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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妹妹都把画送到他这儿来了,以后还有的是时间看到,倒也不急在一时。
他便讪讪地收回手,耸了耸肩说:“索性都是要给我的,还跟我装什么神秘。”
华槿抿了唇笑。牵着笙哥儿下了榻,笑盈盈地问他:“我听说二哥这养了只小白狐,笙哥儿可知道在哪儿?带槿姑姑去看看可好?”
说到那只白狐,笙哥儿忙把纸鸢放下了,笑着点头:“笙哥儿知道在哪儿,就养在花房里。”
他拽着华槿就往外走,嘴里还念叨着:“它喜欢吃鱼,一日就能吃下两三条……霖叔父常跟笙哥儿说,银子都要给它吃光了。”
他侧过头,睁着一双大眼睛。很迷惑地说:“我想让母亲把小白狐要过来。霖叔父却不肯……槿姑姑,霖叔父为什么不肯呀?曾祖母、祖母、母亲每次过年都会给笙哥儿岁银,听嬷嬷说,有好几十两。笙哥儿可以拿来买鱼给它吃……”
言下之意是二哥养不起。他可以养得起……华槿听到笙哥儿这么童真的话。忍俊不禁,知道二哥就跟在身后,就转过头问他:“二哥。笙哥儿问你话呢!”
华槿低下头玩笑似得跟笙哥儿说:“你霖叔父就是小气!”
笙哥儿黑葡萄似得眼睛直盯着华霖,好像在问他是不是真的……华霖瞪了华槿一眼,缓缓走过去,伸手将笙哥儿抱了起来:“别听你槿姑姑胡说,是因为那小东西身上还带有野性,霖叔父怕它伤了你,这才不敢给你……哥儿若是要,等霖叔父以后把它训服帖了,再送给你。”
笙哥儿眨了眨眼睛:“真的吗?”看到华霖点头,笙哥儿却又摇了摇头,小声说:“母亲说,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白狐是霖叔父喜欢的东西,笙哥儿还是不要了……”
华霖与华槿对视一眼,皆笑了起来,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些,不愧是大嫂教出来的孩子。
说着话,很快就到了花房,华槿看到了被关在小笼子里的小白狐。
嘴短耳短,浑身都是雪白色的绒毛,身子圆滚滚的,活脱脱像是雪球。
华槿想伸只手指摸摸它,它立刻张嘴就咬,吓得华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身后的华霖和笙哥儿也是被吓了一跳,笙哥儿从华霖的怀里跳下来,蹲下身,轻轻地往华槿手上吹气,“槿姑姑,疼不疼?笙哥儿给您吹吹……”
华槿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我没被伤到。”转过头看了一眼乖顺地匍匐在笼子里的白狐,暗道它果真如二哥所言,野性未除。
华霖扔了几颗葡萄进去,轻声说:“是从北边雪原抓来的,当时好几十个人一起围捕,都被它逃掉了……若不是后来它脚受了伤,掉进了我们设的陷阱里,我们恐怕还抓不到它。”
一只小狐狸就有这么大的能耐……华槿蹲下身,往笼子里直瞧。
看了老半天也只看到它异常乖顺地在吃葡萄,若非刚刚领教过它的凶悍,华槿还真有些不相信。
华霖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不信,倒也没要解释,跟她说:“外头冷,进里头坐吧,你若是喜欢,赶明儿驯服了我让人送你院子里去。”
她这妹妹的性子华霖可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感兴趣,她可不会特地跑到花房去看。
华槿莞尔:“这可是二哥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反悔了。”
华霖勾了勾唇,抱着笙哥儿走出了花房,过了许久,华槿才听到他说:“本就是要给你的。”
他一个大男人养个小狐狸做什么!
华槿展颜一笑,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刚在西次间坐下,大嫂房里的嬷嬷就过来接笙哥儿了:“大奶奶让奴婢来接哥儿回去午歇。”
华霖让她带着笙哥儿回去了,并把纸鸢也带上了。
华槿这才拿了剪纸给二哥看:“快要过年了,我瞧着松鸣院怪素淡的,便拿了些剪纸过来,给你贴在窗子上喜庆喜庆。”
华霖看着她手里五花八门的窗花,就是一阵扶额,有哪个男儿的院子会贴这女儿家的玩意……华槿却兴致勃勃地跟紫菱说:“紫菱,你去帮着赋春把窗花都贴上吧……顺带把画也挂到二哥书房去,记着别挂错了位置。”
她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的语气,又朝紫菱使了眼色,紫菱自然会意,笑盈盈地点头:“奴婢晓得。”兜着窗花和画就跟赋春出去了。
华霖看到妹妹这么有兴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反正他做的离经叛道的事也不在这一件了,她高兴就好了。
看她气定神怡坐在他对面的样子,料想是想多待一会儿了,便让小厮拿了棋盘过来,“索性也无事,跟二哥下一盘?”
