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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我哒小顽皮们,秋日愉快,这是一年中我最喜爱季节,愿你们也爱她,秋天真哒是个格外美好动人的姑娘。一定要到山野中去,她的美只在山野中静静安放,你若在城中,是看不到她如何美的。唯有去了山野,看了秋树,看了秋水映蓝天,看了秋收的农田丰熟,看了野鸟在渐染红黄的深林飞进飞出,看了楝树落尽叶子,挂着金黄种子的修长枝干在向天空伸展……才会知道,她到底有多美。
这样的美人,你忍心她在深山无人独自妍?
第二二九章 一个有意义的蜜月
穿着师兄取来的衣裳,顶着师兄梳好的头,新婚夫妻俩往孟园去同孟老爷吃早饭。孟老爷一见了孟约,顶着头猛瞧几眼,又盯着衣裳猛看一通,像是想说点什么,又最终咽回去。
“爹,昨天晚上不会想我想得一晚上没睡好吧?”孟约觉得凭孟老爷的黑眼圈和精气神,很有这可能。
然而,孟老爷一点也不想同闺女说这话题,难道要说昨天晚上一想起闺女同别的男人就此相亲相爱一家亲,他就难过地对着女神太太的牌位哭了半宿?当着女婿的面儿,这么说也太没面子了:“乍离了身边,哪能习惯,过些日子便好。怪道说儿女都是债,我瞧你倒睡得挺好。”
孟约顿时有点脸红:“我向来沾枕头就睡嘛。”
这也就是自家闺女,孟老爷不想嘲她,不然真想怼死了事:“行了,坐下来吃早饭。”
家长嘛,有件事免不了,孟老爷在早饭桌上,说了说生儿育女的事。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希望两人别急于此事,因为据医学院的数据显示,二十三至三十五岁这十二年间生育,不仅对妇女来说各种病症地发病率更小,生出来的胎儿发育健全率也更高。当然,只是更小和更高,并不是绝对,然而当爹的,自然是什么都想为闺女操心到。
王醴从没想过一成亲就要孩子,俩人还腻不够呢,他倒觉得,像吕撷英卢宕这样的年纪生孩子最好。自身阅历足够,仕途也更平稳,心境也更平和,俩人相伴也到了一定时间,那时候才适合要个孩子。
咳,换句话说就是小甜甜我还没尝够,不想要来个孩子同我分小甜甜。
孟约:“这得看孩子自己什么愿意来,早来也欢迎,晚来也可以,难道有了不要,又或者说让我吃药或师兄吃药,这不行,是药三分毒。”
这话自然在理,孩子要来,谁还真能拦住,避孕措施不是没有,不损伤身体又能不阻碍新婚小夫妻亲密无间的方法基本没有。***还有一定的失效机率呢,古人的避孕措施就更不靠谱了。
“年年说的是。”
孟老爷看着闺女和女婿眉来眼去的样子,心里塞满棉花,一刻也待不下去,叫两人赶紧回泛园去,他要去科学院,一点也不想留下来看闺女和个臭男人卿卿我我。留下来看下去,孟老爷怕自己会在闺女新婚第二天,就手刃女婿。
其实,孟老爷和王醴都有几天假,孟老爷有一周,王醴有一个月。当然王醴的一个月,不是说整天都能满处浪的,每三天要去验封清吏司点卯,没什么事就能立即回来,有事也最多留他个把时辰就能放他下衙。
为此,孟约是想好了各种计划,要去哪里哪里玩耍浪漫一下。结果,王醴真安排好问她时,她摆手说:“算了吧,我哪儿也不想去,就样待家里歇着。”
虽然并测有被坦克碾过,但是天天叠加,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现在感觉自己天天都需要吃人参大补元气,不然就要被这男妖精给吸干元气。
“你光画这个也不是个事,岳父不是有间院子,即然岳父去了科学院,你不妨用起来。我为你端茶递水磨墨打扇,再给你寻几个人打下手,先把东西做得去,岂不远胜闭门造车。”不出门玩,也得找点事干,不然王醴怕一个忍不住,又要开吃小甜甜,小甜甜这会儿已经不起风雨摧折了,再多吃她一顿,她八成要翻脸不做小甜甜。
“也是,钥匙在管家那里有备用的,走走走,找管家要钥匙。”本来就差跟死狗一样,一说能去搞事情,就开怀了,立马精气神饱满地站起来。
看那张小脸亮闪闪的,王醴就心情倍好,即使只在家中陪她一世,王醴亦甘愿的。只是人不是自己活在世间,而是同许多人一起活在世间,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显然就不现实了。
小夫妻俩一路慢慢走到连名字都没安的院子里,孟老爷偶尔还会顺道来这里拾掇拾掇,加上平时有人打理,自然是井井有条处处干净。孟约开门先进去,王醴则去寻工匠了,他虽没在工部做过,寻个门径不成问题。
工部大佬们:这孩子脑子有病吗?还是说如太祖当年一般,单身太久,都变态了,新婚蜜月的,不好好陪妻子,跑到工部来借作匠,这是哪门子热情!
