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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风不明白公子是什么意思,不解道:“公子难道就这么忍了?”
任由那对狗/男/女在我们的地盘上做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来?
“多行不义必自毙。”池晏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只是苦了大师,要替他们收拾烂摊子。”
他们是逍遥快活了,但慧明大师担子就重了……为维护寺内清誉,还得不落痕迹地帮他们把消息给压下去。
“这事且当做不知道吧。”池晏淡淡地跟吟风说,毕竟他们两人的身份,对他来说都有些尴尬。
靳东棹是靳都御使的儿子,靳都御使和大伯父是多年的好友。
而华五小姐,又是她的妹妹……华三小姐不久后就要嫁入李家了,这时候传出这样的丑事,对华家没有好处。
他如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吟风脸上还有些忿忿不平,池晏却转身出了房,去找平国公早练去了。
他回来的这几日,平国公都会早早把他们兄弟叫起来,跟着一起晨练。
…………
华槿到了五更天才真正睡下,醒来天已经大亮了,紫菱端了铜盆进来,一边给她洗脸,一边说:“老夫人特地嘱咐奴婢让您多睡一会儿,奴婢便也没敢叫醒您。”
华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果然已经不早了,请安应该也来不及了,就无奈地笑了笑。
由着紫菱帮她梳洗更衣,等坐到妆镜前梳头的时候,紫蓝就进来了,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华槿就问她:“大清早谁又惹你不开心了?”
紫蓝说:“奴婢哪有什么开不开心的。是五小姐她回来了,还在老太太跟前乱嚼舌根,说您丢下她,自个儿回来了。那天分明就是五小姐自己硬要留下的,如今却怎么冤枉您……奴婢听了心里实在是不舒服。”
华槿失笑,枚姐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还能不知道吗?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笑了笑,“祖母可信她了?”
紫蓝摇了摇头,“老太太自然是向着您的,可奴婢就是见不得五小姐这般说您。”
分明是颠倒黑白……若她真想回来,再就回来了,又何必赖在寺里这么多天。
过了年,紫蓝身形似乎又高大了,两腮还长了些肉,华槿觉得好看,伸手就捏了捏她的脸蛋,“枚姐儿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早就知道的……既然祖母都不信,你又何必生气,平白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紫蓝撇了撇嘴,华槿突然就笑着问她:“紫蓝今年十六了吧?”
“奴婢跟您说正事呢,您问奴婢年龄做什么?”紫蓝拿眼轻轻地瞪她,转身去一旁的妆奁盒子里,替华槿挑了支梅花簪子来,“小姐许久不曾戴这支簪子了,不如今日就戴它吧?”
华槿侧头看了那支梅花簪子一眼,微微邹了邹眉,“还是戴那支木槿花的吧。”她指了指妆奁盒子里的另一支。
紫蓝略感失望,小姐皮肤好,戴点艳丽颜色的首饰显得气色好,而且小姐以前还挺喜欢这支梅花簪子的……她动了动嘴唇还想再劝,紫菱就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
小姐自从去年大病了一场,醒来就对与梅花有关的东西很是排斥……
紫蓝抿了抿唇,到底不敢再说,换了木槿花的簪子给华槿戴上。
凝碧领着丫鬟端了吃食上来,似乎比寻常时候丰富,大概又是她琢磨出来的新菜色,华槿也已经习惯了。
她拿了碗箸给华槿布菜,嘴里还有模有样地跟她介绍,“这是乌鸡汤,奴婢炖了一个半时辰才炖好的,很是滋补养颜,小姐您快尝尝。”
里头放了人参、红枣、枸杞等,做法挺寻常,不过华槿尝了一口,味道十分独特,甜而不腻,鸡肉炖的又嫩又滑。
华槿就笑:“凝碧手艺愈发好了,保不齐哪天食仙居都要请你去了。”
凝碧腼腆地笑,耳边就传来一声轻快的笑声:“我亲自挑的人,怎么会差?”(未完待续。)
第324章 平淡
敢在华槿面前这么张狂的,除了二哥不会有别人。
华槿抬起头看他,他穿得是雪青色的细布直裰,头上戴着得是碧玉竹节纹簪子,腰间还坠着玉佩,就这么站在迎风口,愈发显得他清朗俊逸。
二哥其实很少在她面前穿的得这么正经的,大多时候头发都会垂下来一点……说他他还说,这样才能显现出他的风度。
华槿那时候总会哭笑不得,硬是推着他到妆镜前,亲自帮他把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给绾好。
此刻见他打扮得这么风度翩翩地,不免就笑他:“二哥穿这么好看,是要去哪儿会姑娘吗?”