华槿点头应好,落子却比上次谨慎了许多……二哥极其聪慧,能从棋路上看出她的心思,她可不能大意了。(未完待续。。)
ps: 回来晚了,今日只有这一更。
第137章 糊弄
华槿在松鸣院待到黄昏才走,她一离开,华霖就迫不及待地进了书房。
打开房门,就看到了明晃晃挂在书案上方的那副《梅石抚琴图》,画得活灵活现,颇有居士的意味,他转头把赋春手里的松油灯拿了过来,将画照得更清晰些。
看得越仔细,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淡,最后化作一声长长地叹息:“又被这丫头糊弄了!”
赋春看到自家主子兴致勃勃地跑来,却发出一句这样的感慨,表示很迷惑:“二爷,您刚刚嘀咕什么呢?”
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华霖却转过头,瞪了他一眼:“赋春啊,你跟了爷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赋春听得就更不解了,怎么好端端地骂起他来了……他忍不住低声说:“赋春又做错什么惹二爷生气了?”
华霖伸手就敲了一下他的头:“我说你跟着爷看过的名人真迹也不少吧,怎么就认不出这是一副赝品呢?”
赋春瞪大了眼睛……二爷这意思是,四小姐送了幅赝品给二爷?
他伸手擦了把冷汗,很小声地说:“二爷,紫菱姑娘还把原来挂着那副《戒懒文》给拿走了……说是四小姐吩咐,这画儿挂太久了,染了灰尘,让她拿回去清洗干净了再送来……”
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画也能用清洗这个词儿?华霖失笑,送到沅芷院的东西哪里还有还回来的道理!
这鬼丫头。还没过年呢,就先把亲哥哥给坑了。
华霖摇头只叹:“罢了罢了,她要就给她吧……去把我房里那副衡山先生的《惠山茶花图》拿来挂上。”
总归不能挂幅赝品在书房吧,被人看见了还不惹人笑话……
赋春低声应是,转身就要去拿,华霖却又在后面叫住了他:“……算了,就这么挂着吧。”
赋春满脸狐疑,二爷怎么一会一变的……华霖没开口解释,而是说:“爷饿了,给爷弄点吃的来。”
…………
紫菱兜着那副书法。一路上都笑得十分开心:“奴婢跟赋春说要拿走的时候。赋春竟然也没怀疑奴婢,真是太好糊弄了。”
华槿心情也不错,笑着打趣她:“恐怕赋春是被你的美人计给唬住了。”
紫菱俏脸红了红,“小姐就会打趣奴婢!小心二爷知道书房那幅画是赝品。回来怎么收拾你!”
华槿耸了耸肩。看着渐渐黑下来的天色。眯眼笑道:“就怕二哥根本不知道那是赝品。”
“小姐您又说笑了,”紫菱立刻就反驳说:“就连您都一眼能看出来,二爷又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那是赝品!”
二爷在绘画上的造诣可比小姐高上许多呢!
华槿笑得十分神秘:“不信就等着瞧好了。你看二哥会不会过来找我算账。”
紫菱这回没话说了……以二爷疼爱小姐的性子来看,就算知道是赝品,也不一定会责怪小姐。
华槿心情愉悦地回了院子,正看到木莲等人在挂灯笼,贴楹联,就兴致勃勃地跟紫菱说:“拿笔墨来,今年的楹联我来写。”
…………
周进的案子终于在除夕前夜结了,刑部不曾查到周进并非畏罪自尽的有利证据,只能如实禀告皇上。
刑部和都察院提审周进时,他说的话并不多,皆是不停喊冤,死不承认的……所以他的口供也派不上什么大的用场。
石衡不眠不休地派了查了好几日,才逐渐将他所犯的事给一一查清,呈报皇上。
皇帝看到卷宗的时候,就问大臣此事该如何处决,三法司都认为周进已伏法,周氏一族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