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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空中,玄戌子亦阳子紧盯下方,面上心里都是焦急得发紧。
狂轰滥炸一夜,除了杀尽本来就住在酆都山上那些装神弄鬼修为很低的炮灰级妖人外,一个暗殿妖人都不曾冒出。况且削地三丈也不见半条通向地底暗殿的密道入口。所有情况表明,就算这里是魔宗一处暗殿,肯定不过只是暗殿的极外围。
暗殿根本不在酆都地底,情报有误。
亦阳子喃喃道:“不可能的,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弟子才探明,绝对不会有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戌子心底针扎样痛,看来本门江涛子曾师祖凶多吉少,九离门蕴九子长老、峨嵋丹霞子也应如是。三位合道期宗师级大高手啊!
他暗暗自责,同时还有几分茫然,魔宗,到底摆的是哪计?莫非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这却怪谁,怪自己还是亦阳子?
他再也站不住,低声喝道:“所有人跟我一起探那处暗殿后入口!”
待飞至,众人傻了眼,那处山头不见了。
传说中的森罗殿入口消失在一片平坦的平顶山下。这里山体发生了巨大滑坡,一切都被夷平。
187 北风行
承仙阁。
接到最新战报灵虚子腿都软了,噗通声跌坐在地,胸口剧烈翻搅样痛。
蕴九子,竟然就这么去了……不!绝对不可能!
他还是不信,再次细看手里的战报,待看到那句——“贵门蕴九子前辈深入敌穴、已阵亡”字样后,胸口又是一阵抽搐样剧痛,提醒他这件事确实是事实。
眼泪立时下来了,灵虚子像个孩子样躲在自己房间里嚎啕大哭。哭着哭着,悲愤涌上心头,他霍地起立,象困兽一样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越转心头越怒。
亦阳子!好个无耻老儿,你须给我一个交代!还有玄戌子,你真是一个小人,用这样方法骗去蕴九子让他送死!
胸口尽是愤懑,几乎要把他撑炸了。就在这时,他突地想起一物。赶紧急匆匆走至密室。
这个密室是专为掌门设置的,里面有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角落里有面奇异的闪着青光的落地大铜镜,以及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
但是最奇异的,当属密室中央一座巨大的典雅的青铜灯。
这盏青铜大灯伸出不下三五百分枝,每支分枝上托着一盏淡金色金灯,现在只有一百来盏金灯亮着,每盏金灯灯芯处燃起一点如豆的奇异血色灯火。
灵虚子看向最高处那盏小灯,果然没让他失望,那盏小灯上血色灯火固然黯淡,但一直顽强的亮着。
它是亮着的!灵虚子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狂涌而出。
如果现在有外人,定会当他是疯子。
只有灵虚子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冷笑,玄戌子你错了,蕴九子没死!他一定没死!如果死了,这盏灯就会灭。但现在明明是亮着的!
灵虚子激动地眯着眼睛瞧了好一会那盏血色小灯,轻手轻脚走出门,似乎怕动作太大会让那盏小灯熄灭。
他转动机关打出印诀将密室再次锁好,立刻派人去请灵石子。
灵石子听到消息后跟灵虚子的表现如出一辙,乍悲乍喜,镇静下来后却是紧皱眉头。
灵虚子也是如此,喜悦的心情早就被担忧替代。仙宗联军认为蕴九子死了,但蕴九子的本命金灯还亮着,这只意味着一件事——就是他被困住了出不来,仙宗找不到他认为他已死!
连蕴九子都被困住的地方,可想而知是怎样的龙潭虎穴!
“怎么办?”灵虚子轻声问道,“难道我们和盘托出,让他们再派联军去救蕴九子?”
灵石子冷笑:“你认为他们肯么?这次行动折了三位合道期大高手,连昆仑江涛子都一样折在了那里,到此玄戌子肯定会变得退缩。那地方是他铩羽而归的地方,我敢肯定他不会有勇气再派一次联军深入,他这位仙宗宗主担不起再次的损失!何况整个仙宗哪里还有合道期大高手?据我们所知的硕果仅存的三人这次全部折在里面。于公于私,我敢肯定他会顾全大局、说我们九离门这盏奇异的本命金灯不能证明什么!”
