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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难道就门当户对了吗?
像蒋世隆和王瑞兰这样的感情,华枚怕是不懂的……
华槿无意与她多争辩,就道:“当心外祖母听了不高兴。”
华枚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跟葛氏说想去官房,就带着丫鬟出去了。
华杋落了好一会儿泪,直到看到两人重新相聚了,她才拿了帕子擦干了眼泪,又欠身跟舅母说了声抱歉,去偏厅把妆容整理好了才出来。
下一场却是比较喜庆的,几位名角儿化的妆都十分搞笑,把很多宾客都逗笑了,就连外祖母也不例外。
正笑得欢畅,就有几个少年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位,看着池大夫人就道:“伯娘在这儿听戏倒是逍遥,侄儿为了找您,可差点把园子都翻过来了。”
穿的是细布直裰,腰间挂的是绣鸳鸯的荷包,乌发束冠,眉目俊朗,站在阳光灿烂处,自显几分风流倜傥。
范循紧跟其后,身边还有个身着杭绸直裰,身量清瘦的少年,正是詹事府李大人的嫡长子李秋湛,他就比其他人都显得沉稳。
池大夫人站起来笑说:“我正想派人去寻你,你就自己过来了。”
她从席位上站出来,亲自领着他给老夫人请安:“这位是我二弟的二子池曜,今日奉了国公之命,特地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的。”
众所皆知,平国公的嫡长子都察院都御使池慎并非平国公嫡出,二房早逝的池惟才是平国公正妻所生,而池惟的嫡长子又体弱多病,这么多年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这位传说中的池大公子。
平国公又对这池三公子疼爱有加,他也就很自然地成了众人眼中国公府世子的不二人选,将来是要继承国公之位的,身份自是比较尊贵。
今日平国公特地派他来给老夫人贺寿,也是十分给老夫人面子的事。
老夫人笑着让池曜起来,范循就笑着跟老夫人介绍旁边的人:“祖母,这位是李辅矩李大人的长子,李大人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就让他过来给您请个安。”
李秋湛规规矩矩地给老夫人行了一礼,说了一些贺寿的话,还说:“父亲常跟我提起范大人,说他廉洁奉公,足智多谋,精明能干,很得皇上看重,我一直都很佩服范大人。而您是他的母亲,必定也是个深明大义之人,晚辈对您也很是敬佩。”
好话谁都愿意听,范老夫人也不例外,连说了几个好字,笑得眉眼都弯了。
第038章 可怜
等各自见过礼后,曹氏就让人引他们到席位上坐,范循阻止了他们,笑着说:“池兄、李兄都没来过府里,我想带他们四处逛逛,就不跟祖母一块听戏了。”
年轻人总是好玩些,怕是没什么心思听戏的……曹氏倒也不见怪,叮嘱他:“那你可要帮祖母好好招呼他们,若是怠慢了客人,祖母可不饶你。”
范循连连称好,跟葛氏欠了欠身,就带着池曜、李秋湛出去了。
戏也唱得差不多了,曹氏听得也有些乏了,就让葛氏跟和顺班说,演一出皮影戏凑凑趣儿,在场的很多人都没看过皮影戏,等和顺班开演的时候,都看得十分专注。
华枚这时候从外头回来了,一脸好奇地问华槿:“四姐姐,刚刚出去的几位少年是谁?怎么我好像没见过,是来给老夫人拜寿的吗?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华槿倒是不大爱看皮影戏,听的时候却没刚刚认真,偶尔会朝外边张望……适才她好像隐约看见华枚跟循四表哥他们打招呼了,不过也没说上几句话,循四表哥就匆匆领着人离开了。
华枚刚刚难道没问?还是说循四表哥压根没跟她介绍……华槿笑了笑,这又与她何干,拣了颗桂圆来剥,淡然道:“是平国公府的三少爷和詹事府李大人的嫡子,都是来给外祖母拜寿的。”
华枚神色显得有些惊讶:“平国公和李大人都派了人来给老夫人祝寿,老夫人的面子可真大!”
