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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锋利!难怪能瞬间刺穿仙人的肉骨。她比划着,想要确认这是否是碎片中的那一柄。
“你做什么?”
房门被瞬间推开,上神大人如风般出现在彦小七的面前,大掌握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匕首卸了下来。
“不做什么啊。”彦小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和喊叫惊住。
羲煜望着彦小七有些呆愣的面孔,心底的那撕裂般的疼意更甚,他的表白对她而言就如此难堪吗?让她忍不住想要对自己下手。
“你若是觉得我刚刚的话对你有困扰,我们,我们。”每说一个字,心头都似被人用刀子狠狠的剜过,他不由得顿住,疼的太紧,如同扼住喉咙,让他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彦小七不知他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些,只是将匕首又抢了回来:“这是你炼制的还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
那刀柄上的大红宝石,似是刚刚沾染过鲜血的缘故,竟是又明亮了几分。
“是这宫中的旧物,我以为你会喜欢,就放在了宝囊中。”
这柄匕首不管是材质还是炼制的手法都极好,难得的是样子也很精致,他当初给彦小七选仙器时,以为小女生都会喜欢这种闪亮亮的东西,就顺手放了进去。
心口正疼的上神大人不知她为何会突然问上这样一句。
旧物吗?彦小七视线不由得又挪动了迎春花下,应该就是那一柄了吧。
“你知道吗?我的梦境里,每一个姑娘最终的结局都是含着泪,握着这柄匕首,送进自己的心口。可就是这般,也没有办法得到解脱,因为仙人可以自愈的体质,让她们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自残。”
所以,我们只做最单纯的师徒不好吗?
羲煜的面色瞬间惨白,这同他的梦境截然不同,他的梦境里全是两人在一起时的甜蜜,房间里、花丛下,哪怕一个简单的对视,都能让彼此傻笑许久。
“为何会不一样?我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明知彦小七不会骗他,他还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样的上神大人又是她没见过的一面。
彦小七心有不忍,拉着他的衣袖,两人对坐在软塌上:“我的梦境从很早就开始了,只是最初都很单调,我看不清里面人的相貌,也听不到对话,只能看到一片片娇黄的迎春花,还有坐在花丛旁的少女。
“后来,梦境渐渐有了内容,变作那少女终日坐在树下流泪,嘴中不停的念叨为何会寻不到,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再然后,就是那少女天涯海角的苦寻,却依旧毫无结果,最后回到这里,用这柄匕首刺入这里。”
彦小七拿着匕首比划着自己心口的位置,惹得羲煜一阵心惊,慌忙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中。
原来他们的梦境确实不同,心下安定了许多,他垂眸思索:“你是说不管哪一世里,我最终都会失踪不见,再也寻不到?”
似乎是这样,彦小七稍稍有些不敢肯定,因为每一次那些少女都哭的她心慌,根本没有留意其他细节。
“应该是这样吧。”
“每一世都会失踪吗?”羲煜拇指摩挲着彦小七的手背,不由得陷入沉思。
手背上的碰触间,传来的是酥酥麻麻的异样,她有些不自在的想要抽回手掌,又怕打算他的思路,只能这般别扭的坐在那里。
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做单纯的师徒关系?彦小七看着两人叫握的双手,无力感又席上心头。
羲煜似是这般陷入了入定的状态,直到盏掌灯时分他依旧没有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彦小七先开始还怕会惊扰到他一动不敢动,后来发现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淡,就轻轻地将手抽了回来,将这一室的静谧留给他。
两日后,彦小七睡醒一睁眼就看到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羲煜。
“你想明白了吗?”