灵虚子沉重的点点头,其实他也是这样想的。
灵石子眼里有泪,一字一顿的道:“如今,我们什么也不能做!甚至不能告诉仙宗蕴九子还活着。以免节外生枝。”
灵虚子再次沉重的点点头。
他俩共事多年,几乎是心意相通的。现在只有利用蕴九子的“死”大做文章,逼昆仑和峨嵋作出让步,用公论来使九离门得到暂时的安宁,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壮大自己实力。毕竟,旁边还有黄泉殿和如意殿在虎视眈眈。
“天下间如果有地方能困住蕴九子,其实谁也救不得他,只有他自己才能救自己。希望他吉人天相。我们一定要沉住气。如果他回来,正好是我们的奇兵,从此他真的成为我们九离门的秘密大高手。但如果回不来,其实我们一样还是救不得。”灵石子伸出独手擦着眼睛,泪如雨下。
灵虚子一样如此,衣襟早就湿了一大片。房间内两人相顾,俱是在无声的老泪纵横。
话虽如此,心底怎么会不痛!蕴九子古道热肠,人人景仰,这段时间来不知不觉已成为九离门的支柱。有他在,所有人的心都会安稳许多。想到他现在在那可怕的地方不知怎的受苦受难、时刻处于生死关头,但自己二人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还要隐瞒他的处境、利用他的处境大做文章。想到这点,即便灵虚子灵石子人老成精都是情何以堪!
跟两人痛苦情景对照似的,外面却传来阵阵哄笑声,有个熟悉的大嗓门在喊:“黑渊,变大点!你老是这么小,怪不得连環環那小不点都看不起你!”
“嗷——”一声闷吼,越来越响。
大群人哄闹,水声哗啦啦的如山震动。
听到这里,灵虚子和灵石子心头一急,两人同时叫道:
“楚宏!”
“老六!”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灵石子急急道:“赶紧让他出门,时间长了他定是会猜出真相,这几天他天天都在问蕴九子。赶紧让他出门!”
“什么借口?”灵虚子也急了,“这厮是爆碳,而且跟蕴九子感情深厚,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低低的密议了好一会。
半个时辰后,李宏接到了最新任务,即刻带同楚轩出山,前往金国五国城救赵桓——大宋孝慈渊圣皇帝以及赵构母后皇后三人返回临安。
********莽莽苍苍的北国原野,北风呼啸,漫天飞雪。
这雪不能用南国那种搓绵扯絮来形容,而是和着北风铺天盖地砸下来、倒下来。山口被填平,所有沟壑消失,大河冻得连反光都不见,只隐约见到一条蜿蜒的长白带子似的河形。天地间一片耀目雪白,刺得双眼生疼。
大雪中只消呆得片刻,连血脉都会冻住。这种酷寒,不是亲身到过北国的人无法想象。即使是最耐得北方酷寒的金人在这种时节都不敢出门,早是准备了各种过冬物事和大垛干柴,在温热的火炕上猫冬。
旷野中没有半点活物移动迹象,只有风雪在凄厉的呼啸贯耳。
哪里突然传来高声吟诵,声音清朗豪迈,渐渐压过了呼啸北风。
“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
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幽州思妇十二月,停歌罢笑双蛾摧。
倚门望行人,念君长城苦寒良可哀。
别时提剑救边去,遗此虎文金鞞钗。
中有一双白羽箭,蜘蛛结网生尘埃。
箭空在,人今战死不复回。
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
黄河捧土尚可塞,北风雨雪恨难裁。”(注1)吟诗声过河越山,倏忽间瞬息百里,山头上蓦地现出两人。
一人身穿朱红鹤氅,头戴古雅朱红高冠,身材高大,神清气朗,古铜色面容上一双狭长的黑亮眼睛,令人一见忘俗。另一人身穿月白长袍,腰束蓝田玉带,肩上一袭黑色貂裘,面容俊雅白皙,居然是个翩翩俗世佳公子。
两人傲立山头,身上长衣俱带着奇异的微微火光,如席大雪飞至二人身周三尺便被弹开。北风吹过,二人衣角猎猎飞舞,望之如仙如神。
楚轩笑道:“我觉得那句‘别时提剑救边去’最佳。”
李宏哈哈大笑:“我觉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