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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晏把事先带的账单拿给华钊看,华钊有些疑惑,本想问他槿姐儿在国公府的事……他接过来,看了一眼,更加糊涂了。
这该是槿姐儿的嫁妆单子吧?好端端拿给他看做什么?
池晏说:“岳父不觉得这有问题吗?”
不就是嫁妆单子,皆是老太太给的,能有什么问题?
看他不像说笑的样子,就仔细翻阅起来……越看越觉得不对,这嫁妆的数目未免也太大了些,老太太私库,加上他的添妆,也远远没有这个多。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问他:“这是……”
池晏缓缓说:“是靳大人给的添箱礼整理出来的单子。”
华钊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这仅是靳大人给的?”
池晏点了点头,华钊得到肯定的答案,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当日/他只当是靳世林为了替自己的儿子赎罪,才会送了这么多的添箱礼过来,给他做面子……却万万没想到,会这么多!
当时靳世林还说了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说这些东西都是一个故人留给槿姐儿的,他送过来,也只是物归原主……早知道真是这样,他就不该收下!
连女婿都开始怀疑了,又何况是清点嫁妆的槿姐儿……
华钊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和他说:“你是觉得靳大人的礼送得太重了?”
确实有点,但更多的是,他想知道,靳大人这么做的原因。
还未等池晏问出口,华钊就说:“这事你们不必觉得恐慌。靳家的人对我们华家做了什么事,想必你也知道,靳世林这是在替他儿子赎罪呢。他既然给了,你们安心收下就是。”
这些如果真是那个人给的,那也是槿姐儿应得的,也没什么好惊慌的!
华钊让他把单子收起来,问起华槿的事来,“她去到国公府可有给你们添麻烦?她小时候最是顽劣了,我们都喊她野猴儿……跟着她二哥上树爬墙,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干,直到这几年,性子才安分了些。”
池晏笑着答道:“她很好,小婿还要多谢岳父疼爱她多年。她常与我说起岳父,说她的字还是您教的……”
心里却隐隐觉得,华钊对他隐瞒了什么……就算真的是为靳东棹赎罪,也不至于拿了比自家嫁女儿还重的礼过来。
靳大人可是个清官,生平没什么积蓄,这四五万两银子,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能拿出来的。
但看岳父的模样,摆明是不想说了,他只能默默把这事装在了心底。(未完待续。)
第368章 回门
第369章醋意
华槿陪老太太说了半天的话,才去碧霄院给范氏请安,范氏让人给她倒了茶,细心地打量了她几眼,才问道:“在国公府过的好吗?”
华槿感觉到母亲语气中带着以往没有的关怀,就低声说:“他对我很好。母亲,咳嗽的毛病可还犯?”
范氏摇摇头,看向窗外的四季海棠,“亏了慧明大师的药,都好全了。”
她看向华槿,神情有些复杂,“杋姐儿都与我说了,这药当初是你想办法替我求来的。”
害她落下病根的是她母亲,想方设法治好她的,却是她女儿……范氏一时间五味杂陈。
华槿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对范氏改了观,非但不觉得她这么多年冷待她有什么不对,反而对她心存感激。
感激她这么多年,明知她不是亲生,却还一直替她隐瞒,留她在华府;感激她给了她一个母亲该有个教诲;更感激她容忍了她这么多年。
直到后来华槿才知道,原来母亲是不喜欢姑母的,却替姑母养了她这么些年……
怨了这么多年,范氏也实在是累了,如今槿姐儿也嫁了人,她觉得有些东西,也该是时候放下了。
她平静地跟华槿说:“以后在国公府凡事要多留个心眼,可别在跟家里一样,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了。”
华槿很少听到范氏跟她说这样话,低着头,轻轻地应是,“我和三姐都不在,母亲也要好好保重身子。”
范氏笑了笑,摆手说累了,想睡一下,就让华槿出去了。
华槿从碧霄院出来后,就去了松鸣院,二哥在院子里浇他的葡萄藤,是去年冬至他和华槿一起种下的,这会儿看着倒有些样子了。
他握着水瓢,一勺一勺,细致而又轻柔地往葡萄根部浇水,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华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二哥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洒脱和不羁的。
她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等走得近了,才发现,他脚下穿着一双极丑的皂靴……正是她去年想做给他当生辰礼却嫌不好看,拿去压箱底的那双。
怎么到了他手里,还穿出来了……二哥不是最注重穿着的吗?
