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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曜点了点头,如实说:“那会儿我和靳兄、李兄约着去普济寺踏青,恰好遇上暴雨,被淋了满身……多亏了你这妹妹借伞给我们,我们才得以平安回府。你说我们是不是该谢谢她?”招手就要让身边的小厮去请。
华霖阻止了他,轻声说:“这儿都是男宾,你让她一个女儿家过来多有不便……况且槿儿也不是居功自恃之人,你谢不谢她都没什么要紧,她不会放在心上的。”
她不会放在心上可他会啊!他谢不谢是一回事。她领不领情又是一回事,这哪能相提并论!
“有你这亲哥哥,又有两个表哥在,你还怕我们欺负了她不成?”池曜打趣道,转过头问靳东棹、李秋湛等人,“你们觉得呢?”
李秋湛喝茶不答,素来克己守礼的靳东棹此刻却站出来说:“我觉得池兄说得有理……我们欠了华四小姐人情,总归是要还的。今日你们这些哥哥都在,我们相见也不算失礼,不如就请她上来喝杯茶。我们也好当面跟她致谢。”
华霖看了靳东棹一眼。淡笑说:“靳二公子确实只想跟小妹致谢吗?”
靳东棹神色一僵。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出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了?
他只是想搞清楚,为何两次见了她,她都要逃离……想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得罪或者伤害过她。
虽然没什么恶意,但确实不纯粹是致谢……靳东棹低头不语。
范家两兄弟都一脸奇怪地看着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这个靳二公子果然与槿儿有瓜葛!华霖脸色微沉。不容置喙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们若还执意去请。那我华霖与你们的交情到今日为止。”
又扯上交情,池三公子怕他动真格,连忙站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我们不去就是了。以后总归是会有机会的,何必扫了今日的好兴致。”
他推着几人进厢房,“瞧瞧这菜式,可全是北直隶没有的,快坐下尝尝。”
华霖神色这才缓和了些,朝赋春使了个眼色,赋春悄悄下了楼,他才坐下来与几人一道用膳。
有了刚刚的插曲,这顿饭用得也不大愉快,小二哥上来收银子的时候,池曜还把气撒到了他身上,直嚷嚷他菜又贵又难吃,磨蹭了大半天也不肯掏银子。
小二哥可冤枉着,这菜式可全是请外地名厨做的,价格贵些是自然的,这味道嘛……掌柜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人,怎么可能做出不好吃的菜来。
这客人明显是在有意挑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堆着笑脸说:“贵客说这菜不好吃,敢问是哪里不妥?小的也好记下来,赶明儿让厨子改进,等客人您下次光临,我们定做出让您满意的吃食来。您看这样可妥当?可今儿这桌的银子……”
“行了,池兄你别闹了,”范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说待会去妙舞馆听曲子吗?那还不快走,去晚了可找不到好位子了。”
池曜这才没闹腾,哼了一声,丢了块碎银子给小二哥,就大摇大摆地出了酒楼。
几人便又去了妙舞馆,寻得也是舞馆内临街道的厢房。
潋晴姑娘正在台上献舞,蒙着白色面纱,舞姿曼妙,青丝墨染,若仙若灵……曲更悠扬婉转,如痴如醉,池曜等人听得心都舒了,站在廊上,两眼直直地望着一楼高台。
华霖喝了一点酒,觉得头有些晕,就站到了窗边。
赋春这时候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二爷,四小姐是跟三小姐和两位表小姐一起出来的,如今在一家酒楼用膳……身边有月娘跟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华霖点了点头,抬头往对面看,对面是京畿以美食著称的食仙居,没有一点身份地位的人,是根本上不去的。
食仙居厢房和厢房间仅用一扇木门隔开,里头烧了炭盆,窗扇此刻都开着……他这个角度望过去,就可以看到一溜宾客的人头,正坐在厢房里用膳。
赋春看公子看得出神,便也往那儿望过去,恰好看到有个大人站了起身,他觉得有些熟悉,小声说:“公子,您觉着那像不像是大理寺丞周进周大人?”
