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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声轻响，两人默然，各自饮了一口。两个人，嬉笑怒骂，无数岁月。这一刻，倒是真有默契。
“怎么？感觉快到头了？”画魂老人大有深意地看了白眉一眼。
“鬼尊归来，龙涎现身！凤凰怒，幽冥出！咱们的日子，不是要到头了吗？这墓如是开了，我愿死在此地！”白眉老人苦笑一下。
画魂老人摇了摇头，道：“未必！鬼尊、龙涎，不复当年。凤凰都说了，各守其土，各安其界。那冥尊，言语不让，但是绝对不敢如何的。你这墓，还有得守！有时候，想死，也不是很容易的。”
“唉！死都难！”白眉老人叹了一声，“不过，我只为三界苍生计而已！若是，三界大战，又是生灵涂炭！”
“万万年安宁，纵有战，也算行了！”画魂无所谓的样子，“若是没有这万万年，岂不是一样吗？”
画魂老人，又喝了一口。
“不过，话说，老家伙，你见过冥尊真面目吗？”画魂的语气随意，可实际上，这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
“哼！你问得不是废话吗？”白眉老人微怒道，“三界内，谁见过冥尊真面目？别忘了，我是凤凰的人，不是冥尊的人！”
“那凤凰也没见过冥尊吗？”画魂皱着眉头。
“那你得去问凤凰？”白眉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由微微一笑。
“我要是能问、敢问，还用问你吗？”画魂老人，气不打一处来。
“嘿嘿！”白眉老人看着画魂一笑，嘲讽道，“我倒是忘了。老鸟，怕凤凰！凤凰高贵，就烦你这阴魂鸟王的晦气！哈哈！”
“烦倒不一定！”画魂老人没有太多争辩，但是面色微微尴尬，“不过，怕倒是真有一点的！”
“哦！”白眉老人，听了画魂老人的话，不由有些愕然，“承认了？这不是你的个性？阴魂鸟王，不是曾经指天骂地吗？”
“万万年了，很多事，是不得不承认！”画魂老人苦笑，摇摇头。
血北之战，那凤凰怒火，跨界而来，足以让很多人，想起曾经的三界大战。沧海仙尊之后，三界内，的确该以凤凰为尊。
“青魔，也在谷中吧？”沉吟了一下，白眉老人，很随意地道。
“没错！”画魂点点头。
“如今，他什么修为？”白眉老人又问道。
“不知道！谁能看透他？”画魂“嘿嘿”一笑，“不过，杀你，应该不是问题！”
“杀我！”白眉老人冷笑一声，“纵使他能，恐怕他也还不敢！”
“不敢？”画魂老人苦笑一下，摇了摇酒杯，“青魔的世界里，似乎唯有不愿，岂有不敢？天洲慕家人，他都杀了！而且，青魔似乎对凤凰，也并没有太多的敬意之心。“
“青魔敬谁？呵呵！”白眉又是一声冷笑。
“唯有沧海一脉耳！”画魂老人喷了一口长长地冷雾。
“可是，沧海仙尊死了！魔郎，不是沧海！”白眉老人，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青魔，一直在怀疑当年的沧海之死吧？”
“或许！”画魂道，“毕竟，听闻沧海的陨落，有些早了！”
“他多虑了！凤凰，岂会杀沧海？”白眉老人挑了挑眉，“也杀不了！我们，都明白，三界之内，谁也杀不了沧海！”
没错！三界之内，谁也杀不了沧海。不过，他们都明白的，青魔岂会不明白？
啪——
画魂、白眉再一次地碰杯。可是，白眉杯中，已然无酒。唯有画魂，一口饮尽。
而此时，青魔子与阿木，则在盘龙谷长恨殿的一个角落，进行另一番谈话。（未完待续。。）
ps： 下午去外地，明晚回来。这一章，是上午匆匆赶的稿子。定时发送的。
第0744章 过去与未来，都是迷雾！
空谷寂寂，长恨无音。
盘龙谷，长恨殿。一座奇异的光门之后，乃是间颇为僻静幽深的房间。万青木制的桌椅，灵气四散。
屋内，唯有青魔子和阿木两个人。主仆二人，相识以来，似乎还是第一次，如此闲坐。
如今，两个人，都是一袭青衣。养伤七日，阿木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转，但是脸色已然恢复了许多。