“二哥。”华槿轻轻地喊了他一句,“我回来了你怎么也不出来见我?还要我特地找到松鸣院来……”
见他没什么反应,华槿就指了指他脚下的皂靴,说道:“还有这双靴子,我明明……”
“在国公府过的还好吗?”华槿还没说完,华霖就转过身来,出声打断了她。
华槿抿了抿唇,才几天不见,二哥似乎就憔悴了不少……
华槿在一旁的藤椅上坐了下来,“嗯,国公府的人都很亲善。倒是二哥,我瞧你脸色很是憔悴,可是病了?”
华霖放下水瓢,坐到她身边去,抬手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二哥还不是怕你在国公府过的不好,替你忧心的。”
华槿撇了撇嘴,当初还是您劝我嫁过去的呢,这会儿倒替我担心起来了。
“二哥还没跟我说,这靴子怎么到你手里了呢?”华槿盯着他脚下,“我可记得当初我让紫菱丢掉了。”
他抿唇,眸光低垂,深邃的瞳眸似有暗泽隐动。
华槿定定地瞧着他,心底突然就有些忐忑,她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了?
好像没有啊……二哥怎么这副隐暗不明的表情。
她低下了头去,发现自从她与池晏的婚事定下以后,二哥看她的表情总是有些不对。
“自然是紫菱给的。”过了许久,华霖才轻轻地开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嫌自己做的不好看吗?”
知道还笑话她!华槿瞪了他一眼,就听到他轻轻说:“我也觉得不好看。”
“那您还穿……”华槿低着头,闷闷地说。
瞧她还一副不满的模样,就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眼神一贯的宠溺,“因为二哥说过,你给的东西,二哥都会珍视。”
池晏从临水榭出来,就问府里的丫鬟,华槿的去处。
丫鬟说是去了松鸣院,他便让丫鬟领着他往那儿去,他对华家的院落还不大熟悉,并不知道那是谁的院子。
院门口守着的小厮给他行礼,说要进去向二爷通禀,池晏听到二爷两个字,不知怎么,鬼神神差地就让他不必通禀,自己进去找就行。
他跟了慧明大师多年,心里早该平静如水了,可他看到这两兄妹相处的方式,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大步跨了进去,“找了你许久,原来你在你二哥这儿。”
华槿还在为华霖刚刚亲昵而带着宠溺的动作发愣,耳边却突然传来池晏的声音,她才回过神,站起身说:“我来找二哥说说话,让你担心了。”
池晏对着她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那说完了吗?你祖母刚刚好像派人找你了。”
她才刚见过祖母啊,难道祖母找她有什么急事?
华槿忙转头与二哥说:“二哥,那我先去禧宁堂了。”
华霖点头,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
华槿匆匆要走,看池晏还杵着不动,就问他:“你不去吗?”
池晏笑着说:“你祖母可能想找你说贴己话,我就不去了。我在这跟你二哥说说话。”
华槿哦了一声,并没怀疑什么,转身就出了抄手游廊。
华霖坐在藤椅上给自己倒茶,并不请池晏坐,也不赶他走,更不问他什么。
池晏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面前,气氛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院子里除了风把树叶吹得簌簌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过了许久,池晏才在华霖的对面坐了下来,沉默地给自己倒了杯茶,缓缓喝下了肚,才说:“她如今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华二少爷刚刚是不是做的有些过了?”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动作,可绝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该有的!
华霖抬头看他,突然就说:“你该跟她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