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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珠偷去四处游玩,你难道忘了如今门中的情势么!”声音内气十足,语调颇有不满。无诤便觉得此人丹道深厚难测,只单单的闻了她这一声话语,便觉得耳中嗡嗡作响。
那女孩听了,便大声回应道:“娘,今日我若不是携带那赤霞珠,我与师兄险些被这妖人所害!”
无诤听了便气恼,心说天下间的女子多半不讲道理,是你们先出手,才逼得我回剑自卫,怎么却又说成我要加害你们了?
那岸中的女子听罢,忽然挥手便是一招,顿时几道凌厉的剑气旋舞着向无诤这边飞射过来!
无诤见那些剑气快如闪电一般,便催动体内的破体无形剑气防卫,那些剑气眨眼便飞射到无诤身边,江面上骤然响声大作!“铿铿铿铿”接连几声骤响,才没了生息。
无诤脸色泛出阵阵青白,身周也是一片青气围绕。顿感身心疲惫,丹元耗竭。刚才若不是全力运息来抵挡那女子的剑气,恐怕便要碎尸江中!他便是在那灵龟岛中,与那九曜神尼对练时也不曾遇到如此强劲的气劲!
那女子看了,脸上现出差异的神色,便高声询问道:“灵龟岛上的九曜神尼,你却怎么称呼?”
无诤在江面上喘息,良久方回答说:“我乃白发道人苏年生的弟子,九曜便是我师叔,也算是我的授业恩师。”
那女子惊异的看了他半晌,开口说道:“原来你竟是无诤师弟!?”
第二十二回 忆往昔故时恩怨 闻召集忙入门庭
无诤见那女子远远的站在岸堤上,早已认出这人。这女子便是夏侯商的三弟子乐心慈。而那船舫中的女孩原来却是她的女儿,当年无诤离开伏羲宫时,那女孩不过十一二岁左右,如今却也出落的亭亭玉立。
乐心慈见原来是自己的同门师弟,心下歉疚。便大声对女儿喝道:“还不将你师叔载上岸来?!”
那女孩与金机子听了,心中虽说不忿,但碍于乐心慈的脸面,还是将无诤载到船上来了。无诤见那女孩生的粉面桃腮,甚是可爱,简直与她母亲生就的一模一样,也是个美人胚子。便不好意思的向她说道:“原来是心慈师姐的爱女,无诤方才失礼了!”
金机子在一旁撇了撇嘴,那女孩见无诤英气勃发,面容俊雅,心中也暗自欢喜,但嘴上却强硬,冷冷的说道:“即是同门师叔,招惹本小姐的事情就算了,不过若是你到了那伏羲宫中,仍旧这般随性,便有你苦头吃,哼!”说着将脸扭在一旁,不再理会。
只见乐心慈纵身上了船舫,随即与无诤坐下聊了起来。无诤问道:“心慈师姐,我师傅与师伯他们都无恙吧?”
乐心慈说道:“家师与苏师叔一切安好,当年你被那胖道人庆音子用那盘龙锏打落山崖,我与师兄们都难过了一阵子,后来九曜师叔在灵龟岛中,用那雪头鸢传递消息,我们才知道你在岛中随她老人家修学,真是可喜可贺。”
无诤想起宗平,便询问道:“我那宗平师兄如今又在何处?”
乐心慈回答道:“当年宗平师弟用那铜铃将金机子他们震倒在地,道人们都以为是是那玄乙门中解魔人的门下,这才大动干戈。而后经过查实,那铃儿只是平师弟天生所带之物。如今他随师兄们去了其他的州府行事,暂且不在宫中。”
无诤望向那伏羲宫的处所,情绪起伏不定,想到快要见到离别多年的师傅,心中便激动了起来。船又行进了半晌,终于来到伏羲宫后山的所在之地。
无诤看当年那些寥寥的房屋,如今也扩建成了后山防卫的重地,许多道人在那里忙碌着,见到乐心慈携着女儿归来,都上前一一问询。又见她们带着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也都略感奇怪。
无诤随乐心慈往那伏羲宫中走去,过了后山,经过当初皮横被囚禁的地方,又隐约的看到自己当时跌落下山的处所,心中不由得慨叹非常。
不多时,来到了伏羲宫的大殿广场,只见那广场上黑压压的满是道人,远远望去,一个身着绛紫道袍的老者与一个普通装扮的白发老人正在那指挥演练,无诤眼中不禁湿润了起来。忍不住扑过去大声叫道:“师傅!是孩儿回来了!”