华霖笑了笑,也不答话,很自然地坐到了她对面,看着满桌子的菜色,轻轻地问:“今天起晚了?”
华槿嗯了一声,就听到他又突然说:“是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你睡不着吗?”
华槿拿着竹箸的手微微顿了顿,并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端了碗静静地吃饭,等觉得差不多吃饱了,就让凝碧等人把东西撤了下去。
“二哥既然都知道,又何必打趣我。”她端过紫菱递来的清茶漱了漱口。
靳东棹的事,二哥肯定是知道的……她还听说,那天晚上二哥去找靳东棹,似乎还把人给打了一顿。
池大公子的事,阖府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她正为这事发愁呢,二哥非但不帮她,还来揶揄她。
华霖看她闷闷的样子,就笑了一下,让丫鬟婆子先出去,还让她们把门给带上了。
“我这不就特地过来解你烦恼来了吗?”他以手撑头,侧躺在罗汉床上,“靳东棹的事,你倒是不用烦……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了,想他以后也不敢再来烦你了。”
华槿笑了笑,不置一词,靳东棹的事,确实没什么好烦的……以前是她傻而已,如今都认清了他的为人,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就是了。
“倒是池大公子上门提亲的事,你倒确实应该好好琢磨。”华霖原本是笑着看华槿的,说完这话,他就背过了身去,“祖母和父亲昨日喊你过去,也是为了这事吧?”
华槿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面上到底是什么表情,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祖母觉得这事太突然了,问我对池大公子有多少了解……”
“你呢,你觉得突然吗?”华霖突然就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华槿,她本就长得精致,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显现出少女的曲线来,看起来竟有些惊艳了。
她自幼就不喜欢熏香,身上也没有别的味道,只有淡淡的少女甜香……华霖很快就转开了头,望向窗外去了。
华槿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这些,只知道这个哥哥,是自幼都疼着她的……就连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世后,这疼爱也丝毫不减,她一向都是信任他的,有什么话也没必要瞒他,就轻轻地答道:“我自然也是觉得突然的。我与池大公子其实也只有几面之缘而已……”
几面之缘对于要相伴一辈子的人来说,确实不足够……可如今大多数人的终身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两人成亲前,可能连面都没有见过,这几面之缘,也算不得少了。
华霖头枕在引枕上,懒洋洋地闭起了眼睛,“他是国公府的嫡长孙,将来很可能是要继承国公之位的……这样的身份,比祖母给你说的很多人都好。你若是嫁过去,身份也就不一样了。你没想过这些吗?”
华槿也想学他的样子躺下来的,只是引枕都被他抽走了,她连个靠的地方也没有,只能将手肘撑在塌几上,托着腮,静静地思考起他的话来。
她想过吗?自然是想过的……将来的国公夫人,风光自是风光,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谁能知道真的进去了会怎么样呢。
自从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之后,她觉得门第对于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谁就能保证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人品一定比得过小门小户呢。
就像靳东棹一样,出身再好有什么用,从骨子里就是偏激的,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这样的人,有几个人受得了。
“二哥,我没考虑过这些。”华槿半闭着眼,轻轻地说:“其实我都没想过要这么早嫁人……我还想多陪陪你们,多陪陪祖母。”
若是以前,她这么说,祖母可能还会多留她几年……可祖母知道了她的身份,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她知道自己可能在华府待不了多久了,祖母这是在给她找后路了。
华霖睁开了眼睛,从罗汉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