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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的摆弧不大,书琴依在雪容的怀里倍感安心,抬头望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说:“师傅,恐高症能治吗?”
“你确定你得的是恐高症?就你那不要命的爬房顶、爬马背的举动,我怎么看都不相信你得的是恐高症。”雪容轻轻晃悠着秋千,看着她笑。
“爬房顶是因为你在上面,我便不会怕嘛。至于爬马背,是因为当时的情形不容我多作考虑,也就顾不上害怕去爬的嘛!”书琴解释着原因。
“哦?那就是说,你在有我陪伴和紧急情况下,便不会害怕高了?”雪容的嘴角弯了起来。
“嗯。”书琴认真地点头。
雪容突然恶作剧般的将秋千晃得很高,问:“那,这样呢?”
“不怕!还能更高吗?”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风声,书琴眼睛瞪得圆圆的。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和刚才被紫竹推着荡秋千不安的喊停,全然不同。
雪容略微一用力,又让秋千荡得更高了些。
随着秋千的晃动,雪容在她耳边说:“你不是得了恐高症,你看晃那么高一点事都没有,记住现在感觉,以后都不会怕高了。”
“嗯。”书琴答应着,“记住了。再高一点,呵呵……”
银铃般的笑声传得很远。
雪丽听到笑声,拄着一根拐杖站在远处看着他们。
眼前的景象,让她突然想起了小时候。那还是三岁时吧,也是这样场景,父亲抱着她坐在秋千上荡得高高的,她也是这样笑得很开心。
可是,眼前的雪容是谁?为什么会长得跟父亲如此想像?如若真是父亲,为何不认她?还在恨她吗?
雪丽想到这里,眼前多了一些朦胧,鼻尖有些许酸涩感。
夜晚,素兰到雪容房内给他探脉。
雪容问她:“紫竹怎么样了?”
素兰告诉他,紫竹头疼病发作的原因,正是如他所猜,5年之前的记忆快要冲破封印,被重启了。她没有办法阻止,只能暂时给紫竹扎银拖延时间而已。
雪容沉默着,若有所思的微眯着眼眸。
素兰见他不再说话,悄悄退出房间。
第九十五章 手指轻轻咬
第二天早上。书琴起得比较早,梳洗完毕,走出房间做了几个伸展运动,活动了一下脚,她脚踝上的扭伤,差不多好了。
看到雪容的房间门还是关着的,蹑手蹑脚向那边走去。
雪容这个时候是不可能起床的,正在床上安详地睡着呢。
书琴轻轻坐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禁不住看得入神。看了半响,见他还没有任何反应,胆子大了起来。闭起一只眼睛,伸出白皙的手指,沿着他脸上的轮廓轻轻描绘起来。
从光洁饱满的额头开始,缓缓滑过他的眉、眼、鼻、唇、下颌、喉结……
手指并没有真正碰触到他的肌肤。如此反复多次。
见他还没有要醒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耐烦了,干脆凑近了些,将手指放在他的脸上,缓缓的,轻轻的抚摸起来。
当她的手指滑到他的嘴唇时,他的嘴突然张开,将她的手指轻轻咬住。双眼同时豁然睁开,墨黑的眸子将她惊惶失措的表情尽情收去。
“师傅,你醒了?”书琴抽回被轻咬了一下的手指,满脸羞红。偷摸人家被抓现形,很是尴尬。
其实雪容早就醒了,从她走进房间时就醒了,躺在那没有动,就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谁知她竟然会偷摸他。
“咳……再不醒,指不定你还会把我怎样了。”雪容挑了挑眉,脸上浮现出作弄的意味,一副好像很吃亏的样子。缓缓坐起身来,穿衣服。
“我能把你怎样?最多在你鼻子里放根狗尾巴草,或者在你嘴里放只蟑螂。”书琴见他这样说,反倒放开了说,谁作弄得到谁还不一定呢。
“看吧,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尽学这些整人的玩意。到底是谁教你的?我这个当师傅的可从来没有教过你这些。”雪容一边责怪地说着,一边穿衣服。
反正天气变冷了,里面都有穿衣服,跟书琴的关系那么亲密,也就没有在她面前避嫌的必要。
书琴看他衣服穿得差不多了,连忙跑去打开衣橱的门,给他挑选合适的靴子。
入冬了,之前的靴子有些薄。石际星非常贴心地给他们每人都添置了一些新的,厚的衣服和靴子。
“整人我是天才呀,还用谁教吗?又没整到过你,更舍不得整你呢。”书琴看了看雪容身上的衣服,挑了同款同色的靴子拿过来,放在床边,又去衣橱里拿披风。雪容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况且她那些整人的小恶作剧,除了无意中把公子佗吓死,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谁,便也无话可说了。微笑着看她为自己张罗着,难得她这么懂事,竟然在为他做这些琐事。
“师傅,那天说的话,还算数不?你说过要教我易容术的。”书琴想将披风给雪容围上,可惜身高不够,踮着脚还不够高。
雪容配合地弯下身子,让她给自己围上披风,系带子的时候,两人的脸距离近了很多。
雪容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柔声说:“易容术太难,还是先教你化妆吧,你不是说想化韩虎那样的妆吗?”
