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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月在空间与在外面教室里的孩子柔声细语。
孩子们回答得小声而自信：“我们准备好了。”
苏月的三个小包子被老师特意安排在一块儿坐着，他们是教室里最引人注目、最靓丽的一道风景。老师们私下里说，看着这三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上课都能精神一些。
现在是上午最后一节课，还有十多分钟，下课铃一响，便是午休时间。届时大多数的学生会被老师带去学校食堂吃饭，但也有很多学生回家吃午饭，故此现在校园操场上有不少等着接孩子的家长。
为了培养孩子们的集体精神，凌敏他们中午在学校吃食堂。
下课铃响后，回家吃午饭的孩子急忙起立各找各的家长，在学校吃饭的同学则乖乖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老师带他们去食堂。
苏月的怀疑对象，即黄振彪派来的三个人，是经过黄振宇目测后首肯的——两个身手利落，但只有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少年方强、何小军，和面容和善的中年妇女周菊英，他们准备扮成小包子们的姑姑和表哥。
这三个人中方强、何小军是黄振宇新收的小弟，入道虽然不久，却特别的机灵，否则也不会得到黄振宇的青睐。
而周菊英本来就是做人贩子买卖的，对诱拐小孩的事十分精通。
三人耐着性子等孩子们吃完午餐，等老师将孩子们带出食堂让自由活动的时候，便朝目标人物走了过去。
周菊英等三人的此时的形象很有欺骗性，很弱势，老师和同学根本不会将他们往歹徒身上想。
是以，他们非常顺利地来到了苏月家三个小包子的身边。
三个小包子出了食堂和往常一样，正与几个要好的同学手牵手漫步在学校的林荫道上，散步消食。
周菊英不紧不慢地走近她们，先亲昵地喊了凌可一声，她的话音刚落，凌可的两个哥哥和同学们便哗啦啦地将她围起来，七嘴八舌地问她话：“你是谁啊？为什么凌可不认识你啊？”
孩子们虽然小，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周菊英有备而来，并不受困扰，她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和蔼地说道：“我是凌可、凌敏、凌安的姑姑啊，我也姓凌，那边两个大哥哥是我儿子，是他们的表哥。”
凌安嘟起小嘴不解的问道：“可我们为什么没有见过你们？”
“你们小的时候我们经常见面的，只不过那时候你们年纪小，所以现在不记得我们了。”
凌安继续求解：“哦？那你们怎么不去找爸爸妈妈？”
周菊英自然不会被这些问题问住：“因为学校比你们的家好找啊？”
“有公安局好找吗？”凌敏突然冷着脸问了一句。
“呵呵……”周菊英顿了一下，继续耐心解释：“可学校离你家近啊。对了宝贝们，现在还不到上课时间，能不能带姑姑去你们家一趟啊？”
凌敏少见的多言：“学校有规定，我们不能随便回家，不过我记得家里的电话，我们去老师那里给我妈妈打电话吧。”
周菊英赶紧摆手：“怎么能随便麻烦老师呢？反正你们家离学校也不远，还是你们带我们去吧。我们动作快点就行了。”
“不行不行。”凌可的头摇的像拨浪鼓：“爸爸妈妈和老师都说了，不能跟不认识的人走。”
小同学们也七嘴八舌应声：“对对对，不能跟他们走，他们是坏人怎么办？”
“是啊，我们去叫老师吧？”
有两个小孩说着就要去办公室。
周菊英一见架势不对，赶紧起来往外走：“我自己去外面给你妈妈打电话，孩子们，晚上早点回家，姑姑给你们买好吃的去。”
周菊英一边说一边飞快地往外走，可惜没走两步，小腿突然一阵刺痛，扑通一下摔倒了。
方强和何小军紧跑两步想要上前扶她，结果才跑两步，也扑扑然摔倒在地。
然后他们眼睁睁看着老师过来；苏月接到电话赶来；凌寒睿和警察们接到电话赶来，将他们铐起来。
这时，他们的腿脚才恢复知觉，却逃跑无能了。
凌寒睿将周菊英三人带回警局后并没有严刑拷问，甚至没有问话，直接丢进拘留所交代同事严加看管。
因为周菊英三人想要诱拐的是凌寒睿的宝贝，没有谁敢去警局给他们仨求情，他们仨就这样被困住了。
