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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怎么不办!老三、老四,你们说句话,娘都说成这样了,你们就忍得下心!”薛青山吼道。
“办,娘,我们给办。我们也不没说不给办,你别想多了。”
赵氏又去看薛青槐。
薛青槐也点头道:“咱们当哥哥的,怎么可能说不给妹子办嫁妆。”
赵氏这才止住了哭声,拽着衣角擦眼泪,又跟薛翠娥说:“翠娥,还不谢谢你四哥,还有三哥,还有两个嫂子,你嫁过去能不能有脸,可都指着他们。”
薛翠娥这也抹了眼泪,哽咽道:“谢谢四哥四嫂,三哥三嫂。”
招儿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这里时,心里也不由地松了口气。可同时还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感,总感觉这一切就像是演戏似的。
尤其最后赵氏让薛翠娥谢两个哥哥嫂子这点儿,难道薛翠娥就只有两个哥哥嫂子?以及那句‘谢谢你四哥’。还有大房的杨氏,杨氏可从来不是个喜欢沉默的人,偏偏今儿安静得不像话。
她抿了抿嘴角,
第44章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好你个王招儿;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咱家白养你了这么多年……”
招儿迈出正房大门,将赵氏的骂声扔在身后。
月明星稀,夜风清凉; 可她却充满了疲惫感。
换做以前; 她绝不会这么说话,可今天也不知怎么; 那些想说了很久的话; 就这样冒了出来。也许是最近这家里幺蛾子太多,消磨掉了她所有耐心,也许是最近太累。
不过很快招儿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竟然来月事了。
她也是回屋脱衣躺下时才发现,她月事不顺; 每次来都腹疼难忍; 也因此脾气格外暴躁,耐心也不如平常好。
招儿从柜子里翻出月事带换上,将弄脏了的衣裤扔在炕脚; 就换衣裳躺下了。钝生生的疼; 所有感触都集中在那一处,她在炕上翻过来翻过去,最后还是发现蜷缩着身子舒服点儿; 便蜷着躺在被窝里。
本来该是温暖的被窝; 冷冰冰的。
招儿手脚都凉; 躺在那里心里默默地想:赵氏本就想借机生事; 她的发作刚好正合她意,大抵明天她就会让人把小男人从镇上叫回来,借机哭诉生事顺便倒打一耙。
小男人到底会向着谁?再怎么样赵氏也是他亲阿奶,闹大了就会背上不孝的名声。所以即使他心里向着她,肯定也会为了做表面息事宁人,甚至可能会斥她一顿。
招儿都想好了,所以才会发作的这场。
妇道人家都是不懂事的,不是吗?像大房三房四房不就从来如此,有些不合时宜的话,都是女人家说,即使有了什么意外,男人也不用怕下不了台。
迷迷糊糊中,招儿就睡着了,睡着了在梦里还是觉得好冷。
不过她还是低估了赵氏的折腾,她走后赵氏就在正房那边闹了起来,硬是逼着薛青柏去镇上,敲开清远学馆的大门,以祖母重病为由将薛庭儴叫了回来。
薛青柏在路上时,就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你也不要怪你阿奶,她也是太着急你小姑的缘故。招儿也是,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用那种话气你阿奶,你阿奶的老毛病又犯了。”
赵氏有心口痛的毛病,不过并不严重,且时有时无的,也找过大夫来看过,却没看出个什么。
整个薛家,大抵也就只有薛青柏依旧被赵氏骗着,反正薛庭儴知道赵氏的心口痛恰恰是治几个儿子的杀手锏,平时从不随意拿出来用。
怪不得是三叔来,而不是四叔来。估计是四叔拒了,他阿奶才会使了最好使唤的三叔。薛庭儴心里默默地想着。
“你小姑也是,竟干出这种事。方才我听你阿爷说,你小姑怀上了,实在逼不得已才会急着要过门。而那赵家竟趁人之危,提出不给聘礼的事。你奶也是想给你小姑做面子,也免得落了短。”
大抵是因为赶夜路,薛青柏今天的话特别多。寂静无人的小道上,只有骡车前头一盏气死风灯亮着,小小的一团橘光,照亮着前方的路。
这灯是招儿新买的,花了不少银子。
