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却不料,陈家打的居然不是强行联姻的主意,而是想要让赵立秋那小秀才实打实的背上这黑锅!这当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思及此,女大夫心底刚刚弥漫起来的同情怜悯渐渐消退,这位表小姐固然可怜,只是她为了掩盖她自己犯下的错,想要拖一位有大好前程的小秀才下水,实在是有些卑鄙了。
许久后,女大夫淡淡问道:“要想我不说,也可以,只是,你们要坦白告诉我,今晚的事,是否都是出自陈老爷的授意?”
那位表小姐和丫鬟对视几眼,点了几下头,却似乎想起什么,又轻轻摇了两下。
……
院子里,陈老爷也是满心焦急,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如今只期望那位女大夫不要瞧出不对来,只希望那两个傻丫头能机灵点儿,别让那女大夫把脉!只是这种期望似乎不太可能了,那位女大夫可是有名的圣手,若是连是否有了身孕都瞧不出来,岂不辜负了堂堂圣手的名号?
一旁的陈府总管,低声问道:“老爷,如今左府的人都来了,咱们要不要也去通知一下本家的老爷。”
陈老爷压低了声音怒道:“你糊涂了吗?这事儿是能说得的,若是将事情闹大,那傻丫头的事儿不就要闹得满城皆知了?到时候别说是你,连我都要被夫人给剥了皮去!”
陈府总管皱着脸,不说话了,这位表小姐是夫人娘家的亲侄女,也是夫人最宠爱的侄女儿,发生那丢人的事儿之后,这位表小姐差点儿就要被她爹给打死,最后还是夫人出面才把人给带了过来,说保管给她安置好了,这才打起了那赵立秋的主意。虽说赵家出身是贫寒了点儿,可那赵立秋长得一副讨喜的模样,又是个小秀才,还是左穆的学生,他的两个弟弟还跟左穆行了拜师礼,那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学生那么简单了!赵家这群孩子的前程可是光明无限的很啊!趁着他们发迹之前,把这表小姐给嫁过去,还是因为被非礼了才嫁过去的,赵家的人一定心怀愧疚,到时候少不得要把她哄着托着,可不比嫁给别人家差了去!而且,这样一来,赵家就有把柄握在了他们手里,这对他们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不得不说,陈府这位夫人是个有远见的,只可惜,到底是位身居后院的妇人,她只看到其一,却看不到其二。既然左府如此看重赵家这群孩子,又岂会任由他们被人如此栽赃陷害,玩弄于鼓掌之上?
也正因为陈府这位夫人的好手段,也导致了陈老爷对她的惟命是从,平日里几乎不动脑子,如今发生突发状况,更是没有半分应对的法子。
……
另一间屋子里,被大夫施针过后的赵立秋悠悠转醒,只是神情依然有些迷糊,大夫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来,揭开了瓶盖,一股子异样的味道飘散开来,左柳立刻掩住了口鼻,后退好几步,连赵立夏都有些招架不住。
被那药物一刺激,赵立秋才总算是清醒了些,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他诧异道:“大哥,你怎的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
左柳几步上前,轻斥道:“你怎的这般糊涂?都被人给害了,还连自己在哪里都分不清!”
赵立秋被骂的莫名其妙,目光看向赵立夏,无声地求救。赵立夏看得心疼,当即把今晚的事说了一遍,才说到一半,赵立秋脸上的血色尽褪,吓得赵立夏连忙住了口:“立秋,你怎么了?”
赵立秋的声音都哆嗦了:“怎么会这样!我,我没有啊!”
看他这样,左柳心里纵有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左府总管上前一步坐到床沿,拍了拍赵立秋冰冷的手,安慰道:“别着急,我们都在,你只管把今日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赵立夏呐呐地点点头,想了想,才开口:“我是前几日才认识庆……陈家三公子的,他说他一直都想要去左府学习,可是却因资质有限,一直都未能如愿,所以想让我每日将先生教导我的都告诉他。我本不愿,可他一直苦苦哀求,我一时心软就应了,这几日,我每日下课后都会来这里,与他说先生教导的学识,我没有喝酒,一次都没喝过。只是今日,他说他家表妹来了,带了几坛子好酒,想分与我尝尝,我当时没多想,便应了,我只喝了两杯不到,就突然觉得头晕目眩,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柳叔听完,忍不住又斥责了一番:“你真糊涂!你如今所学的,不过都是些基础的东西,他们陈家的先生又岂会教不了?还需要你每日来说与他听!这种信口胡诌的借口也就你信!”