出师未捷先损兵折将，虽然周菊英和方、何二人对九人帮来说意义并不大，但这件事给他们的憋屈感却是实打实的。
黄振宇甚至砸了他最心爱的杯子。
不过他的斗志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开始认真谋划将顺远罐头厂变为囊中物的计划。
他变的不那么着急，凌寒睿不是任职三年吗？三年就三年，他年轻，他是顺远本地人，他有一大帮手下，他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于是九人帮开始在罐头厂到处安插人手。
凌寒睿曾操纵空间暗中跟踪过九人帮无数次，将九人帮兵马的资料早已了解的清清楚楚。在他的授意下，“间谍们”全部被吸收进来，并且在凌寒睿那些暗兵们的掌控下，一步一步往上爬。
知道黄振宇暂时不会出什么幺蛾子后，凌寒睿一边以周菊英的绑架事件清理顺远的人贩子，一边开始了另外一个任务的完成。
顺远市十年前也就是一九七八年的连环杀人案。
其实凌寒睿一到顺远便派了专人在明察暗访这件事，可惜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
现在顺远的经济和治安都在朝他期望的方向发展，心头大石放下，他终于可以亲自调查这个当时造成巨大影响的“顺远杀手”的连环杀人案。
第三百一十八章 晕血的杀人犯
调查从星期六的早上开始，将假期中的小包子们送进焦土空间，凌寒睿用自己的私家车载着苏月来到十年前首个被害者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顺远西区的一个小住宅区里。
因为他们要调查的是十年前的谋杀案，已经不那么害怕鬼魂的苏月下车之前打开了天眼。
虽然是白天，但因为天色阴沉，此时在露天下晃荡的鬼魂并不比晚间少。
为了避免被鬼魂注意到，苏月很机灵地戴上了一副墨镜。
凌寒睿仔细端详了戴着墨镜的苏月一会，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也从空间度出一副蛤蟆镜戴上。
凌寒睿今天穿的是运动款外套，戴上蛤蟆镜的他不但不显痞气，反而格外阳光正色。
苏月静静欣赏了一下他的美色，嫣然一笑，这才将目光转向那个一直默默站在住宅区里一棵大槐树下的女鬼。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年轻女鬼，精致的五官，高挑的身材，若是人类，一定会吸引来无数的注目礼。可惜她是女鬼，此时除了苏月和凌寒睿这两个带有目的的人类，没有谁关注她。
“月月，她，应该是周欢。”凌寒睿的天眼也打开了，他认出这个女鬼正是“顺远杀手”的第一个受害者周欢。
“她就是周欢？”苏月知道“顺远杀手”的案情，却没有见过受害者的照片。
“就是她。白色连衣裙，长发，五官也对，还有，你看她是手上捏着一张照片，据说她遇害那一天手上也有一张照片。”
“小孩合影？”
“嗯，我刚才用神识看过了，正是那一张。”
“这张照片后来随她一起火化了吗？”
凌寒睿摇摇头：“没有，照片是重要线索，一直留在警局的档案里，她手里拿的应该是另外一张照片。我们现在暂时不要惊动她，先去她家里看看。”
“她家有些什么人？”
“她的父母、哥哥、嫂子，和一个年幼的侄子，住在他们家的老房子里，就这栋，二零四。”
因为凌寒睿的人今年曾来过这里两次，每次来都带了礼物，凌寒睿和苏月的拜访并没有受到周家人的排斥，他们很客气也很自然地接受了凌寒睿带来的水果和蜜饯，神态平静地等着凌寒睿问话。
周欢的父母和她的哥哥周清都在家，周父周母话虽不多，为人却随和。
周清四十出头的样子，人高马大的汉子，说话大声大气、大大咧咧。
周清说起周欢没有故作伤感：“刚开始几年，我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时间真他妈是个可怕的东西，最近两年，我已经不伤感了。”
凌寒睿没有对这个发表意见，他直接跳到主题：“能再和我说说当年的事吗？”
“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就是告诉你们同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