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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廊之中有着隐晦的力量。想必,便是这着珠子给压制住了。
“今日在苦玄寺,是大师解救了我么,大师这一个‘虚妄界’是怎么来的?”丁古固终究是问出了这一个一直很是疑惑的问题。
虚妄寺这么大的范围,越过远处的青山,依旧是可以看到有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仿若,这里是一个世外桃源,更像是,一座困牢。这一座牢似乎隔绝了一些丁古固一直感觉得到的东西,不过,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丁古固也是不能言喻。
听先神僧听完丁古固的这一句话,当即便是点了点头。他仿佛是知道丁古固会这么问一般。
“凡夫之所见一切,皆是虚妄。在或不在全凭你心。你说在,它便是不来不去,不增不减。你说不在,那便是一片虚妄。施主何苦要苦苦纠缠这一个问题?受慧持戒,可应报身。”听先僧说完望向丁古固。
当即,澹台雪影与丁古固对望一眼,皆是明白了过来。听先神僧说了这么多,大意便是丁古固不该问,无非就是要丁古固不要问了,问多了,不怎么好。
丁古固见得如此,也是不好问了。
“那么大师,在下便是先告退了。”丁古固双手合十,听先神僧也是双手合十予以回报。澹台雪影自说完那一个故事之后,便是没有再说话了,手握菩提子,一直陷入了各种情绪之中。
丁古固与澹台雪影原路而来,原路而去。澹台雪影救母心切,此时望着丁古固的眼神难以言喻,有几分抱歉,有几分羞愧,还有几分坚定,凝在眼中,久久不能散却。两人都不没有心情看一看这虚妄寺,丁古固便是因为这听先神僧的语气决然,澹台雪影便是因为前者了。
听先神僧见得两人走后,缓步朝虚妄寺的远处颇为安静的经文楼阁走去。
这一座燃烧着不知为何种异香油脂的楼阁之中,有一位女子坐立蒲团之上,头发长梳,一袭暗黄色落地长袍,似袈裟的颜色却不是袈裟的样式,只不过是普通长袍,似一个风烛残年的老身。
其并未转身,在其身前,放着一段经文,还有长长的一座书架。
女子并未转身,听先神僧缓步上了楼梯,见得女子,上前了几步,双膝跪落,双掌摊开平放橙色木质地面,眼中一片赤诚。在外享誉盛名的“听先僧”竟然是对这女子下跪了。
这若是传到他人耳朵里面,不亲眼所见,仍由谁皆是不会相信的。听先神僧这般跪法,只有对待真佛之时才会有,他也是没有出声,跪落之时异常安静,没有嘈杂之声,似乎怕吵到前方的女人。
听先神僧跪落,那身着暗黄色长袍的女人似乎马上感觉到了,放下了手中的经文,传出了一声清脆的女声:“他来了么?”
“来了。”
“事情办妥了吗?”
“没有,与小姐所料没有半分差错,他代替那一名女子去‘浮龟岛’,不过他没有马上去‘不周山’。”
“为何?”
“按他所言,便是因为实力不济,不能马上去。”
“你如何说的?”
“宽限了他一段时间。”
“有‘阿难剑’,他也不敢去?”
“奴才想,或许他激发不出这把剑的真正威力,不知道这把剑的妙用。”
“好了,不用说了。他会去,一定还会再来这里,你先下去。”
“是。”
听先神僧说完,没有抬头,缓缓退到楼梯门口,缓步走了下去。待听先僧走了之后,楼阁之上的女子缓缓起身,放下手中的经文,素手提起案上的一壶酒,当即便是强行灌了一口,两坨红云当即便是飞上了双颊。
朱唇亲起,她抬手之间,缓缓升起一道人形大小的椭圆形光幕,光幕之中,出现了一个少女。少女盘坐在一个大厅之中,吐纳有序,在修习着功法。
女人望着光幕之中的景象,有些醉意:“……孙妙玉,呵呵……,还果真是一个飞雪俏佳人,我这又是在夸奖我自己,还是在顾影自怜呢?”
