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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啦,太子妃的人选也没什么太大波折,沈楹还特地和朱载宥一起来谢过孟约呢。
委实是那天要没孟约,说不准他们还要再晚些才能对上眼。
孟约:没想到我还有做红娘的潜力。
朱载宥有了着落,朱载宽顿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对他充满恶意,经常见了熟人,就是一句话太子殿下都要定亲了,殿下你怎么还没动静呢,得赶紧,别再往后拖,年纪也小啦。
连宣庆帝都凑热闹,给他封了王,大明的亲王爵,一般是结婚前才封的,要不然就像郑王朱既彰那样,皇帝是他亲哥,不能再称皇子殿下,适才封王。
朱载宥:这对单身人士不友好的世界真是太讨厌了!
第五四三章 我有脑子的好吧
宣庆帝给朱载宽封王时,为封地思量了许久,朱载宥这个心大的,指着江浙一带说“别封太远,就近我还能看着他,吴王正好”。
“待你登基了便会知道,不远不近,才真正是兄弟相处之道。再者如今有路轨,不似当年,山高路远音书难通。只要估量着一天之内能来回,方便阿宽将来处理藩地事宜。”大明封王,一般是遥领,打太祖以来便没有去国就藩的王公。
朱载宥也不是不懂,只是觉得他弟弟这么熊,封太远,万一将来他去处理藩地事宜,浪一路怎么办。好比他叔叔朱既彰,当年就是放出去处理藩地事务,一出去就好些年没回南京,直到浪够了,又有人去逮他,他才肯乖乖回南京。
“年底阿宥便要大婚,趁今日,为父问你一句,尔若为天子,执政为何,施政如何?”
朱载宥闻言,沉思出神,宣庆帝见状叫他回去好好想想,不必急着答,回头写下来也可以,直接来口述也可以。
虽然朱载宥还年轻,宣庆帝要是愿意,至少还能做二十年皇帝。但宣庆帝的计划可是十年内将一切收拾妥当,交到朱载宥手里,然后带着萧皇后一起游历山川大地,遍览世间风景。况且,朱载宥今年也二十二啦,宣庆帝也不想叫儿子做三十年太子。
“自有明以来,皇室的孩子便活得自在,太祖的长子昔年另有所愿,不肯为太子。太祖也听之任之,当时满朝文武皆谏言,太祖道‘设若吾尚且不能事事如愿,况乎世间儿女’。”
孟约:我就是来看首场演出的,用跟我说这些吗?再有,说了我也不是很懂啊!
“陛下,今天这个话题有点不大适合我,不然你去找杨阁老啊,杨阁老昨天回南京啦。”孟约正打算过两天,等杨阁老安顿好再登门拜访呢,也是这两天登门拜访的人会比较密集,所以她才不去。但宣庆帝不一样啊,难道还有谁敢同宣庆帝争优先拜访权不成。
“我是想说,十几岁的时候,阿宥还天真烂漫,还会被你忽悠,还有一颗想闯荡天下的不安份的心。但随着年龄增长,阅历增加,他会渐渐拥有足够胜任天子之职的能力,人能力一足,岁月又长,便易父子相猜。我不愿等到那时候,阿宥想必也不愿。”
孟约:“说起来,太子殿下曾经有一段时间还发愿,日后要成为一支妙笔写尽天下故事的小说家呢。”
“是啊,少年人心性不定,今日想做这,明日想做那,仿佛真能就这要一世似的。阿孟,人所受教育,或一时不显,但最终会被时间发酵出不开坛也香飘十里的醇酒。”
“我好像有点明白陛下的意思了。”朱载宥受的便是君王教育,早晚有一天,他受的教育加上他的经历,会让他开始思索我如果登基为天子,要怎么怎么样。
宣庆帝说得实在有点绕,孟约是脑子转好多圈才灵光一闪,想通的。至于到底宣庆帝是不是真就这意思,孟约也不能保证,她也不想多说,无产阶级再怎么光棍,也知道哪些雷不好踩好吧。
“昔年太宗皇帝三十岁继位,其时,太祖六十刚出头,但太祖身板硬朗,活到了九十呢。太祖要退位时,朝臣皆劝,太宗皇帝也一再推辞不就,太祖说了一句‘人老心亦老,必出昏招,尔等看太子三十年,或仍存疑?’”
孟约:“陛下,你的意思是阿宥能力出众、眼界开阔、胸有丘壑,你很骄傲,想让他早点登基,让世人都知道他有多棒,你教得有多好,对吗?”
