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女孩听话地拉住她的手向外跑,无形中充当了盲女的眼睛。可她们一个失明,一个年幼,终究还是被火势团团围住!
终于,哪里都没有路了,眼看她俩就要命丧火海!盲女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姑娘,两人无助地蜷缩在火圈中央!
分不清是幻是真的曲南休急疯了,他忽然觉得,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这一定是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
可伸出手去,仍是什么都拉不到,仿佛自己只是个飘过的幽灵,又好像在看一部4d电影。一切都那么逼真,但自己无法影响任何人任何事。
显然有人比他更急。
混乱中飘过一袭白衣,那个人不去逃命,而是不断举起巨大的水囊,也就是旧时牛皮制的灭火器,控制住四周的火势!
又是他!曲南休对这个玉树临风的白袍越云泽充满好奇和好感,但那人身上散发的冰山一样冷峻的气质,又让他望而生畏。
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曲,还没对谁有过这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火终于被扑灭了。
一对夫妻发疯似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当他们看到蜷缩在盲女臂弯里的小女儿时,不禁放声痛哭。
小姑娘的父亲千恩万谢之后,神色忽然有变,指着盲女结结巴巴说:“你,你不是那个,那个眼睛,眼睛看不见的。。。。。。”
忽然双膝“扑通”跪倒,不顾地上的碎石咯得膝盖生疼,一个接一个地抽着自己嘴巴大哭道:“姑娘,那天我实在不该把你的竹杖给扔掉,我的良心让狗给吃了!”
曲南休也认出来了,这就是被自己揍了一顿那家伙,为此自己还光顾了一趟警局。现实与幻境的无缝穿越,简直绝了。
“什么?你竟对一个眼睛看不见的姑娘,做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那人的老婆脱下鞋,拿鞋底子狠狠抽他。盲女忙伸出手摸索着阻拦:“不要紧,大家没事就好。”
“好闺女,大婶领着你走!”
逃难的百姓扶老携幼向山脚下赶,曲南休发现白衣越云泽不见了,姑娘没人保护他不放心,便也跟着走。
妇人打听盲女家里还有什么人,当听说只有孤身一人的时候,便热心地提出要给她说一门亲事。
说到给姑娘找的男人虽然家财万贯,但已经八十多了的时候,曲南休的肺都快气炸了。
幸好盲女将自己的手从妇人手中抽了出来:“不劳您费心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好闺女,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这时,有人在她们面前停下,抬手示意那妇人先走一步。
妇人抬头看了一眼,惊为天人:“那你们聊着,大婶先走了,保重!”
说着,就麻溜地扯着孩子赶着丈夫走了。
除了自己还有谁?盲女转念一想,哎,这也许只是人家不想被自己拖累的托辞吧。
她刚迈开一步,就被地下绕开竹杖的石头绊了一下,朝边上倒去。对于眼睛看不见的人来说,跌倒就像家常便饭。
倒下的瞬间,有两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臂!
这一扶,仿佛就有了璀璨的光,“吱呀”一声扯开个缝隙,照进盲女千疮百孔的心里去了。
这一扶,也在曲南休心里掀起了波澜,令他热血上涌,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不顾一切地,想要推开碰盲女的白衣人!
131 十八个未接来电
“你给我离她远点!”
曲南休怒不可遏地上前一步,用力推开白衣人的胳臂。
“你干什么!”
对方也推了他一把,还不甘心地狠狠踩了他一脚。
曲南休连疼都顾不上想了,只觉得可笑——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迷死人不偿命的云仙,居然也会用这种市井之徒的伎俩,毫无风度可言,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
可是。。。。。。
“小伙咂,小伙咂,你说啥呢?好好的你推人家干啥呀?你的爆米花和大米糕要不要了?”
大叔连晃悠带喊,曲南休总算回过神来,噢,原来又是幻境搞的鬼啊!