桌案上，几盘精致的仙果。另有一壶酒，那正是当年阿木和离水，得自红魂大陆忘川古宅中的仙酿。
虽然，只有半壶，可是却似乎饮之不尽。
两个酒盏中，各有半杯仙酿。整个屋内，酒香四散。那半壶仙酿，似乎更胜白眉老人的凤凰酒。
“这酒，真是三界难寻！”青魔子摇晃了一下酒杯，颇为回味。
“呵呵！”阿木笑道，“这酒，应该是鬼尊的酒。倒是，应该请他喝一杯才是！”
“红魂大陆，望魂古宅！”阿木已把一切，都讲给青魔子，青魔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坐拥亿万修罗，只为你执掌江山！呵呵！鬼尊，倒是一个颇为值得玩味的人！”
“哦！此话怎讲？”阿木看着青魔子，若有所思。
“因为，鬼尊似乎是充满了矛盾和挣扎！”青魔子淡淡一笑，“如你所言，望魂古宅内，曾有鬼尊留字，戎马厮杀，该是鬼尊的宿命。”
“不错！”阿木道，“我所看见和知道的鬼尊。的确是一个勇而无畏的人。他要把整个修罗，都掌控在手。他为了掌控修罗，似乎征战了不知多少岁月。”
“可是。鬼尊还有另外一种性格！”青魔子看着阿木，缓缓道，“你还记沈烟在仙鬼宗说过的话吗？”
“宁要美人，不要江山！”阿木皱了皱眉。
“没错！”青魔子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酒杯，那里面的仙酿，颇为潋滟，“若是按照。那句话。美人与江山，鬼尊，定选择美人。呵呵！”
“可是。水魅，还不够美吗？”青魔子重新抬头看着阿木，笑道，“三界之内。除了妖尊雪影。谁还敢说美过水魅？”
“嗯？”阿木看着青魔子，感觉青魔子话里有话。
“但是，血北永夜之日，鬼尊却没有遵从水魅的心意。当时，他执意要取回鬼棺，而不愿与水魅回归九轮山。哪里有，爱江山更爱的美人的味道？”青魔子抿了一口酒，轻笑道。“所以，鬼尊。颇为值得玩味。”
“尊者，亦不自由？”阿木皱了皱眉，心中一动。
此时他的脑海里，再一次出现了，他在海荒幽冥地狱的石壁上见过的那道神念。
红衣修士，脸上毫无血色，惨白如纸。那脸色，像极了萧落、慕容荒。但是，其眼中散出六道光华，幻色迷离。
那红衣修士，手中拿着一个血色的酒壶，那只手拥有极为修长惨白的手指。
纵酒狂歌，举步遥遥。一步万里，万物化烟。虚空、大地、海洋、高山，甚至是无尽的星空，尽在脚下。
“宁要美人，不要江山！”那句话，如果从那红衣修士口中说出，定然有无比醉人的味道。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修士，给过阿木那样的感觉。那是一种，真正的自由，真正的无拘无束，真正的逍遥自在。
天地万物，一切的一切，尽可不在我心。没有羁绊，没有牵挂。所以，有人说，三界内最洒脱的尊者，便是鬼尊。
可是，阿木很难把墙壁上那道鬼尊神念和血北那纵马挺枪，杀意腾腾的红衣鬼尊，重合在一起。
“从宁要美人，不要江山到坐拥亿万修罗，只为你执掌江山。或许，鬼尊，用过什么变故，否则不会心性大变！”阿木推测道。
“嗯！有道理。”青魔子点点头，然后又喝了一口酒，“好酒！不过，真正的酒中之尊，似乎不该留下半壶仙酿！”
“嗯？”阿木看着青魔子，皱了皱眉问道，“青魔，你见过万万年前鬼尊的容颜吗？”
“至尊鬼神脸，乃是鬼尊的至宝。据说，那可让鬼尊关键时刻，得到极大的法力加持。那病态少年的模样，我亦是初见。”青魔子苦笑一下，“三界之内的两大尊者，一个鬼尊，一个冥尊，他们的容颜，似乎没有几个人见过！”
“哦？那会不会——”阿木和青魔子，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他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那一个猜测。
不过，那个想法，有些过于荒谬。荒谬到，青魔子和阿木，都有些不敢宣之于口。
万万年岁月，青魔子都不敢相信，那样一种可能。
“七日后，我便去九轮！或许，水魅，能给我一些答案！”阿木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