作者有话要说:等会儿要出门,先更一章,晚上回来再来一章···
158当家主母
赵立秋如今也知道自己太天真了;被左柳训斥是理所应当,他也确实是太糊涂,他是从村子里出来的孩子,因为求不得,所以才明白名师的重要,才懂得想要求得一位名师有多难;可人家陈家三少爷是谁?是家族里的少爷,人家会缺先生吗?即便没有左穆那样举世闻名的名师,也总还有能教他考取功名的先生。他居然天真的信了他的话,甚至还产生了共鸣!真真是可笑之极!
只是这一次,左柳并没能看穿赵立秋的心思;继续训斥道:“名声地位;并不是你广交朋友就能够有的;最终要靠的还是你的真才实学!更何况,交友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分辨出你交的是知交好友,还是狐朋狗友!日久方能见人心,你居然对着刚结交不久的人掏心挖肺,半点防范全无!亏得我还常说你是这几个孩子里头最机灵聪明的!却也是个笨蛋!今日之事,若非你运气好,让你白叔给碰上了,你一大家子的人都要被你连累!”
眼见赵立秋愧疚的都快要缩到地缝里去了,白城山心有不忍,说到底,还是这孩子太善良了,又从未见识过这大户人家里的弯弯道道,龌龊不堪的事儿,所以才会着了道儿,实在也怪不得他啊。正要上前劝左柳消消气,那头老大夫突然道:“他如今是病患,要训斥也等他好了再说!”
左柳顿时噤了声,他自幼便胆大,堪称左府小霸王一个,却唯独怕这位动不动就会给他扎针的老大夫,从小到大,根深蒂固,如今依然对老大夫顾忌的很。
老大夫仔细询问了赵立秋一番,可以肯定那酒里是下了药,作为一个大夫,最是不屑这种小人行径,再加上被诬害的,又是这样一个心善乖巧前程无限的小秀才,老大夫扭头冲左府总管道:“此事你待如何?”
左府总管心中早有计较,看了眼众人,这才道:“今日之事,到底并不是太光彩的事,纵然是他们小人行径在先,可立秋少爷也确实是少了些许防备之心。须知人言可畏,今日之事,你知我知陈老爷知,可世人却不知。这事一旦传扬出去,最后会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实在难以预测,对立秋少爷乃至于其他几位少爷的名声都会有损。”
赵立秋此刻心乱如麻,听到左府总管的话,更是绝望,只觉得是自己拖累了全家,急得两眼都发红:“那该怎么办?怎么才能不让大哥和弟弟们不受牵连?”
“别急,别急,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左柳冷哼:“急什么?这事还未宣扬出去,一切都还来得及,只要他们识时务,同意将此事就地解决,今日过后,闭口不谈,我们也不追究。若是他们不识抬举,还妄想打立秋的主意,我们立刻报官。是非黑白,一清二楚,叫那些个想看热闹的人看个够!”只是,如此一来,陈家那位表小姐的名声可就彻底的没有了。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女大夫的声音随即响起:“是我,那位表小姐已经醒了。”
白城山连忙过去开门,那位女大夫进来之后,门外陈府的人也想跟进来,却被白城山给挡在了门外。女大夫走到床边,装作打量赵立秋的模样,低声道:“那位表小姐是陈夫人最疼爱的娘家侄女,这整件事都是陈夫人的意思。”
陈老爷怕陈夫人是众人皆知的事,女大夫的话意思很明显,要想彻底解决,光跟陈老爷说是没用的,关键在于这位陈夫人,要彻底让这位陈夫人灭了心思才行!
听了这话,左府总管面露难色,居然牵扯到了陈夫人,这事可棘手了,男女有别,即便可以隔物相见,说起话来也是诸多不便,不比陈老爷好拿捏。
左柳听后也皱了皱眉,随即想到方怡,当即笑道:“既是陈夫人的意思,那便让方怡过来与她说。”
左府总管对方怡的认识还不太够,有些不放心:“让少夫人过来,有些不妥吧,她不过双九年华,这陈夫人可是当了这陈府三十年的当家主母。”
左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