果还是因人而异,这跟每一种药物对不同的病患,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效果,是一个道理。”
“我懂了。那咱们这套装置的成本高吗?”
“目前造价还是非常昂贵的,不过我会慢慢进行优化,争取降低成本,普及到千家万户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所幸激活装置可以反复利用,只需要更换耦合剂就行了。”
曲南休跟摇摇击掌庆祝。
“这种装置对健康人体是绝对安全的,只是现在还需要找些试用者,后悔得越厉害的越好。”
曲南休就等这句话了,在生活中遇到的,还有在后悔吧里等待的后悔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了:“这个包在我身上。”
罗人雁舒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我投入了这么多心血,看样子总算要大功告成了啊!”
“罗教授,现在后悔药有了这么大的进展,你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别整天加班加点废寝忘食了。”
“好,给上面打完报告,我是准备要休几天假了。”
“小锦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小锦恐怕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要先哭了。事情是这样的。
曲南休先行离开秘密实验室,不大会儿工夫,他接到一个不显示号码的电话——竟然是摇摇!
摇摇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难道是罗教授有事?
“曲南休,不好了!罗教授晕倒了,我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小曲有些六神无主。
谁都知道,晕倒的病人不宜随意移动,如果应急处理不及时、不科学,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是,鉴于秘密实验室所在的复杂地理状况,怎么把罗教授从里面弄出来呢?
幸好这时摇摇说:“不过不是在实验室里,是在地上那个单元房里。罗教授可能自己感觉不好,所以临昏倒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看他手捂着胃部,很痛苦的样子!怎么办?”
曲南休后悔自己从未考虑过遇到如此状况的应对方法,如果是晕倒在实验室里面,就更糟了!
可是他现在赶过去,最快也要半个小时,而且就算他到了,怎么把教授送到医院呢?
在罗人雁的生命面前,什么实验室,什么智能机器人的秘密,都显得无足轻重了:“摇摇,照顾好教授,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如果救护车来了我还没到,你就先跟着去!”
摇摇纵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遇到这种情况却不知该怎么办。
紧急应变能力需要仰仗多种综合素质,这是一个未经世事的人工智能暂时还不具备的。
她只好硬着头皮领命,如果她有头皮的话:“好吧。”
救护车到的时候,摇摇已经把屋子掩饰好,锁好门,自己陪着上了车,而这个时候曲南休还没赶到。
因为救护车的动静比较大,小区里的居民出来了不少,指指点点说:“出事的不是那个老张吗?”
在他们眼里,罗人雁姓张,是个人生郁郁不得志的穷酸单身汉。
“那个年轻的女的是谁?长得这么年轻漂亮,怎么会和老张走到一起?难道是。。。。。。不会吧?老张穷得叮当响,怎么会看上他呢?”
“是他闺女吧?也不对呀,如果是女儿的话,从来没见过呀,而且长得也不像他。。。。。。”
摇摇只把旁人的议论当耳旁风。
曲南休火急火燎地往医院赶,一个劲儿拜托出租师傅开快点儿。下了车,又是一阵狂奔。
北京的空气越来越不好,加上晚上睡得太晚,晨跑已经不再进行了。
但他感觉自己常常都在奔跑,然而很多时候,平时不珍惜,等你赶到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
目睹了一次次的失去,此刻,曲南休的心揪了起来。对罗教授的种种复杂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一边跑,一边想,罗教授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邋遢,他馋嘴,他情商低,他常常不顾家;但是他又是个学术天才,智商越出天际;他敬业,他善良,他不图名利,他在研究上对晚辈尽心尽力。。。。。。
不信神佛的曲南休,再次在心中妥协了,求他能叫出名字的所有神话人物,让罗教授好好的。
然而,神仙没太显灵,医生给了个很不怎么样的结论——胃癌中期。
医生说:“胃癌的手术治疗,主要分为根治性手术和姑息性手术两种,胃癌前期比较适合根治性手术,治愈率也比较高,而对于中后期胃癌多进行姑息性手术,争取尽量延长寿命。”
曲南休一听,心凉了大半截,罗教授的研究生涯,恐怕是要就此中断了。。。。。。
当他电话告知罗太太,教授住院的消息,万万没想到,那头说:“我们俩已经没关系了,我们前天刚离婚了。”
这么大的事情,罗教授竟然只字未提!
193 二十年后又好汉
话虽说得无情,但罗太太心口不一,放下电话,还是很快和罗锦年分头赶往医院。
医院本该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可悲的是这年头,很多时候,医院竟然成了家庭成员团聚得最整齐的地方,比过年还整齐。
有些话平时不在家找机会说,偏要到医院里哭得稀里哗啦地说,对方还不一定能听见了。
如果平时团聚得勤快一点儿,说不定心情一好就不会烙下病,也就不用上医院来了呢。
罗锦年竟然也不知道自己父母已离婚,在曲南休当面问的时候,她听得目瞪口呆。
罗太太,不,现在应该说,是罗人雁的前妻,轻描淡写地说:“十多年了,家务事他没动过一根手指头,孩子他也从来不管,而且这人在情商这方面,简直了,朽木不可雕也,随便说句话就能气死人不偿命,离婚难道不是早晚的事?那天一吵架,我们俩索性去把离婚证办了,他自己说的,净身出户。”
曲南休呆立当场不知说啥。
小锦大哭。
话虽这样说,但是照顾起罗人雁的饮食起居来,还是前妻最细心,最有经验。
现在她再训起人来,罗人雁服服帖帖,一句回嘴的都没有。
反正他已经基本完成了研制后悔药的重大使命,加上身体也垮了,病殃殃躺在那里,语气也柔软了许多,竟然对前妻说了好几个“谢谢”。
(后文为方便起见,我还是管她叫罗太太。)
罗太太把窗户开到合适的大小,随手麻利地把病房内陈设摆摆整齐:“老罗,你要早对我这样,咱俩也不会离是不是?”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
“现在知道,晚了!幸好你这病是个中期,把手术做了,好好疗养,还能活个几十年没问题,但是你够强能再去搞研究。”
罗人雁苦笑了一下,如果让他离开挚爱的实验室,离开毕生所爱的脑神经事业,就算再活几十年又有什么意义?
再说了,没了老婆女儿,自己独自一个,生活能力低下,连做饭都不会,还偏爱吃香的辣的,术后能活得了几十年才怪!
不过,他倒是看得开:有什么呀!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天,罗锦年和妈妈赶到医院的时候,只看到曲南休在旁守着,以为又是他把罗人雁送来的,岂知当时在救护车里守护的另有其人。
对于我们这些作者来说,在漫长岁月里一天一天码成的文字,是十分珍贵的。
如果一个作者有好几部作品,当你问他比较喜欢哪一部的时候,他多半儿会说:“这很难说,都像我的孩子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同样的道理,摇摇是罗人雁一手创造的成果,是他的心血凝成,感情上就像他的女儿一样。
母女俩不见摇摇身影,也不知摇摇的存在,但人工智能美女并没有马上回到秘密实验室去。
因为听她说,上救护车的时候,那个小区里很多人都看见她了,曲南休敏锐地觉察出,这时候让她回去很危险,因为她的身影会特别乍眼,大家都会留意她。
到时候看见她进了单元房,又很久不出来,该起疑心了,万一进去搜怎么办?
现在还不是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