起到提示作用的白光,出现得越来越不明显,越来越趋向于无缝“穿越”,实在是虚实难辨,防不胜防。
抬头看看,踩自己的哪儿是幻境里的白衣神仙啊,早就戏剧性地换成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大妈,正对着自己怒目而视,那眼神像是要跟自己拼了。
曲南休脑子一片空白,愣了三秒钟,忽然决定以三声尴尬大笑来化解:“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是戏剧学院的学生,刚才满脑子都是剧本,太入戏,太入戏,让您见笑了!”
这番解释没起多大作用,大妈不依不饶地指着她自己腰的部位(如果她还算有腰的话):“你刚才推我这儿了,闪着我腰了,我不能走路了,你说怎么办!”
曲南休伸了一半的手又缩回来,自己给人家大妈揉显然不合适。
“干嘛,你还想非礼我啊?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曲南休望着大妈满脸的横肉,十分委屈:“我真的没有要非礼您的意思好不好?”
大妈中气十足:“那你带我去医院检查!要么赔我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还有名誉损失费!”
曲南休生生咽下口水,无语凝噎,心想,您的分量把我脚趾头都快踩掉了呢。可是好男不跟女斗啊,再说吵架他真不擅长。
“赔多少?”
“五百!”
“赔就赔,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曲摸摸兜,“今天我身上现金剩的不多,打对折行不?”
大妈两手一叉腰:“好啊,你小子骂我是二百五!”
“没没没,真没这意思,那三百,三百!”
“成交!”
曲南休破财消灾,给了钱,还没忘拿过爆米花和大米糕跑路。
碰了一下一个女人,还不是美女,一秒钟三百,有人觉得他亏大了,但是他觉得,时间才是最值钱的,与其把时间浪费在磨嘴皮子上,不如快点摆平了,省下时间去干点有意义的事儿。
不过这个月的餐费估计又要减肥喽。
这时候手机又响,一看,好家伙,十八个未接来电,全是罗教授的!
歉意顿生。
“呵呵,教授,你预测得真准。”
“小曲,你怎么不接电话?刚才没出什么事吧?”
曲南休大概说了说,罗人雁十分后怕:“哎呀,要是哪天你在马路中间产生了幻觉,或者招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危险了。看来我得把其它事情放一放,赶紧想出辙来。对了,你家族有没有癫痫史?”
“没有,这跟癫痫有关系么?”
“癫痫是大脑神经元突发性异常放电,导致短暂的大脑功能障碍的慢性疾病,跟你这个也不是太吻合。我再研究研究。”
回学校的路上,曲南休一直在琢磨幻境的事。与平时做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不同,幻境中每个情节都记得真真切切,甚至包括那个越云泽白衣上的花纹。
曲南休一直纳闷儿,越云泽衣服上的云朵暗花,为啥能自己移动呢?
那身衣袍就像一方苍穹,花纹就是云卷云舒,千姿百态,变幻无穷,像是什么人拍下了天上风吹云朵的变幻,然后稍稍快镜放出来一般。明明是白色的云朵吧,在光线的照射下,微微变换角度,又泛出五彩斑斓的光泽来。
还有他腰间的挂件,形状是一朵云,同样徐徐变幻着妙曼的形状,却始终如羊脂玉似的雪白通透。玉佩旁还缀着一挂飘逸的银丝穗作为装点,两者相得益彰,美丽不可方物。
难怪有人称他云仙,像是个美妙的仙侠故事呢。
手机又急促地响起来,是严叔。
“小曲,你现在忙吗?能不能回来店里一下,有事!”
听这语气,肯定是很重要的事。虽然曲南休刚从店里离开不久,但毫不犹豫又转回去了。
他们的手抓饼店位于小区底商,位置是最偏最不起眼的,目前全靠老客户撑着。
严叔拄着拐杖,指给他看两百米开外的另一家店铺。
“那儿原来不是家火锅店么?”
“嗯,可能老板觉得生意不太好,不做了。”
现在正在简单装修,还没有招牌,看不出来新租户要用来做什么生意,但是面积比曲南休那家大了足足五六倍。
曲南休笑着开玩笑:“严叔,现在我手头可没有资金扩大店面呀。”
严叔的表情很严肃:“我打听过了,有人已经租下这里,也打算卖手抓饼,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