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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槿笑了笑说:“我听说松鸣院养了只小白狐,这画儿正好可以拿来犒赏二哥。”
小姐这话的意思是,要拿着赝品的画儿去换二爷的小白狐?
紫菱嘴角抽了抽:“二爷能信吗?”
二爷书画上的造诣可比小姐高……小姐一眼都能看出来是次品,二爷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华槿笑得无辜:“我也没要他信……只是觉着二哥书房那副《戒懒文》挂太久了,是时候换一幅新的了。”
敢情你还不止想换小白狐,还想拿二爷的《戒懒文》真迹啊?
紫菱觉着小姐不生在商贾家实在太可惜了,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坑人,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话又说回来,小姐有心思捣鼓这些,是不是说明她以前的活力又回来了?
自从小姐落水以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有很多事都不愿跟她们说了……说实话,她还真有点担心。
不过现在看来,小姐还是原来的小姐,她也就放心了……
华槿吩咐紫菱:“你留在这,把画拿给店家裱好,等会儿三姐她们来了,就跟她们说我在酒楼等她们。”
她觉得华杋她们也没这么快逛完,倒不如先去见了月娘丈夫再说。
紫菱恭敬地应是,华槿轻声跟月娘说:“带他来见我。”
月娘轻声应是,引华槿去了茶楼,他们在一间敞亮的厢房见面。
月娘夫家姓顾,丈夫叫顾仲岩,是京畿一个小学堂里的教书先生,月银不多,养家糊口都有些勉强……要不然也不会让月娘出来了。
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穿着藏蓝色锦袍,比起月娘,身子骨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他拱手给华槿行礼:“亏小姐赏贱内一口饭吃,小人真是感激不尽。”
他已经听月娘说过华槿了,说她待下温和,为人十分宽厚,是位难得的好主子……
华槿说:“先生客气了,月娘肯屈身到我手底下做事,该是我跟先生道谢才是。”
月娘这样懂功夫,又会算账的,随便去哪户人家都会有人要,华槿觉着自己是赚了。
顾仲岩却笑着说:“小姐有所不知,贱内性子太过耿直,不讨人喜欢,以前去过许多户人家都被赶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武馆伙房做事了。小姐您是心善才留下她的……贱内都与我说了,小姐来找我,是想跟我打听事情?”
华槿点头,让月娘到厢房外面守着,顺带望风,若华杋等人来了就立刻进来回禀她。
月娘本想听听小姐跟自己丈夫说了什么的,但如今看来,小姐是有意支开她了……小姐的命令她也不好违抗,只能到厢房门口望风了。
顾仲岩说:“我虽是个教书先生,但教得不过是些黄毛小子,从他们口中也探听不到什么消息,怕是要让小姐失望了……”
他认为华槿会想到来找她,必定是打听那些不方便问人的东西,譬如查什么人的家世,那些道听途说的把柄……总之就是闺阁小姐常玩的把戏。
他觉着自己的帮不了她的……
华槿知道他有所误会,笑了笑说:“我是听说您以前在靳都御使府做过几年的幕僚,想跟您打听一件几年前的事。”
顾仲岩有些吃惊:“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事?”他在靳府做过幕僚的事就连月娘都没告诉过,这华四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由得问:“您想打听什么?”(未完待续。。)
第107章 打听
华槿会知道他在靳都御使府做过幕僚,是因为以前住在靳府的时候,听人提起过他的名字。
本来只想试探他一下,但看到他这样的反应,华槿知道自己找对人了。
华槿理了一下脑中的思路,问他:“我想知道十几年前,靳大人是否纳过妾。”
靳府如今只有主母,没有妾室……靳大人膝下只有二子一女,在他这样身居高位的官员中,子嗣可算是十分稀薄。
可这也没什么稀奇的,靳大人身为都察院都御使,肩负着整顿朝风,肃清朝纲的重任,克己守礼,洁身自好些也十分正常。
华四小姐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几年前……他都还是个名落孙山的穷酸秀才,又怎么可能和官居一品的靳都御使扯上关系?