鸿大舅舅身为我朝一品大员,掌管朝中兵马,本来就是朝野上下一等一的人物,他们会来给老夫人祝寿也没什么稀奇的,华枚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些。
华槿把剥好的桂圆放进嘴里,轻轻嚼了起来,倒没跟华枚说什么。
华枚自顾自地跟她说话:“这两位可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老夫人怎么也没多留他们一会儿,让他们坐下来看看戏也是好的,才来一会儿就匆匆走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说你外祖家对他们有所怠慢了……”
华槿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外祖母活了这么久,难道还会连待客之道也不懂?哪里又轮得到华枚在这指指点点……华槿不想跟她说话,端了席位上的茶喝了一口,就认真地看起皮影戏来。
倒是华槿身侧的华杋恰好听到了这话,转过头就瞪了华枚一眼,很是不悦道:“外祖母做事还轮得到你来说教,她生平看过的人都比你吃过的盐还多,她难道会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也不知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成天怀了什么心思,竟编排起外祖母来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过来的。”
华杋这些话说得有些大声,跟她们坐在一处的闺秀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华枚,华枚一下子就成了众矢之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这三姐姐也太不给她面子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教训她,也不怕旁人说她闲话的。
范清岚这时候走了过来,问华杋:“杋表妹这是怎么了,怎么动这么大的气?可是谁惹了你不快了?”
华杋神色不善地看了华枚一眼,跟范清岚说:“没什么,就是突然听到有犬吠,有些烦躁罢了……表姐,回事处的人可有说我父亲什么时候过来?”
范府哪里有犬,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现在祖母看戏的地方,扰了祖母兴致是小,惊了宾客是大……华杋这话明显有指桑骂槐之意了。
范清岚就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华枚一眼,就看到华枚咬着下唇,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很是委屈的样子,怕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华杋教训了吧……范清岚也没多问什么,跟华杋说:“已经到了,在外院跟我父亲说话呢,待会开席了就会过来。”
华杋点了点头,华槿却想知道二哥有没有过来,就出口问道:“岚表姐,我二哥可有跟父亲一起过来?”
范清岚还没有说话,华杋就瞪她一眼道:“表姐又不是专门给你跑腿儿的,也没去过外院,怎么会知道这些。待会等父亲过来了,你不就知道二哥有没有来了吗!”
华槿低下了头,不敢再多问什么。
她也就是随口问问,也没要表姐跑腿的意思……
范清岚却觉得华杋对这个妹妹有些严厉了,她们可是一母同胞的嫡亲姐妹,与旁人是不同的……范清岚就多看了华槿几眼,她在华杋面前低眉顺目的,倒不像是怕华杋,反而觉得她十分忍让。
以前总听祖母说,这个槿表妹不知礼数,常做一些让姑母不快的事,被姑母、杋表妹所不喜。如今看看,倒不像是蛮不讲理的,华杋都这么说她了,她还能隐忍着不反驳华杋半句,倒觉得她对嫡姐十分谦让。
她想要知道霖表哥有没有来,也不必亲自去外院问,只要找个婆子问问回事处的人就可以了……很小的事,也没华杋说的这么麻烦她。
她笑着朝华槿走了过去,柔声说:“回事处的人只与我说了你们父亲的事,倒没问表哥有没有来……”她想到霖表哥行踪飘忽的,就问她:“霖表哥回北直隶了吗?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说起来我也有好几年没见他了,倒是十分想念。”
华槿没想到清岚表姐非但不责怪她考虑不周,还主动过来跟她说话,心里有些感动,看到华杋在瞪她,她却不敢表露出来,只抿唇低声说:“前几日回来的。”
范清岚就道:“才回来几天,那应该是特地赶来给外祖母祝寿的,你倒不必担心,我让人去回事处问问就知道霖表哥来没来了。”
她这么一说,华槿忽然就明白了刚刚华杋为什么无缘无故地说她……二哥回来了却不来给外祖母祝寿,就会显得二哥很不懂礼数。
她还傻傻地问表姐二哥有没有过来,不是摆明了说二哥不想来的意思吗……她真是太傻了,也难怪华杋会说她。
她仔细的打量范清岚的脸色,见她并没不快,顿时松了口气,却不敢再与她说二哥的事了,委婉了拒绝了她的建议,寻了个借口就去外面透气。
等范清岚转身去跟其他闺秀说话了,华枚才咬着下唇,轻轻扯了扯华杋的衣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