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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棹慢慢把手里的茶盏放下了,抬起头看着华三小姐……她神情看起来有些低落,也不知道特地到这里,是想和他说什么。
“华三小姐请说。”靳东棹淡淡地说道。
华杋看到他神情淡然,心里就如同堵了个大石,闷闷的,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放下茶盏,两手藏在袖中握紧,声音十分平静:“靳公子可知道我要成亲了?”
靳东棹点了点头,华、李两家的婚事在北直隶传的沸沸扬扬,他就算与李秋湛没有交情,也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她问他这些做什么?
“与我议亲的是李首辅的嫡子,靳公子也应当认识……那日在外祖母的寿宴上,我还看到你们一起来给外祖母拜寿,你和他的关系料想十分不错。”华杋轻轻地说道。
靳东棹嗯了一声,道:“李兄是我国子监的同窗。平常确实有些交情。”想了想,又说:“我早前也听闻李夫人在替他物色嫡妻人选,没想到是华三小姐,我倒也替他感到高兴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吗?
为何单单说李秋湛,而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他当初也是上门来相看过的,若不是李夫人横插一脚,恐怕她现在要嫁的人就不是李秋湛,而是他了!
他为何一点都不觉得难过,反而如此淡然……就好像根本没把他们相看的事放在心上!
华杋顿时有些自嘲,“靳公子心里当真是这么认为的?”没等靳东棹回话。她就轻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因此而难过……倒是我错了。”
靳东棹沉默。当初去华家本来就不是他的意思,而是姑母擅作主张硬要拉了他去的……这话显然是不能和华三小姐说的,他虽然对华三小姐没多大感觉,但这点涵养还是有的。
这些话让人伤心难过的话。他说不出来。只能抿着唇。半句话也没说。
他这副表情,华杋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握紧了双手。背过了身去,“本来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看来倒是大错特错了……”她转过身,平静地看着靳东棹:“靳公子当初跟着大舅母到华家来,不过是敷衍大舅母罢了,其实压根没想过要娶我吧?”
靳东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但知道自己若不说点什么,华三小姐必定会因此受伤,就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哪里又能决定什么……母亲让我过来,我便来了。她觉得好,我便娶了。倒没有想没想过一说。”
也就是告诉她,这全是靳夫人和大舅母一厢情愿,其实他心里根本就不情愿!
那日他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平淡,甚至都不主动与她搭话,她就隐隐猜到,这事不可能是他的主意……只是心里还存有一丝念想,觉得自己不比其他人差,他会改变心意也说不定。
没想到却是她自取其辱了……她来这无非是想印证,靳家这些日子没有半点动静,是畏惧李首辅的势力,还是靳家根本无意与华家结亲。
如今看来,倒是两者都有……更多是因为靳东棹根本对她无意,靳夫人便也没了与李夫人抢人的必要了。
华杋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悲凉……从小到大她都被人称赞不停,就连德高望重的外祖母,也对她赞不绝口,时常在北直隶勋贵夫人面前夸她贤良淑德,端庄孝顺,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爱着,从未在外头受过半点委屈。
不曾想在靳东棹眼里,却是这般无关紧要……
她忽然就有种不问清楚不罢休的冲动,反正她从踏进这间厢房开始,就没什么女儿家的尊严可言了……刚刚的那些话,哪句不是自取其辱?
他心里恐怕早就觉得她不知廉耻了,既然如此,也不在乎再多一些了……至少能让她明白,她到底差在了哪里。
华杋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正视靳东棹:“靳公子也不必说得这般婉转,我华杋倒也还有点自知之明,能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比较想知道,我到底哪里比旁人差,让你对我这么不屑一顾。”
靳东棹又是沉默,华杋咬了咬唇,“我过不久就要嫁入李家了,以后你我之间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我知道有些话不大好听,但也不愿被人蒙在鼓里,还请靳公子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如实相告。”
她言语间带着几分恳求,靳东棹微微愣住了……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子,明知道那些话会伤她心,还一个劲儿的想知道。
靳东棹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说:“华三小姐严重了……其实姻缘之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谁好谁坏。只要两人的缘分到了,就算她不是最好的,在你眼里也会是世上的唯一。”
有的人在一起,就算经历再多,也不可能做到两情相悦……他们不过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根本就谈不上了解,他根本也说不出她哪里好不好的,只能说,与她无缘。
他说这话,是说他其实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吗?