周进与华钊同朝为官多年,打过的交道很多,华府上下都认得他……赋春自然也不例外。
华钊赋春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到周进正背对着窗站着,不知道在指挥着什么。
赋春说:“您前几日与几个世家公子在茶楼喝茶,小的听到他们手底下的人谈论,这位周进周大人,似乎与我们老爷有些不对头……老爷晋了少卿之位后,周大人一直对老爷怀恨在心,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华霖蹙眉,似乎真的喝醉了,头脑也有些迷糊,竟问赋春:“他可是曾经与父亲争大理寺少卿之位的那位周大人?”
“大理寺除了她,哪里还有别的周大人。”赋春低头说。
华槿沉了脸,“四小姐她们在哪家酒楼用膳?”(未完待续。。)
第110章 出事
赋春想了想说:“二表小姐说想吃地道的宛平菜,三小姐便带她们去了东街尾巷那家……”
东街尾巷那家酒楼是宛平几十年的老字号了,楼里的菜很正宗……就是地势偏僻,若非名声响亮,一般人还找不到那儿去。
华霖抿着唇没说话,双眸紧紧地盯着对面食仙居的动静。
周进背对着窗扇站着,衣摆时不时地挥动,明显是在对什么人下命令……等周进再坐了下来,他隐约就看到有几个黑影从厢房外走了出去。
华霖心中一跳……想起前几日池三喝醉酒,无意间在他面前说漏嘴的事来,父亲抓了周进的把柄,想要交由都察院池大人调查。
交没交上去他不清楚……但自从皇上擢了父亲为大理寺少卿,这位周大人对父亲一直没什么好脸色,怀不怀恨他不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父亲存有怨怼。
如今父亲又抓了他的小辫子,他对父亲怕是更加忌惮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他虽然不大关注朝堂上的事,但也知道这个周大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去东街尾巷!”他怕周大人会对她们不利!
刚刚食仙居厢房一闪而过的黑影,可个个都是练家子……
…………
华槿去到酒楼的时候,华杋等人已经坐在那儿了,她们身后丫鬟婆子手里都抱着锦盒布匹等,看得出她们买了不少东西。
华杋看她两手空空地进来。便忍不住说:“怎么也不买点什么?祖母知道了还以为是我不让你买呢。”
厢房算不得雅致,却处处透着古朴……房门两侧摆了两盆冬青盆景,枝叶十分葱郁。
华槿在华杋身侧坐了下来,才笑着说:“挑了许多也没看到合适的……倒也不是什么也没买。”她往紫菱那儿指了指:“在古玩店买了一幅仇英先生的画回来。”
范清岚听到是仇英先生的画,好奇地朝紫菱招了招手:“拿过来我瞧瞧……仇英先生的真迹可千金难求呢,怎么就让你给遇到了。”
她也算得上是个画痴,见着名人字画自然想一睹风采。
紫菱正要展开给范清岚瞧,华槿却伸手阻止了她,含笑说:“只是幅赝品,入不得岚表姐的眼。”
范清岚略感失望。华杋听到赝品却说她:“你好端端的买一幅赝品做什么?”又不是没银子买不起真迹。她沉了脸,问她:“莫不是被人给蒙骗了?”
华槿连忙摇头:“我就是买回去当个拓本临摹临摹,倒没要拿出手……我画工拙劣,多看看这些名人字画总归不会有错。”
华杋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范清岚看华槿姐妹又有闹起来的倾向。就借机说:“仇英先生的画我见过不少。不知槿表妹买得是哪一幅?可否让我观上一观?”
华槿说:“是《梅石抚琴图》。”让紫菱展开给她看。
范清岚看了一眼就说:“虽是赝品,倒也仿得极像……这幅画却不是很难,以槿表妹的画功足以临摹出来。”
华槿含笑说她过誉了。不一会儿小二哥就端了吃食上来,全是宛平常吃的菜式,摆了一整桌。
华杋也很快忘记了这事,耐心地跟两位表姐说起这些菜来。
范清岚招身边的丫鬟过来一一记下,华杋见识虽广,到底没亲手做过,便说要请了楼里的厨子过来跟她们介绍更为详细。
开门就是为了做生意的,何况她们这桌点了许多菜,掌柜二话不说就从厨房喊了个厨娘过来。
是位质朴的中年妇女,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