两人很快就到了余庆村,还没进村就有狗吠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一路伴随着狗叫到了薛家门口,薛青柏把车赶进院子里,刚停下薛庭儴就从车上跳下来了。
见他急匆匆往二房屋里去,薛青柏还说了声:“庭儴,你别说招儿。”
薛庭儴没理他,进了房门。
屋里漆黑一片,只能就着窗户那处看见炕上有一个凸起,薛庭儴进来以后才发现招儿竟是连门都忘了栓,她平时可从来不会这样。
他走到炕前,摸了摸招儿的额头,上面冰凉凉的。
“招儿,招儿……”
招儿迷迷糊糊醒来,道:“你咋这时候回来了。”
薛庭儴没有说话,门外响起叫他的声音,估计是等不及了。他伸手拍了拍她,让她继续再睡,人便出去了。
去了正房,薛老爷子和赵氏、薛翠娥都还等着,至于其他人则都回屋了。
“狗子,你知不知道招儿干了什么,她竟把娘给气晕了
第45章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招儿一直僵硬着; 直到终于被被窝里的温暖熏软了身子。
她放松下来; 能感觉背后的小男人也没睡,轻若蝶翼般的呼吹拂在她头顶上,轻缓而均匀。
她似乎真的好了些; 也终于有心思想别的。
“小姑那事咋说的?”其实她更好奇的是; 小男人回来了,为什么啥也没说。
薛庭儴将事情大概的说一遍; 招儿听完后道:“若真这么办; 那赵家肯定要服软,但肯定心里记恨,那小姑进门后肯定有苦头吃。”
“你别管这些; 她自己干下的事自己承担。”
招儿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道:“狗儿; 我发现你现在变了好多。”
薛庭儴忍不住僵了一下; 问:“你觉得我哪儿变了?”
呃,招儿想了一会儿,才道:“变得爱说话了; 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变得心胸阔达了; 以前总喜欢瞎想。也知道该怎么对付正房那群人了,你以前从来闷着头不说话的,要么就是气自己; 也变得更加有主意了。”
原来他以前都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这样的变化是好; 还是不好?”
“肯定是好的。”
“既然是好就行; 我总要长大的; 不可能永远不变的。”薛庭儴说得意味深长。
招儿喟叹一口,小男人确实长大了。
她往后靠了靠,觉得硌得慌,又往前了一些,道:“长大了是好,就是你太瘦了,瞧这肋骨,都硌人。”
被嫌弃了。
“我很快就会吃胖的,我现在比之前胖了许多。”
招儿有些不信,正想说什么,腹部一阵抽疼袭来,让她当即蜷缩了起来。
“咋了?”
“没什么。”招儿屏息静气等这一阵子过去。薛庭儴却翻着她,想看她到底是哪儿疼。
“你别动我,一会儿就好了。”
“你没去看过大夫?”
“这去看大夫作甚,哪个姑娘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还是去看看大夫的好,等你好了我陪你一起。”薛庭儴说道,伸手摸向她小腹:“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揉?呃,还是不用了。”招儿不自在地推他,可惜他在身后,她也使不上力气。
“我小时候哪儿疼了,你不也是给我这么揉的。”嘴里说着,薛庭儴就硬把手伸过去轻轻的揉了起来。
招儿被揉了几下,感觉也不太难受,就任他施为。
就是觉得很奇怪,觉得今天小男人特别体、贴?
应该算是体贴吧。
感觉小肚子涨呼呼的,似乎一捣就会破,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却觉得暖暖的。肚子暖了,身体其他地方也暖了起来。
招儿有些晕陶陶的,不自觉就眯起了眼。
“狗儿,你咋知道揉一揉就不疼了?”
薛庭儴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又动了起来:“我猜的。”
实际上在那梦里招儿也有月事疼的毛病,也看过大夫了,大夫说是小时候遭了罪,所以有些宫寒。只有喝药慢慢调养,若是实在疼得受不了,只有热敷或者轻揉缓解。
有时候时间过得越长,薛庭儴越是觉得奇妙。那梦真的是他的梦吗,为什么他感觉自己好像经历过那一辈子似的。
不知不觉中,招儿就睡着了,鼻息变得平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