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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槿姐儿应该早有感觉了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外祖母的寿辰上,他给槿姐儿送药的那次?
那次他根本连槿姐儿的面貌都没有看清,又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梁姐夫受伤的那次?也不是,他们应该认识得比那次还早。
难道是皇后娘娘小产,外祖母病倒的那次?那时候慧明大师还给母亲看了病,槿姐儿也带了药方回来。
他们费尽心思想见慧明大师的时候,还是池晏身边的小厮提醒了他。
那时候池晏就已经开始向着他们了,所以应该比那次还早。
华霖想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脑海里有很多他和槿姐儿可能相见的片段,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他根本不清楚。
他有些烦躁,起身说:“既然你都明白,又为何请我到这里来?”
池晏真诚道:“其实我请你来,一方面是觉得你可能想见我,另一方面……是想让你帮我他们面前多多美言……毕竟你是她最亲的哥哥,你的话,他们不会不听。”
华霖抿了抿唇,突然就说:“你凭什么认定,我会替你说话?”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说得出让槿姐儿嫁人那样的话来。
池晏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只要有机会,总归是要试一试的。毕竟我是真心想娶华四小姐,而不是一时兴起……”
都说尽人事听天命,他若是连人事都不尽,任由事情发展,那岂不是更加没可能了。
“我这些年在外的名声也不好,华老夫人会犹豫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他在外的名声其实就是个病秧子,常年与汤药为伴,只要是疼女儿,疼孙女的长辈,都不会愿意,把人嫁给一个病秧子。稍不留神就可能守了活寡。
他家世虽好,却也知道华家的人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的。
华霖听了就笑,“你知道自己名声不好,还敢来找我?”
说实话,他前几句话确实让他很感动,可感动也不能因此毁了槿姐儿的一生。
他的名声……不,其实根本不能算是名声,而只是传闻而已。
他说到这些,华霖才想起来,池晏这个人,常年住在外头,与京中勋贵接触甚少,北直隶了解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
谁能保证他会不会是下一个靳东棹呢?
靳东棹那样的人,槿姐儿嫁进去,只会受尽委屈。
池晏沉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促狭来,“其实我身体并没什么问题……慧明大师也只是个幌子,平日里喝的那些,也是滋补的药。”
这事关平国公的辛秘了,华霖也没兴趣听,只道:“我不关心这些,我只关心槿姐儿以后能否过得好。”
他转身要走了,池晏却喊住他,轻声说:“我今天说的,都是真话,还请你好好考虑。”
华霖抬步就走,门外的吟风和弄月听到池晏这么低声下气,顿时就有些愤愤,等华霖离开了,吟风就忍不住说:“公子何必如此,以您的身份,华老夫人还能真为难您不成?”
池晏看着华霖离开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哪里懂这些,强扭的瓜怎么会甜,我也不愿让她委屈了……”
“公子就是杞人忧天,有国公出马,这门婚事必定手到擒来。”
池晏笑,不再说什么,让吟风弄月把茶具都收了。
…………
华钊才出宫门,就看到一辆马车停在了面前,上面有平国公府的标志,他有些疑惑,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打个招呼,守在马车旁边的小厮就笑着朝他走了过来,“华大人,国公想请你喝杯茶。”
这么说,马车里坐的是平国公了?他老人家大半年都没来上过朝了,也很少和朝中官员交往,每日除了在校场练兵,就是在国公府待着,极少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
华钊满脸困惑,但到底是国公相请,他若是不去,就显得不识抬举了。
小厮将他引到了另一辆马车上,驾着车去了京城最出名的酒楼,食仙居。
怕是早有准备,他们进门坐下,厢房的菜刚好就上完,护卫小厮都退到门外去了,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这架势是有要事要谈?华钊也赶紧让郑忠出去了,低声问平国公:“不知国公找下官有何事?”