“好啊,好啊,现在开始吗?”书琴的脸上泛起光亮来。手上动作没停,给他披风的带子上系了个蝴蝶结。
“你急什么啊?为师刚起床,还没梳洗,没吃早饭呢。”雪容摸了摸披风带子上的蝴蝶结,直起身来,笑着说。
“那就等吃了早饭开始吧,咱们说好了,到时候可不准偷懒又上床睡觉哦。”书琴歪着头欣赏着,无论是何等装束,都能将她的目光紧紧吸引的师傅。
“嗯。”雪容点点头,当她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时,他竟然感到有些不自在了,躲闪着她灼热的眸光,说:“你先出去餐厅等我吧,我马上就过来。”
“嗤……”书琴看着突然羞涩得有些脸红的雪容,觉得很可爱,坚持着说:“我就在这里等你一起去。”
“唔,那好吧。”雪容坐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将梳子递给她,“你来给我梳头发?”
“这个,那个,我梳不好,如果不怕我把你的头发扯光完,我倒是可以试一试的。”书琴不自信地说,手中捏着梳子,不知从哪儿开始下手。自己的头发向来都梳最简单的,有时候还要师傅帮忙梳呢。
“没关系,为师的头发很多,扯掉几根没事的。”雪容看着铜镜里那个在他头上笔划着梳子却没下手的人,安慰着说。
书琴当真开始拎着他的长发,开始梳了起来。虽然是用最温柔,最轻缓的动作在梳,还是不时地将雪容的头发扯下几根,却看他淡定温和的笑着,一声不吭,以为自己的技术见长,没给他梳痛呢。
两人沉醉现在温馨的气氛中。
就像是两个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人,夫妻?在她心目中,夫妻就该像她的父母一样。穿她为他准备的衣服,吃她为他准备的饭菜。当他出门时,她会站在门口送。他回家的时候,会给她带回她喜爱吃的小点心。
书琴默默地想,双手在雪容的头上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梳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发髻出来。
其实有好几次扯痛了雪容的头皮时,他都极力忍住,表情如常,愣是没有让她觉察出来。
“嗯,还不错,下次还请你帮我梳,怎么样?”雪容对着铜镜照着。
“还梳啊?”书琴哭着一张小脸,尴尬不已。赶紧把从雪容头上扯下来的头发揉成一小团,偷偷地塞到衣袖里,准备带出去丢。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杰作”,不是么。他真的不痛么?
梳洗完毕的两人,神情气爽地同时踏出房间。
雪丽拄着拐杖,远远看到雪容牵着书琴的小手,有说有笑地往餐厅走去,禁不住又在那里伫足观看。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对谁都冷淡,只有对书琴最亲热。忆起自己的父亲,也是少有的对谁很温柔过,小时候的她算是得到过最多的了。
现在看着这个长得很像父亲,却又陌生的像别人的男人,不知该怎么靠近他。
还是书琴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伫足在那里的雪丽,松开雪容的手,连忙上前打呼:“早啊!雪丽,我们去吃早饭吧!”
雪容看了看雪丽,自顾自地走了。
“好!”雪丽看着雪容的背影,有些失落。拄着拐杖缓缓而行,书琴在一旁慢慢陪她。
吃完早饭后,雪容如约回到房间教书琴化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