羲煜摇头:“这仙界中,对前几任上神的记载极为有限,全都是只言片语,写的也都是在仙魔大战中的功绩和何时晋级,再那之后的记载就少之又少。”
“还不是你们三个每天神神秘秘的,若是你们不管什么仪式都去参加,肯定就会留下各种记载。”
羲煜失笑,寻常仙人举办的仪典,他们去了固然是可以给主人增添脸面,但因为仙职修为的差异,也会让宾客觉得不自在。
他们早些年也会去凑热闹,但慢慢的,坐在主座上,看着台下的宾客连大笑都要克制,他们也便不再出席。
“起来吧,我似是还没有带你在这澈羲宫里四处转转,我这浮岛一点都不比你们青丘差。”
羲煜望着彦小七的目光一如从前,只是隐隐的收起了那一日在大殿中告白时的情意。
没有一睁眼就在身边看到对方,彦小七也不知自己是失落还是高兴,她将人赶出房门,这才洗漱打扮。
衣服换至一半,突然想到那一日羲煜的突然而至,她不由得咬了咬牙,这个臭不要脸的家伙,都说不许将神识落在她的房间里!
换衣服的动作瞬间加快,她已是顾不得是不是有带子系错。
师礼时,举办仪式的广场就在宫门旁,彦小七进出宫门时总是可以远远的看到。
澈羲宫中绝大部分都是宫殿,羲煜知彦小七对此并不喜,就拉着她的手走出宫门,一路向着那远山走去。
“这浮岛上,也有几处仙气浓郁之地,那边山头上的仙气最为精纯,我当初就想过,若是青丘上没有地方安置锦莲,你就可以将她安放在那里。”
澈羲宫外,幽深的小径间,路旁都是杂草,羲煜对景色的要求并不高,所以也没有要求过管事对浮岛进行过多的修饰。
若是没有彦小七在,他一向是连流火殿都懒得出。
“那边有一眼温泉,泉底生有甘遂草,没事去泡一泡,对打斗留下的暗伤治愈效果最好。”
“你怎么知道?”小路太窄,彦小七缩在羲煜的身后不由的探出头来。
羲煜的笑容带着回忆:“仙魔大战时留过不少的内伤,有段时间,一直是在那里打坐疗伤。”
彦小七随着他的目光落向那带着汩汩热气的泉眼,那一日,他在大殿中的话语似是又回荡在耳边:仙魔大战时,我还只是一员不足万岁的小将,今日的上神之位,是我在那一场大战中,一步步用血泪拼出来的。
恍惚间,心底流窜出一抹心疼,她不由的皱眉抚上胸口,这份感觉依旧是她自己的。
“怎么了?是想过去看看吗?今日倒是只能过去看一下,里面的水已是许久没有换过,晚些时候我会命人过来清理,你若是喜欢,明日再来就好。”
“不用了,我对泡汤泉没多大兴致的。”身为一只狐狸,对水自然是天生带着抵触情绪。
羲煜也不勉强,只牵着她的手,继续在这山间林地中四处转着,遇到有趣的事物就会停下来细细的讲与彦小七来听。
彦小七侧着头,看着上神大人温暖又俊美的侧脸,总是无法将他同第一次见面时的模样重叠在一起。
两人在山中转了一整日,日落时分才重新回到流火殿,上神大人一如往昔,天黑后,就举着夜明灯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两人一人一根玉简,并排坐在床榻之上。
彦小七理智上总觉应该将他赶出自己的房间,这样才是对彼此都好,但每每一接触到上神大人那越发温和的眉眼,满腹的话一句都无法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
任由上神大人霸道的在她的空间里留下各种痕迹。
只是这般又让她觉得,这才是上神大人本来的面目,小心眼有喜欢死缠烂打。
彦九果然如羲煜想的那般不靠谱,他自己都不上心的事,也不能指望别人放在心里。
看着手下带回的不足二十卷画像,羲煜心底已经在盘算要如何应付肖染。
“肖染要这么多女子的画像做什么?莫非,他想在仙界给自己寻个知心人?”只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彦小七对旁的人就看的很是通透。
“应该不是。仙人修炼需要仙气,魔人修炼需要的则是魔气,仙魔两道中人修炼时运行的经脉都不同,这万万年来,肖染算是第一个能在仙界停留如此多时间之人。”
羲煜生怕彦小七对肖染生出心思,解释的异常用心,看着彦小七若有所思又继续说道:“仙气和魔气都是无形之物,随着我们的呼吸吐纳就可以被我们纳入身体,停留的时间越久,体内累积的就越是严重。
“上一次师礼时,前来偷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