平国公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就笑了出来,一边往他杯子里倒酒,一边说:“华大人不必紧张,我只是纯粹想请你吃顿饭,没别的意思。”
华钊听了就更惶恐了,单纯想请他吃饭还特地等到了宫门口,这话说出去还不惹人笑话呢。
他可是堂堂平国公,手握重兵,足以和朝中任何一位大员比拟的重臣。
“国公爷说笑了,您若真想请下官吃饭,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何必特地在宫门口等下官呢。”
平国公顿时无奈了,递了酒杯给他,示意他喝一口,华钊不敢忤逆,轻轻抿了一口。
平国公这才说:“其实我找你也确实有事。”
华钊立刻就放下酒杯,竖起耳朵留心听。
…
毕竟是女主的亲事,如果随随便便就应下了,那就显得太草率了……嗯,亲们耐心看吧,作者君尽量加更和加快进度。么么哒,今天的第二更,爱你们~~(未完待续。)
第316章 结亲
“我今日找你,是想与你结亲家的。”平国公直言不讳地说道,“你知道我家的长孙池晏吧?他对你家四女有意,想娶她为妻,已经请了平阳侯府的沈老夫人上门说亲……我特地在宫门口等你,就是想先替晏哥儿问问你的意思。”
他想到池晏央他求亲时的表情,就忍不住说:“晏哥儿对你家闺女的情意怕是不浅,这还是他头一遭求我办事……”
华钊却愣住了,平国公这是在说什么?想与他结亲?
刚刚看他遣散护卫,还以为有朝廷要事商议,没想到竟然是这个!
平国公脸上满是真诚,官阶地位比他高上许多,却还亲自给他斟酒……明显不像是在开玩笑。
华钊端着酒杯,连连灌了好几口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国公爷不是又在与下官开玩笑吧?”
什么已经派沈老夫人上门提亲了,什么情意不浅,他一点也没听说。
平国公听到这话,脸色却是沉了沉,“我像是会开玩笑的人吗?”
常年练兵打仗的他,五官本就刚毅,这会儿沉着脸,更加显得威严无比了。
华钊极少有机会接触到平国公,但朝中的传言他还是知道的,就连当朝首辅李辅矩都敬畏他几分,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少卿,即便再问心无愧,也有些被他的威严吓到,低着头不敢直视平国公的眼睛。
但事关槿姐儿的终身,就算平国公再威严,他也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的。
很快他就重新抬起了头,毫不畏惧地与平国公对视,“既然不是开玩笑,那我就要好好考虑了。”他可不是吃一顿饭,就能把女儿卖了的人。
只要不是当场拒绝那就说明有戏,平国公神色一松,笑着说:“这是自然,我今儿请你来,就是要与你商量的。毕竟是孩子的终身,也马虎不得。”
一副要与华钊长谈的模样,给他夹菜倒酒,“食仙居的吃食是北直隶出了名的,你平日里忙着查案,怕是鲜少有机会到这儿来,快尝尝是不是名副其实。”
华钊觉得自己虽然官阶和资历都比不过平国公,但好歹也是嫁女的一方,可不能再气势上输了去,就坐直了身子,完完全全受了平国公的礼遇,夹了来吃,端了酒来喝。
平国公额头直跳,这小子反应够快的啊,刚刚还毕恭毕敬地下官下官地称,这会儿非但直接用我了,还毫不客气地受了他的礼。
难怪晏儿特地嘱咐要让他亲自出马,这样精明的人,沈老夫人哪里搞的定。
幸好平国公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既然是替晏哥儿来求娶的,这点气还是要受的。
都说嫁娶嫁娶,先嫁才有娶,人家要把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给你,这谱儿还是得摆的,平国公此生虽然没有女儿,但也十分能理解这种感受。
此刻也没觉得华钊对他不敬,反倒觉得这门婚事怕是有戏,不然人家给你摆什么谱儿啊,直接拒绝不就成了。
平国公就端起酒盅,一边给华钊敬酒,一边说:“晏哥儿你或许不大了解,但我是看着他长大的,才情样貌都是一等一的,不比任何一个年轻人差。这些年跟着慧明大师清修,心性愈发沉稳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的,十分牢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