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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一闪即逝,很快就掩过了。
“你去跟胡三说一声,让他别往心里去。宛琼也不是故意的,就是胆子小了些,我去看看她。”招儿说道。
薛庭儴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招儿走后,他才去了正低头在厨房前劈柴的胡三身边。
“招儿让我跟你说,别放在心里,女人家胆子都小。”
胡三含糊不清地唔了声,手下动作也没停。
他劈柴的手艺很不错,每根都是一般粗细,寻常人可劈不出这种柴。薛庭儴瞄了一眼,也没说话,正打算离开,胡三突然说话了。
“那女子不是个什么好人,平时总是有意无意地套女东家的话。”
薛庭儴来了兴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胡三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方道:“小的听来的,小少爷也会说,只是小少爷人还小,不懂。”
薛庭儴点点头:“既然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告诉你一件,此女是吴家的人。”
就听得哐的一声,胡三手里的斧头掉落在地上。
寻常胡三从不直面对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半低着头,此时大抵是真的十分惊讶,竟是将整个脸暴露在空气下。
认真说,胡三其实长得不差,轮廓较为粗犷,深目高鼻,一看就是个硬汉子。可惜却被一道从左眼角到下巴,约有七寸长短的疤,毁了整张脸。
这道疤痕差一点就伤到了他的左眼,让人触目惊心。而本来一张端正硬朗的脸庞,也形如夜叉。
“你知道什么?”
薛庭儴的脚步顿了一下,背着身:“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为何会
第158章 第158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
这选用的调令是从内阁中发下的。
虽朝廷选用官员; 历来遵循文从吏部; 武从兵部的规矩,可内阁制诰两房却不在其列。皆因内阁设两房中书舍人,本就是为了协助诸位阁老大人处理政务; 且位卑言小不受重视。
只是这种不受重视; 随着内阁在朝堂之上所占据的分量越来越重,这些在阁老身边扮演着书办角色的中书舍人; 才渐渐显眼起来。
说白了; 不离一个‘近’字。
因为近阁臣近皇帝,所以虽位卑,但言重。
而内阁是什么地方?每天从内阁发出的文告诏谕; 以及从下面各处递上来的奏折数不胜数。发生了什么事,有个什么风向; 都是内阁里的人最先知道; 所以这些中书舍人们地位格外崇高,走到哪儿都是人们巴结地对象。
甚至各处低阶官员以及新科进士们,无不竞相争抢; 却是不可得。
制诰两房额定二十名中书舍人; 哪一个不是背景深厚,抑或是本身就是阁老自己的班底,非不一般人做不得。
“在这里先给薛修撰贺喜了。”
“谢过何中书。”薛庭儴拱手作揖道。
何游一手扶着他的臂膀; 一手将调令塞进他的手里:“可万万不当如此; 这件事中堂大人可一直惦着; 日后薛修撰若是发达了; 还望不要忘了提携一二。”
说罢,他也未久留,笑着拍了拍薛庭儴的肩膀走了。
待他离去后,国史馆的人都涌了上来,纷纷跟薛庭儴道喜,甚至还有庶常馆的人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万万没想到薛修撰竟有如此造化。”孟浩昌说道,羡慕之意流于言表。
“若是可以,我其实挺想和孟编修换换的。”薛庭儴苦笑着说。
可惜却没有人相信他这种说词,只当他是做个样子,故意如此。卢申明平日里极少与两人说话,此时又是羡慕又是眼红得站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谦虚乃是人之常情,若是谦虚太过,就有些过犹不及了。”
这话太过阴阳怪气,薛庭儴却懒得与他争辩,只是叹了一口,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关于薛修撰要调任内阁的事,就在翰林院的里传开了。
甚至是吴阁老提携的,也传开了。
何游乃是吴阁老身边的人,调令是何游拿过来的,方才何游又是那边模样,不是吴阁老还能是谁。
此事引来纷纷热议,自然也传进了陶邑同的耳里。
实在是他不想知道也难,事情发生后,便有人主动告知了他。
陶邑同想起那日翰林院门前偶遇,又想起自己当日做出的事,心中嫉妒难忍,忍不住冷笑一声道:“说不定是有人暗中行那攀附之事,只是不为外人知晓罢了。”
这话说得就要让人猜疑了,尤其又是从陶邑同口中说出。
想起此人的遭遇,再想起这薛庭儴本是得罪了吴阁老,才屡遭冷遇。忽然一夕之间从地到天,又是吴阁老提携的,难道真是大家所想的那样?