华杋敛眸,低声问他:“
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根本就谈不上了解,他根本也说不出她哪里好不好的,只能说,与她无缘。
他说这话,是说他其实已经有中意的人了吗?
华杋敛眸,低声问他:“(未完待续。。)
第217章 想通
靳东棹猛地摇了摇头,就看到华三小姐还在等着他回话,便笑了笑说:“华三小姐说笑了,我若是知道,早便让母亲上门提亲了,又哪里会拖到现在。”
贴身小厮在门口给他使眼色,料想是孟至显来了,他也不便和华三小姐多说了,就道:“我约了友人在此处喝茶,华三小姐若没别的事,恐怕……”
这么明显的赶人,华杋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抿了抿唇,朝他微微福了福,也没再多说什么,就转身出了厢房。
靳东棹都这么明显地表明态度了,她再待在这,就是不知廉耻了……
心里说不失落是假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靳东棹对她竟是这么不屑一顾,连多与她待一刻都不愿。
厢房里的菜已经上齐了,碗箸都还没动过,华槿正侧过头与她身边的婢女说这话,也不知聊到了什么,主仆二人都忽然笑了起来。
华杋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没有异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跨步进了厢房,含笑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这么有趣?老远就听到你们的笑声了。”
三小姐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素来严肃,极少有这样玩笑的时刻,紫菱、紫蓝立刻就禁了声,默默退到一旁去了。
连两个小丫鬟都觉着华杋神情不对,华槿素来敏感,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华杋的笑容有些勉强。
恐怕是在靳东棹那里受了挫……在靳东棹来华家看华杋的那一日,她就知道他对华杋无意。
她有告诉华杋事实的冲动。还不顾旁人的目光,寻着借口想把华杋拉走……可华杋偏偏这么死心眼,费尽心思在靳东棹面前示好,根本不理解她。
就连二哥和父亲也因此而误会她……
靳东棹这人她最了解不过,性子十分愚孝!一味接受父母给予的!
当初他娶了华杋,对她的好也只有几个月……后来妾室成群,又有靳夫人姚氏在耳边挑唆,对华杋就更加冷淡了。
嫁给李秋湛,或许对华杋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
至少她在李秋湛的眼里看到了对华杋的真诚和疼惜。而不是靳东棹这般的敷敷衍衍。
华槿起身朝华杋走了过去。挽着她的手,让她到身旁坐,笑着说:“她们瞧着桌上有枣汤,就想起我小时候背着母亲到跨院去摘枣子吃的事来。笑我当时太不懂事。小小年纪竟学会了爬树。也不怕摔下来伤着了。”
华槿小时候活泼好动,又有大她半轮的混世魔王二哥带着,可谓是野到没边儿了……祖母常常笑她。这般性子却生了个女儿身倒是有些可惜了。
那时候她总会不屑地在祖母面前说华槿分明是不知礼义廉耻,才会跟二哥四处厮混……如今想来,当时她的想法实在是太狭隘了。
小孩子和自己的哥哥亲近些有什么不对的……她就是太守规矩了,才会跟两位哥哥这么不亲近。
华杋轻轻地笑了一下,道:“你小时候确实调皮,也没少让祖母替你操心……不过如今想来,我倒有些羡慕你了,女儿家能做的不能做的事你都做过了。不像我……成日只知道窝在房里习琴练画,学刺绣做女红,也没多少乐趣可言。”
华槿看三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