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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喝血的妖
世界上有鬼吗?有妖怪吗?有神吗?在发生这些事前,云夏会跟大部分人一样摇头,回答不确定,不知道。
云夏本来以为她这辈子不会太长,多年病痛折磨,直到近年腿脚开始不利索,病发周期越来越短,不是死神先来光顾,就可能是她坚持不住寻了短见。
不是她懦弱,实在是她得的这个怪病,一旦发病全身的骨头就痛得不行。就像拿锤子生生敲碎骨头般,她能坚持二十年说出去不会丢人,说不定还会得来敬仰。
直到这天她看到了水鬼,被水鬼拉下了水。挣脱出鬼爪,探出头来却发现,她在某处的井中。
被救上来后,她觉得,她这是穿越了。
妖怪?神?云夏不知道,但鬼一说,她认了。那么离奇的穿越发生在自己身上,她也认了。
穿就穿吧,身材缩水,变成太平公主,年纪砍掉一半,成为年芳十五的黄花闺女她也不在乎,反正还是她那具臭皮囊。倘若来个魂穿,换个皮囊,她也能接受。
甚至是屈身为奴,伺候大小姐,对大小姐,对老爷夫人马首是瞻,为了有个栖身之所她也忍了。
要知道,她可是现代青年呀,忍气吞声,被人指手画脚,做错了事还得罚跪,还有赏耳光的,多封建的事啊。但为了活下去,她干了!
可老天爷呀,能不能可怜可怜她,别再折磨她了呀!
尖叫惨叫,外面乱成一团,云夏躲在柴堆里瑟瑟发抖着。
强盗趁着夜色入镇,强抢民女,抢夺财物,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官兵?被卧底强盗下了药,毒死了一部分,强盗们里应外合,强攻入镇,官兵们顶不住。
千人的强盗团在镇上肆意妄为,云夏所在的宅子,是当地富商的家,首当其冲遭了殃。家中貌美如花的大小姐处境如何云夏不清楚,倒是和她一起伺候小姐的丫鬟小花,这会儿被拖入了柴房。
柴房的门被踢开,砰地一声,云夏差点就跳起来了。
躲起来前,云夏看见这些强盗见人就杀,手段残忍,给她心里留下了阴影。好在她逃得快,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尖叫,衣服的撕裂声,求饶声,云夏捂着耳朵,咬着牙,想做没听见。
她是弱女子,救人不成,反倒把自己赔进去不值当,她有自知之明。她也不想见死不救,但是需要量力而为。
所以……抱歉。
小花的反抗惹怒了强盗,一巴掌甩来,小花被打得顿时一阵神志不清,眼前发黑。
强盗不爽地呸了一声,骂了几句,又嘿嘿笑起来撕扯小花的衣服。
小花长得很清秀,身材前凸后翘,大片肌肤露出来,强盗霎时心猿意马起来,专注于眼前的美色想要见更多,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正在靠近中。
缓过劲的小花看见了,看见了云夏举着柴刀砍向了强盗。
强盗的头掉了,血液喷了出来,砰一声无头尸倒下了,周围安静了,云夏懵掉了,全身的力气在这刻全部流失,柴刀都快拿不住了。
还是小花自行推开压在身的强盗尸体,爬起来去把柴房的门给关了,推了一把高高堆起的柴,将尸体和血迹掩盖个严密,牵着云夏躲在了柴堆后。
小花喘着气,抹着眼泪,抹着脸上的血道:“谢谢你出来救我,谢谢。”
小花吓得不轻,全身都在抖着,这会儿云夏倒是显得很冷静,就是神情很呆。
说到底,云夏的家教由不得她见死不救,哪怕有点自不量力,为了以后不做噩梦,不留下遗憾,她还是出了手。只是手中的粘稠不时的提醒她,她杀了人……
一时间没人说话,安静下来后,外面的混乱声或多或少就传了过来。
“这里很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过来,只要熬到强盗走了,我们就安全了,强盗为了钱财而来,不会在镇里待多久。就算强盗想多待也由不得他们,援军很快就会到。”
似在安慰云夏,似在安慰自己,小花拉扯着衣服,将自己裹严实了。
熬,确实是熬,比媳妇熬成婆还要煎熬,外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两个小姑娘就如惊弓之鸟。
这会儿有脚步声接近,她们一口气更是提了起来,很近,越来越近,直奔柴房而来。
吱呀。
门打开,又被重重关上,来人很匆忙,脚步紊乱,四下寻找着,进而来到了云夏她们躲藏的地方,四目相对,她们面前出现的是惊魂未定的强盗!