哗哗哗——
女子又横手一挥,眼前出现一块树立的水幕。
水幕之中没有波纹,虽然是树立,却感觉是一面平静的湖面一般。
水幕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一个人影与光幕之中的人影竟然是一模一样!
唯一的差别便是一个是天青色袍子,一个是暗黄色袍子。
孙妙玉与这一名女子唯一的差别,便是两人的眼睛,孙妙玉较之柔和,而她却是带有一份沧桑,带有一份孙妙玉所没有的阴冷。
光幕与水幕同时消失,不见踪影。
她,笑了。
一如妙玉,笑颜如花,倾国倾城。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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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古固与澹台雪影又从原路返回,手握一颗“定灵珠”,那习田也是不知道去了何方,没有来送。此时,将要踏上那来时的路时,丁古固却是突然感觉到背后掠过了一阵寒芒,犹如毒蛇之眼,叫人毛乎悚然。
待丁古固转身,这一种感觉却是消失不见了。这般奇异的感觉,这叫丁古固疑惑不解。
来时的路与去的时候一样,不过丁古固打算推开身后的墙壁,却是没有推开。
澹台雪影望着丁古固似乎也是诧异了一下,丁古固回想那习田的时候,正是念了一段口诀,身前才是出现一个朱黄色的小木门,他也没有心思去听那段口诀的名字,所以对此不解也是正常。
他握着“定灵珠”,屏气凝神,一番灵力催动,这“定灵珠”便是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场隐隐扩散开来。当即,在丁古固与澹台雪影身前的这一片混沌出现了朱黄色的一扇巴掌大小的门。
门已经出来了,丁古固对澹台雪影伸出手时,澹台雪影却是有一丝犹豫。
见得她这般犹豫,丁古固当即一笑,拉起了她的手,单手一按。光华闪烁,经过通道,便又回到了那一座楼阁之上。
“花香古泉”弥漫的香味依旧,屋子外面已然是换了一番天地,淅沥沥的雨已然荡起了苍白色的烟帐。
澹台雪影望着丁古固终究是没有说出那一句“谢谢。”即便是说了,这一句谢谢也是显得那般的无力。
两人对望鄂一眼,却是澹台雪影勾勒起了那好看的脸颊,深深的对他笑了起来。
丁古固见得她笑了,当即便是一愣。
澹台雪影从来都是冷冰冰的摸样,这一笑,不可谓不动人。丁古固见得她笑了,当即调侃道:“你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
……
“谢谢。”
丁古固从来很少调侃的说话,这般一说让她略微一愣,终究是笑着说了出来这一句话。这一笑持续了片刻,两人之间又沉默了下来。
其实她一愣之余,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有些感谢是没有声音的,正如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最深处,深深雪藏。待来年冬秋天北雁南飞的时候,那被雪藏的一些东西,便如同一段荆棘丛林横档眺望的山丘。
这段荆棘密布的丛林,如同一颗不会苍老的心,荆棘林要拦的话,便是拦住一生。
这一生,她注定走不过这一道林子,妄图瞧瞧那儿有什么风景,更不会有什么丰收。
这一句苍白无力的“谢谢”说出来之后,只不过是让两人少了一点东西,不会显得那么生涩,更像是一个朋友。如此虽好,她与他终究又隔了十万大山之遥,就算沧海桑田换了一个人间,那被雪藏的一些东西也不会被谁记起,或许只有自己不会忘记。
朋友一生,就是一生的朋友,谁也无法妄图奢求谁记起,至少多年以后,有的人会历历在目,难以忘记。
此时,丁古固见得澹台雪影又不说话了,当即便是有些尴尬,也或他也知道这样有些无情。
两人对望,澹台雪影脸上笑容平息,望着丁古固,似乎一直就没有注意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之间便是让人忘记不了,让人很是迷惑。而迷惑的人却怎么也记不起来,这一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印象会如此这般深刻。
丁古固未开口,面色尴尬,却是一道雪白的身影纵身扑入怀中。
她环绕轻抱,没有说话,也没有过多的动作,就如同她的这一抱,也是有些无力,让丁古固感觉前面并非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