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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餐,收拾好后,陈容给韩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今天舒芹和他都不去上班了。
陈容的车刚驰出公寓的地下车库。
“陈容,我的脚问题不大。咱们就在附近的小医院看一看算了吧。我不想去大医院。”舒芹皱着眉说。
“为什么?钱的问题已经不需要你担心啦!”陈容安慰道。
“不是钱的问题。我不喜欢西医院里的味道。能不能找中医看?”舒芹提出要求。
陈容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方向盘一拐,将车往一条小公路驰去。
一会儿便来到一家不算大的中医馆门口。
“袁氏中医馆”几个烫金大字的牌匾,高高悬挂在医馆大门上方。
看样子像是家族式的私人中医馆。
这种规模的中医馆,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医术精湛的也有不少。
有的是祖传医术,父传子,子传孙,已经开了上百年。
这一家,虽然开在偏僻的小街道,名声却是挺响的。慕名来看诊的人很多。
但,这位医生是个脾气乖张的人。
一周时间只对外看两天诊。时间是周三和周六。
因此,每到这两天,医馆门外便排了很长的队。
今日正好是周三。应该排长队的呀!
但,不知何故,馆内外都是冷冷清清的。一个病患都没见着。
陈容将车停好,先下了车,这才看到医馆的门上挂了一个“暂停看诊”的牌子。门却没关。
“小芹。你在车上等一下,我进去看看有没有人在。”陈容跟车上的舒芹打了一声招呼,便走了进去。
等了一会儿,陈容满脸笑容走了回来。
“下车吧。还好袁医生没有走,不然的话,咱们白跑这一趟了。”陈容扶着舒芹慢慢走进医馆。
一踏进中医馆,浓浓的药草香味扑鼻而来。
久违的味道,太熟悉了!
药草的香味,跟前世故事中雪容身上的味道很像啊!
舒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感觉得到雪容就在她的身边。
再次打开眼帘。寻找药香的来源。药草的香味是从药屉里散放出来的。
这家医馆跟其他的中药房似乎有些不同。装修的更为古香古色。
室内的摆设,也都是仿古代的。
一个庞大的根雕上还摆着一个围棋盘,旁边还有紫砂制的茶具。
年代已久的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挂毛笔的架子、毛笔、砚台……
这一切,让舒芹仿若置身于古代。
“小芹,小心点,我们在这里坐一下。”陈容扶着她坐在长凳上。
刚坐下。
一个纤秀的身影从柜台后面闪了出来,细柔动听的声音响起,“袁医生马上就来。”
好熟悉的声音。!
舒芹睁大眼睛一看。惊喜地叫出声,“素兰?”
可不是么?
鹅蛋脸、娥眉、丹凤眼、高鼻、薄唇……
正是上次舒芹被车撞后,陈林将她送到市人民医院,在那里见到过的丁素兰啊。
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时间。在这里又见到了她。
虽然今天她没有穿护士服,但是舒芹还是一眼便将她认了出来。
因为在前世的故事里,对素兰的印象非常深刻嘛!
“你是?……”丁素兰看着舒芹,有些疑惑。
丁素兰只在医院见过舒芹一面。早就记不清她是谁了。
“我是舒芹啊!上次我们在市人民医院见过面的。”舒芹连忙跟她讲起那次的事情。
听完,素兰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她。数落道:“哦,我记起来了。舒服的芹菜!你呀你,你那天走了,后来怎么没有回医院输液呀?你不知道吧!陈先生在医院里等了你整整三天啊!都怪我们没有留你的联系方式,所以害得陈先生在那里等了你三天。”
“啊?陈先生?就是送我去医院的陈先生吗?”舒芹有些激动,不顾脚伤,站起身来。
“是啊。他说他叫陈林。”素兰蹙着眉,歪着头仔细地打量起陈容来,眨巴着眼睛说:“跟他的年纪差不多,两人长得挺像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刚才看到他就觉得在哪儿见到过,原来是跟陈林长一样啊。”
舒芹瞪大双眼看着陈容,问:“陈容,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容倒没有觉得有多惊讶,平静地对已经目瞪口呆的舒芹说:“陈林是我的弟弟,蓝余是他的司机。”
素兰之前并不认识陈容,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是挺疑惑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提过蓝余的名字啊,陈容是从哪里知道的?