工部大佬们自然是借借借,再一听是水稻脱粒机,别说借了,直接送都成:“农科的机械,还是我们工部更擅长一些,重崖是找对人了。”
科学院的农学院,专攻农作物,农用机械方面,都是工部在主持的。工部和科学院之间,算是平级,偏科学院全是大拿,工部根本拿不出平级的身板来,唯独在农用机械方面,才硬气一点。
工部对这方面,已经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了,所以,王醴来借人,工部大佬们二话没有,立马安排人过去。一安排人,大佬们还一边语重心长:“到底新婚,不可耽误于……”
事业?
本来看在赐婚的面上,大佬们想留个人情的,现在看来,还是什么也别说才好。也许人家小夫妻就这情趣呢,也许人家的感情就是从一起奋斗事业中来的呢,又不是亲爹亲妈,管这么多作甚。
王醴把工匠领来时,孟约正在那头疼尺寸问题,让她画个图纸,她也只能估算个大概,让她定尺寸,那怎么可能呢。抓耳挠腮之际,工匠们围过来,孟约干脆把图纸挂起来,大家一起参详。
“我也是个半灌子水,全靠太祖那几行字描出来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各位帮着补全改正。”孟约说着,指着主要部件,那被她命名为钉筒的玩意,“这个最要紧,疏了脱粒不干净,密了会卡住。”
“是要用脚踩,带着这转起来是吧?”
“对。”
“关键部位得用钢,不用多好的,但得钢。胜在现在不打仗了,有钢铁能用来使,我先去申请一批下来。”
“这传动,得用齿轮,得再细琢磨琢磨。”
“先别管这些,一样样做得去,做了就知道该怎么个结构。”
孟约:我感觉,我还是得把我爹找来,我有点跟不上这些工科男的趟!
王醴:这就是我的蜜月,真是好有意义啊!
第二三零章 共同的名字
埋首明明看不懂,却又好像什么都懂的脱粒机研制中,偶尔回过神来,孟约会问王醴:“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特没意思?”
王醴摇头,光看小甜甜心里都甜,怎么会觉得没意思。看她神采飞扬,看她整个人精神饱满地投入她喜欢的工作中,这比什么样的蜜月都甜美:“卿悦我亦同。”
孟约:麻麻,他这样看着我,让我好想吃掉他,或者被他吃掉。
“天色已不早,今日先回罢。”
孟约自然没有什么不能先回的,可看看满院子恨不得死都要死在这里,埋也要埋在这里的作匠:“我倒行,他们恐怕不肯走,罢,就让他们留在这罢,让人注意送晚饭来,盯着他们夜深了歇息便是。咱大明的工匠也不知哪来的劲,一见着有用的东西,就恨不得抱死了,都一样不弄明白不撒手。”
从科学院,到工部,再到民间,大部分出色的匠人,都有一颗赤诚无比的匠心。他们沉溺于自己事业,并发自内心地热爱,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伟大,却在做这这世间最伟大的事。孟约没办法帮别的,只能盯着这群人保持健康的生活作息,期望他们多活些年,只当是为他们共同的名字明人。
王醴笑道:“年年何尝不是一样。”
为脱粒机,连蜜月都不要了,连新婚的丈夫都扔一边,这精神,岂不同废寝忘食是一样的。
闻言,孟约不好意思,片刻后又一脸“老司机”的相儿:“你吃小明的醋哦。”
太祖的手札中,对他打下的江山,总爱呢称小明,王醴自然能抓得准孟约的梗:“倒真有点,年年是否考虑一下,暂且抱我不撒手,先放一放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