不过这一次,可没有人敢当面议论。
哪怕不是忌惮吴阁老,就是那薛庭儴,眼见人家入了内阁当值,谁也不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所以俱是对视一眼,讪笑几声说了几句别的话,就各自散去了。
且不提这里,薛庭儴回到家,将此事告知招儿。
不过并未告知她其间种种关
第159章 第159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制敕房因为紧挨着吴阁老的值房; 所以里面有什么动静; 这里听得格外清晰。
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浑厚的笑声,几个中书舍人面面相觑一番,冯青站了起来; 来到何游的身边。
“小弟见何兄待此子格外亲近; 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见何游目露询问之色,冯青才道:“何兄可是次辅大人身边第一人; 如今来了这个小子; 瞅这势头恐怕日后何兄在他面前,还要退一射之地。”
明知道这冯青是个小人,也明知道他这话有挑唆之意; 可何游心里还是有几分不舒服。
不过这种不舒服定然不会显露,也因此他只是笑了笑; 道:“各凭本事罢了。”
“自然是各凭本事; 谁不知晓何兄在制敕房时间最久,也最得次辅大人信赖。可此一时非彼一时,真本事架不住小人的趋炎附势; 这小子能哄得阁老如此愉悦; 定然是有其本事的。小弟觉得何兄还是要多多上心,也免得多年的罗汉好不容易快修成了佛,却被人拦路截了胡。”
何游若不是知晓冯青不可能也不敢当面讥讽自己; 还真以为对方是故意讽刺他。
这制敕和诰敕两房的中书舍人之位; 世人无不竞相争之。不光因为乃是近臣; 又处在关键位置; 地位格外崇高,也是因为此乃镀金之地。
内阁因为在朝中地位超然,与六部各司少不了有些来往,而这些负责跑腿的中书舍人就在这一来一去之间,便能结识许多高官。无不是六部各司重要官员,这对以后将来离开内阁,都是必不可少的资源。
众观各朝各代,中书舍人最后入直文渊阁的,并不在少数。而从内阁之中放出去的中书舍人,最低也是从五品官做起,且都是处在关键位置。
当然前提是,能放出去,有人抬举。
这也是这些中书舍人为何会各靠山头的主要原因,有着阁老抬举,干什么都事半功倍。
何游在内阁中待了六年,时间最长,资历最老。这些年来见了无数同僚离开内阁后,或是入了六部做要官,或是成为镇守一方的大吏,而自己依旧是个七品的中书舍人。
走出去,倒是人人追捧,可在这位置上处久了,谁愿意永远当个跑腿打杂的,不想当家做主人。
急,自然是急的,可阁老也说了,首辅未退,大事未成,如今内阁里离不了他,还许诺以后定不会亏待自己。
就靠着这些,何游坚持了六年,至今看不到头。
难道这一个也要越过自己?
“多谢冯中书的关心了,尽其心做其事,多想无益。”何游淡淡一笑道。
冯青瞄了他一眼,见对方露出不想再多言的模样,讪讪地笑了一声:“我只是替何兄不值,当我多言了。”
说罢,他便匆匆走了,留下何游目光翻腾了许久。
薛庭儴之后又拜访了杨崇华等人。
这些阁老们俱是待他不咸不淡,明显不愿深交。
唯独少了一人就是徐首辅。
徐首辅实在太老迈了,如今并不是每天都来内阁,甚至是上朝都不一定每日都去。只是陛下给了如此荣宠,旁人自然也说不了什么。
薛庭儴在内阁的日子,就这么开始了。
内阁之中每天的琐碎事特别多,阁老们发下一句话,或者有什么事需要和六部各司交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