不等小姑娘们有所行动,不等强盗有进一步的动作,门再次被破开。
云夏不知道这个强盗是怎么死的,瞬息之间,好像有风刮过,那强盗便瞪大了眼倒下了。随着强盗倒下,尸体背后破开能看见骨的血洞暴露无遗。
血瞬间渗出,染红了地面。
年轻人走了出来,落入云夏的视线,他的手中握着跳动的心脏,血顺着他白皙的手流下。只见年轻人咬了一口心脏,立即呸了出来,说道:“真难吃。”
随手就把心脏给扔掉了。
前不久云夏见识了水鬼,眼前这位显然就是妖了。
异常白皙的肌肤,俊美的脸蛋,英俊的一位公子,可是他的眼瞳却是绿色的,血染的唇透着诡异。
外表或许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能在一息间将人心脏挖出来,又没有发现凶器的情况下,此时此景,唯有妖说得过去。
毋庸置疑,凡人斗不过妖,却也不能坐以待毙。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咬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情况下,再懦弱的人都会起杀心。
小花受了刺激,云夏同样受了刺激,但小花行动更快速些,夺过了柴刀冲向了年轻人。年轻人看似随意地甩手,正中小花的头,小花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连闷哼都没有,滑落到了地上,不知生死。
云夏第一时间就地一滚,捡起了柴刀正对着年轻人,喝道:“别过来!”
云夏说别过来就不过去?明显不可能,年轻人讥讽地一笑,打算离开了,他对她不感兴趣,可以说,如果不是小花冲向他,他也就不会动手拍她到墙头。
年轻人侧身的这刻,云夏真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因为这人根本是看蝼蚁地看着她,明显不将她放在眼里,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然而,下一刻,云夏眼孔一缩,劲风袭来,她就已经撞上了墙面,手上更是一痛,柴刀落了地。
云夏的双手受制高举于顶,受困于墙与年轻人之间,背后抵着墙,眼前是年轻人的侧脸,脖间喷来的热气是年轻人的鼻息。云夏整个人笼罩在年轻人强势的气息之下动弹不得。
“你很香。”
云夏炸毛了,香个毛线啊!她已经三天没有洗澡了,每天累成狗,汗流浃背,都快成腌菜了,还香?这要是香,那屎也是香的了。
痛!脖间的痛令云夏皱眉了,同时身如秋风中的残叶,抖啊抖。
年轻人不让云夏有反抗的余地,禁锢着她,在她脖间咬了一口,享受地舔啊舔,舔着血。
云夏要吓尿了,这什么情况?电影里吸血鬼的桥段?她要被这妖吸干血了?与其血尽而亡,不如干脆给她一刀死的痛快啊喂!
奈何死法由不得她做主,云夏吓哭了,哭着说:“大哥啊,给个痛快再慢慢喝血好不好?”
他不是用吸的,如果是吸血,血流量还大些,死得快些,但他是用舔的啊!炽热的舌舔过脖间很痒,有节奏的舔食,折磨着云夏的神经。
一小口的伤能有多大?血流量能有多少?伤口要是堵塞了,不流血了,他还得再咬一口的呀。
“不好,我喜欢喝新鲜的。”
“刚死的人血也很新鲜的,没那么容易坏……”得到年轻人的回答,云夏试着和他商量。
云夏憋屈的很,商量什么不好,偏偏是商量早死,她明明是那种好死不如赖活着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被病痛折磨了二十年,依旧坚强地活到现在。
“我喝的比较慢,而且我这种喝法比较美味。”年轻人不淡不咸地答道。
本来他要离开了,在转身的那刻他嗅到了美味的香味儿,很淡,还是让他捕捉到了,欺身抓住眼前的丫头,才得以确定是这丫头散发出来的味道。
从没遇到如此美味的食物,他打算慢慢享受。
口中的血液是灼热的,咽下去这股热度一直延续,暖了胃,暖了身,然后他发现,他的身体好像有些异常。
宋迦蹙了眉,在未松开云夏的禁制下,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