宣庆帝先是一怔,然后放声大笑,片刻后轻拍一下桌子道:“正是如此。”
“那你说这么复杂,害我琢磨半天。”
宣庆帝笑而不言:那是因为当皇帝的人,都复杂惯了,且人心本也复杂,真能简简单单活到三十好几的人,真没几个。
孟简简单单活到三十好几约很快被德麟班外飘来的香气吸引住:“呀,楼下那个炸葱油饼的又来了是吧,快快快,趁人还不多,赶紧去买几个。老头儿炸葱油饼的手艺超好,每次摆摊都很快卖光,不快点去买可买不着。回头陛下带几个回去,阿宥阿宽都喜欢吃。”
宣庆帝:就是知道跟你说了,你也眨眼就能抛到天外去,才同你说这些的。
这年头,当皇帝的想找个倾诉对象,想找个说话不用太过脑子的人,真挺不容易的。
孟约:我有脑子的好吧,真当楼下卖葱油饼的老头儿有萧启一样出神入化的手艺不成。
很快葱油饼买来,老头儿的葱油饼薄而脆,一咬下去里外全酥,葱和面被油炸得香气扑鼻。孟约本来是想当借口的,结果买来,忍不住吃了俩下去。当即嘴里就有点冒火的感觉,赶紧往嘴里灌半壶茶,这才好点。
宣庆帝:一般来说,爱吃的人就是脑子再好,看到好吃的,也能把脑子扔开。
看罢首演,宣庆帝便回宫去了,留下孟约对着葱油饼犯愁:“要是师兄知道我又吃葱油饼了,肯定要叨叨我的。”
“诶,小姐你不说,我们不讲,御史也没处知道去。”
“你们不懂,别说我在外边吃葱油饼还带回去,就是不带回去,只要他想知道,他就知道。只区别在于,他想不想叨我,觉得应不应该叨我。”最近有点上火,王醴叮嘱她别在外边吃油炸的,还叮嘱袁娘子少给她炸油货。她其实一直忍得挺好,谁知道看到葱油饼就破功了。
侍女们互看一眼,皆笑:倒忘了御史可是出了名的擅探案。
“那我们给你沏壶菊花茶?”
“不用,据说秋燥喝桂花茶最好,回去的时候顺便去合意楼买桂花茶喝好啦。”
喝完桂花茶回家,手里还拎着葱油饼,到长平里时,正好碰到放学归来的阿阿煦,阿煦一闻到葱油饼香,双眼闪闪发亮地看着孟约:“妈,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孟约:“你什么时候不饿!不许多吃,袁娘子在家肯定做了点心,吃一个得了,多吃要咳嗽的。”
“好吧。”虽然有点小小的不满足,但总比没有好。
咳,我忘了郑王改封晋王的事,没在白板上注明果然是错的!!!!等到要给朱载宽加封号时才想起来,朱既彰怎么一个人又占了郑王又占了晋王。按说吴才是最棒的封国,但南京也属吴地,皇都所在按说是不能封的。所以照着明朝地图,给朱载宽选了河南,正好工学院在那里,所以熊孩子就是豫王啦。
第五四四章 实惠不是白来的,总要付出点代价
说阿煦不许多吃会咳嗽的人,晚饭才吃完没多久,就咳了好几声,王醴一张“我什么都知道,但谁让我舍不得说你”的脸,叫孟约有点噎得慌。
“我知道错啦,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瞧好不好。”
王醴笑而不语。
把仨孩子哄睡了,王醴才凑近了孟约道:“孩子面前,给你留着脸,省得以后你不好管教。年年自己说要伴我长长久久,却连答应好的秋燥不吃上火的东西都不能守诺,叫我怎么相信你。”
孟约:嚯,这顶帽子真够大的。
“你别吓我行不行,我今天被官家吓得够呛,回来你还吓我。”孟约想说今天下午的事,话到嘴边又捂嘴,觉得不应该说。
“捂就捂,别鼻子眼睛一块,捂这么紧,你不闷呐。”王醴把孟约的手揭开,又道,“我不问你怎么被吓的,你觉得能说就说,不能说就自己攒着。”
“好像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从古到今君臣父子之间都会发生的那些事呗,也没说什么就被我岔开,我就是为岔开这话茬才使唤人去买葱油饼,然后才忍不住吃了两个。师兄,你不知道,葱油饼放在桌上散发的那香气,简直像是会说话小勾子一样,争先恐怕后地对我唱歌,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