“陈林,陈容,林子成,雪容。”舒芹微眯双眼,反复念着这四个名字,忽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陈容。你,你早就知道送我去医院的人,是你的弟弟了?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舒芹有些生气地问。
“又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做什么?”陈容淡淡地笑了笑。
“可是,他在医院等了我三天啊!对了,他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是不是找我要回那笔钱?一万块钱哦!”舒芹又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你。但肯定不是为了钱的事。”陈容依旧淡定地回答道。眉头微皱。
好像有些不对劲。
陈林在医院等过舒芹三天么?
现在才知道陈林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他原因?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从内间走了出来。
三人关于陈林的话题,就此搁置。
当舒芹看到那个头发花白、眼神深邃的袁医生时,顿时又愣住了。
这个人明明是前世故事里的原丘子啊!雪容的师兄啊!
不过,这位老医生的名字肯定不会叫原丘子吧!“原丘子”这样的名,很像古代道士的名字。现代人肯定不会取这个的名字。
舒芹的眼睛,向他坐的办公桌上扫去,“袁秋泽”三个字,豁然出现在名片座上。
原丘子——袁秋泽。字音差不多啊!
刚才看到室内的装修和摆设,以为馆主应该是一个身穿长袍,留有长须,戴着老花眼镜,七八十岁的老者。
没想到袁秋泽居然没有想像中的老,大概五十岁的样子,没留胡子,留着平头,穿的还是白大褂。
其实,舒芹和袁秋泽也是见过面的。
出车祸的那次,陈林抱着舒芹冲进医院的急诊室,正是袁秋泽,袁教授给她诊治的。
只是当时的舒芹正处于昏迷状态,不知道而已。
根本不带任何学生的挂名袁教授,袁秋泽在医院有职位,一周去上两天班。周一和周四。
舒芹出车祸的那天,正好碰到他在医院上班了。
“袁医生好!”陈容扶着舒芹向办公桌这边移来。
“陈容,你好久没来了啊?本来呢,今天我要去乡下有事,不准备看诊的。车坏了,修好了再去。我说的那事,你到底有没有考虑呀?”袁秋泽一出现就责问起陈容来。
“袁医生,谢谢你能看起我。我已经考虑过了,学医,我确实没什么兴趣。”陈容淡淡地笑。
“可惜了。你真的是块学中医的好料子。要不是因为我只有一个女儿,学我们家的医术脑袋不够灵光,我还不想把这身医术传给你呢。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然的话,今天她的脚,我不看了。”袁秋泽撇了一眼舒芹,然后又看着陈容,眼神里尽是威胁的味道。
舒芹从他们的对话中,终于听明白一些内容。
袁秋泽和陈容老早就认识了。
袁秋泽看中陈容资质优良,想要传医术给陈容。
而陈容却是一付兴趣缺缺的样子,所以一直没答应袁秋泽。
前世的他们是师兄弟关系,这一世却要成为师徒关系了么?
“你们之间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呀?不看就不看了呗!反正我的脚问题不大。陈容咱们走。”舒芹不想自己成为袁秋泽用来要挟陈容的筹码。
“嘿!这个女孩脾气不小啊?陈容,她是你的什么人?”袁秋泽重新认真审视起舒芹来。
舒芹是他的什么人呢?
陈容想着袁秋泽问的话,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顿时愣住了。
上下级关系不该如此亲密,男女朋友关系还差一点。
到底算什么呀?
“他是我的老板。”舒芹不想陈容为难,赶紧插上一句。
袁秋泽一付不相信的眼神看着陈容,但笑不语。
陈容既没否认,也没承认,随便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