那白发老者正是苏年生,一见无诤不禁惊讶,随即呵呵笑道:“原来是我那无诤孩儿,你何时归返中原的?想煞为师了,赶快起来,让为师我好好瞧瞧!”苏年生近年来自从在海外寻找炼剑的神金归来,便是在自己的清虚谷中清修道家的养生法门,胸中早已不萦于物。但一见无诤无恙的回来,也是激动万分。
无诤跪倒在地,擦了擦眼中的泪水说道:“孩儿这些年一直在灵龟岛修道,心中无时无刻不想念师尊与师兄们!如今无诤回来了,便自再也不离开师傅身边,甘愿侍候师傅一辈子!”
苏年生也是感慨万分,随即说道:“天下事本就如此,分分合合,聚散无常,他日你有你的因缘造化,为师怎么又能束缚你在身边一辈子呢!你回来便好,快快前来拜见你师伯!”
无诤向夏侯商跪拜问安后,夏侯商明知他与解轩辕相交甚深,虽说心中不满,但表面也不便发作,如今大敌当前,玄乙门正是用人之际,便将无诤扶起,几人往那火麟殿中休息去了。
苏年生询问了无诤这几年的修学情况,便点头说道:“虽说那九曜师妹不是我玄乙门中人,但从我那恩师论起,也不算外人了,你能受业于她,也算是幸事。”
无诤说道:“临行前,九曜师叔曾经嘱咐孩儿,玄门道法,天外有天,希望我将来能采众家所长,将玄门法道光大与本门中。”
夏侯商听无诤这样说,便不屑的说道:“那九曜虽说是我恩师的独女,但她生性古怪,所学之道法却又多是佛门中的道法,哪能与我们正宗的道教门庭相提并论?等除却了离天宗那一众旁门左道,我与你师傅便好好的指点你一二!”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音,守在门前的道童进来通禀,原来是谢经云知道无诤归来,便急忙前来探望。众人在殿内交谈了半晌,才散了去。
傍晚时分,苏年生将无诤叫到伏羲宫中的水榭林中,两人踱步闲游。苏年生对无诤说道:“今日为师有很多话要与你畅谈,只是你师伯在旁,不便多言,此处只有你我二人,便没有那些顾忌了。”
无诤开口问道:“孩儿心中不解,为何我入门多时,你与这伏羲宫中的师兄都没有提及我解师伯呢?”
苏年生迈着脚步,上了一处亭阁的台阶,示意无诤坐在石凳上,对无诤说道:“这是本门中的一件大事,也是玄乙门中比较隐晦的悬案。”
苏年生看无诤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便继续说道:“原本我同门兄弟有三人,便是你解师伯与夏侯师伯。我们拜在我师尊火麟真人的门下,开始相处的也算融洽。”
“后来随着我师尊老迈,这掌门之事,便在他心中开始踱划开来,那时我师尊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便是你那解师伯”
无诤不解的问道:“那如今的掌门为何却是我夏侯师伯?”
苏年生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时玄乙门中发生了一件惊惧之事,有人发现我那师娘惨死在这伏羲宫的寝宫内,而我师兄夏侯商亲口向众人保证,看到了你那解师伯手刃师娘于此,众人也是将信将疑,你解师伯那时游侠于江湖之中,仿佛根本就不知晓。”
“我师尊将他召回宫中,大声逼问于他,你解师伯只是闭口不应。你那夏侯师伯又出来与他当面对质,他也是声色俱厉,大声向夏侯说道:‘你若觊觎那掌门之位,我便拱手向让与你!何用这般陷我于这大逆之地?!’
我师尊听他说的无礼,自己还没退位,门下徒儿便因此事大起干戈,便一气之下动手惩戒了你解师伯。你解师伯天生叛逆,在防卫时运功抵抗,竟然将我师尊震成内伤,我师尊便将他赶出玄乙门,永不许他回山!”
“若干年后,我一次曾在江湖中与你解师伯相见,也曾问及此事,他对我这个师弟还是亲昵有加,绝口否认是自己当年戮杀了我师娘,后来我师尊因为伤心至此,便一蹶不振,几年后便仙逝而去,留下一个独女,便是你那九曜师叔。”
“几年前,你解师伯在江湖中,偶遇玄乙门的大弟子陆星羽,两人惺惺相惜,酒后你解师伯便将此事向你陆师兄诉说。你陆师兄又是性情中人,以为当年是你夏侯师伯为争夺掌门一事陷害于解轩辕,便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