顾仲岩斟酌了一下,道:“请恕我直言,华四小姐要打听这些,不应该来问我……我十几年前还只是个穷酸秀才,连日常温饱都成问题,又怎么会认识早已在都察院打稳脚跟的靳大人……小姐若问我五六年前的事,我倒可以说上一二,可您说十几年前,实在太久远了,我就算当时听说过,如今恐怕也忘了。”
更加奇怪的是,华四小姐小小年纪,问靳大人纳没纳过妾做什么?
难道也要学她父亲那样,查人家底细吗?
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去查都察院都御使的家底,这会不会太诡异了些……
除非是她父亲授意的……想到这。他不由得问道:“这些话可是华大人让小姐来问的?你父亲在大理寺办案多年,对朝中官员的家世多少有些了解,想知道这些,应当找个更熟悉靳府的人……怎么会找了我这个离开靳府多年,与靳府早无瓜葛的人?”
单是查他在靳府待过,恐怕就耗费了不少精力……有闲工夫做这些,何不直接找个靳府的老人来问。
绕了这么大的圈子找到他,最后还一无所获……这明显不像是办案多年的人会做的事。
他开始有些怀疑华大人是怎么坐上少卿之位的了……
华槿略感失望,摇头说:“与我父亲无关,是我自己的意思……既然顾先生不知道。那便罢了。”
也是她操之过急了……她只是想到前世。她无意中闯入靳大人的书房,正好看到他把一副画收进密室。
画得是位女子,容貌与靳夫人姚氏大不相同……看他对那幅画视若珍宝的模样,她觉着那位女子与靳大人必定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前世她也明里暗里地问过靳府的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会来找顾仲岩。也只是想碰碰运气。
她总觉得那幅画里藏了什么秘密……而且她隐隐好像在哪里见过。
厢房的窗子开着。华槿往外头看了一眼,觉得出来得有些久了,便站起来说:“我来这里见先生。是瞒着我嫡姐和父亲的……我今日问先生的事,还请先生替我保密。”
顾仲岩感觉出华槿的客气,连忙站起来拱手说:“小姐客气了……还请您放心,小姐问我的事,我连贱内也不会告诉。”
既然不是华大人授意,那就是华四小姐别有打算了……但以他的身份也不便多问,也明白这种话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有多不好,自然不会往外说。
顾仲岩觉得华四小姐这么费尽心思地找上她,这件事应当对她挺重要的,想了想,便说:“十几年前靳大人是否纳妾我倒不知道,不过……我曾听人说,梧桐苑原先的主人是位女子。”
梧桐苑多年不住人,里头的摆设却打扫得一尘不染!
华槿不由得想到她搬进梧桐苑时,靳大人想进又不敢进的神情来……
难道画中的女子便是那梧桐苑曾经的主人?
那她会是谁?靳大人的母亲?妹妹?心上人?又或是故人?
华槿忍不住问顾仲岩:“那女子是什么人?可是靳大人的亲眷?”
顾仲岩摇了摇头:“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靳府的人对梧桐苑都讳莫如深,我没机会了解到这些就已经离开了。”
看华四小姐满脸慎重,他不禁问道:“小姐问我这些,可是小姐以前与靳府有什么渊源?”
继而又想到华四小姐如今都才十几岁,便觉得是自己想多了,拱手笑道:“是小人失言了。”
华槿摇了摇头说没有,心里却琢磨起梧桐苑的事来……
前世她在梧桐苑待了几年,靳府上下对她都恭谨有加……直到后来闹出与靳东棹那档子事儿,他们才渐渐对她疏远漠视,到最后的置之不理。
那时候因为父亲的事她分身乏力,一点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华槿叹了口气,现在想这些都是多余的……她现在只想知道父亲和靳大人到底有何渊源,靳大人为何会在父亲落难的时候出手相助。
或许知道了这些,她就能防范于未然,在父亲还未入狱之前,找靳大人相帮!
靳大人是都察院的人,他总归不会胡乱给父亲定罪……
想到这些事华槿就觉得头疼,伸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