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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妖那一口鲜血喷到剑身之上,却是使出了折损寿命的血炼之法,自己虽然元气大伤,得了血炼滋润的双剑却仿佛吃了一剂大补丹药,反馈给持剑者的“电掣”之力也随之暴涨,竟是没让李禾这一剑直接破脑。
只见二人一退一追,那短剑便始终悬在蛇妖眼前三寸的位置。
可蛇妖毕竟自身元气大伤,紫青双剑只凭方才的一剂大补,没有后续妖力催动,却是无法耐久,眼看着速度便要慢了下来。
“竖子敢尔!”
李禾手中短剑刚刚逼近了一寸,却听得头顶一声炸雷一般的怒吼。
“轰!”蛇妖身前一声巨响,整个地底都摇了一摇,石屑纷飞间,原本平整的地面上,却是多了一处巨大石坑。
李禾若是不闪开,便是一身是铁,怕也要变了铁饼一块。
李禾眼尖,已经看清方才那一击,却是一条巨大金蛇用蛇尾抽出来的动静。
金蛇从天而降,落地时,瞬间化作了一位金袍大汉,上前一把抱住那美女蛇妖,关心道:“青儿,你没事吧?”
“没,我没事!”一见那金袍大汉,被称作青儿的美女蛇妖脸色瞬间大变,目光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那金袍大汉却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见状更是面脸怜惜,道:“青儿不要怕,为夫这便与你报仇。”
说着便转身瞧向了李禾,方才温柔的面色瞬间变作了一脸狰狞,一步重重踏出,却是让地面都颤上一颤。
再看他一身上下已经全部化作人形,一身修为显然不是先前的牛妖、蛇妖能比的。
那金袍大汉已经抬起了手中的一对金锥,随时都有可能发起雷霆一击,便在这时,却听得李禾身后传来一声幽幽话音:“奸夫淫妇,杀人灭口!”
正往前大步踏出的金袍大汉,闻言身子一僵,便看到李禾身后正一身是血趴在壁脚的狐妖。
那狐妖一付奄奄一息的样子,说完这话后,便双眼一闭,再次昏死过去。
金袍大汉猛一回头,却见那蛇妖青儿被自己目光一刺,竟是猛一哆嗦,再看地上牛妖那具衣衫不整的尸体(由于刚刚断气,还没有完全化为原形),便一下什么都明白了。
“青儿……”金袍大汉浑身颤抖,半晌才终于吐出了下半个句子,“为甚么?”
“呵!”青儿凄然一笑,指着牛妖尸体道:“他能为我去死,你能吗?”说完便扬起脖子,一脸轻蔑地看着金袍大汉。
“你!”金袍大汉手已经抬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落不下去,显然是爱极了面前的美女蛇妖。
可此时在场的,却非只他一人,且还不断有妖怪自头顶洞口跳下,有那后来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去问那先来的,若是实力若小的妖怪,还会捂了嘴巴与自己的好友窃窃私语一番,那几只全身都已化为人形的妖怪,却根本不管不顾地大声解释起来。
那听了解释的,反应也是不一,一时之间,整个洞穴之中便都是关于这件事情的议论之声。
那金袍大汉的一张黄色面皮已经憋成了紫色,额头青筋更是突突直跳,是个男人就不能容忍这等事情的发生,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被人家当众议论,是可忍,孰不可忍。
“贱人!”金袍大汉怒极攻心,擎起的手臂终于落了下去,速度却明显比他方才抽向李禾的那一下慢了许多,手中金锥也非刺出,而是变刺为砍,作了菜刀一般劈将下去,这一下明显放水,却是给了以速度见长的蛇妖,充足的闪避机会。
“噗!”金锥自蛇妖胸口劈入,自上而下开膛破腹。
“你!”看着明明能够躲开的蛇妖,却迎着金锥撞了上来,金袍大汉满眼不可思议的又问出了同一句话:“为甚么?”
看着金袍大汉,青儿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欠你的,都还你了!”说罢脑袋一垂,再无一丝声息。
“青儿!”那金袍大汉再也顾不得人前脸面,抱着青儿的尸体嚎啕大哭。
正大嚼口舌的群妖,见此情景,却是纷纷住了口,有那稍稍心软的,已是露出了一脸恻然。
“大王!节哀!”金袍大汉的心腹纷纷拥到大汉身边。
金袍大汉也知此处并非痛哭之所,又哭了两声,便强行止住了悲痛,红了一双眼睛看着青蛇的尸体。
蛇妖已经气绝,又是开膛破腹的伤害,此时自然恢复了原形,是一条粗愈人腿的大青蛇。
金袍大汉刚要将手中的青蛇尸体交给属下,却突然呆住了,仿佛中了定身法术一般,只定定的看着青蛇的尸体,一动不动。
众人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那青蛇胸腹间一条长长的伤口皮肉翻卷,一片血肉模糊中,一点白色显得格外扎眼,有那眼尖的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蛇卵?
众妖的眼神瞬间上抬,齐刷刷地看向金袍大汉,却见他面上一忽儿悲泣,一忽儿怜惜,一忽儿又是满脸的狰狞,显见心中挣扎不定,对如何处置这枚“遗腹子”十分纠结矛盾。
此时劝慰金袍大汉的几位心腹,都是面面相觑,也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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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个推荐祭奠一下青蛇美眉吧!
第七十五章 出手
那金袍大汉面色变幻数次之后,终于一咬牙,抓起那枚蛇卵,狠狠砸了出去。
群妖仰着脸,追着那蛇卵,只等它砰地一声,撞出一壁蛋黄儿。'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却不想那蛋飞到空中,却被突然飞起的一道黑影拦了下来。
李禾腾身而起,一抬手,将那枚蛇卵给抄到了手中,刚一落地,便见群妖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向自己望了过来。
那金袍大汉和他的手下都是一愣,旋即便都露出一脸狞笑,不等他们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听李禾朗声诵道:
“相鼠有皮,(看那老鼠有张皮)
人而无仪。(却见有人没威仪)
人而无仪,(却见有人没威仪)
不死何为!(为何还活不倒毙)
相鼠有齿,(看那老鼠有牙齿)
人而无止。(却见有人无廉耻)
人而无止,(却见有人无廉耻)
不死何俟!(活着不死等何时)
相鼠有体,(看那老鼠有肢体)
人而无礼。(却见有人不懂礼)
人而无礼,(却见有人不懂礼)
胡不遄死!(何不赶快就断气)”
有宋一朝,文风鼎盛才子遍地,便是妖怪也都有些文化,这诗经上的一首《相鼠》,在场的都听得明白,那就是骂人:老鼠都比您要脸哪,您还活着干嘛?
这一下骂得实在是太狠,在场群妖竟一时目瞪口呆。
“大胆!”金袍大汉的手下终于反应过来,纷纷抽出兵刃便围了上来。
金袍大汉更是怒极反笑,心中本来还存着的一丝愧意,也都化作了滔天怒火。修成人形的妖怪,最忌别人拿他们不当人看,李禾这一下可是揭了逆鳞了。
李禾面色发冷:祸不及家人,更何况只有同类之间才能受孕,这蛇卵八成便是这金袍大汉的孩子,虎毒尚不食子,只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便连亲生骨肉都要杀,不死何为?
“呵呵,这位小友!”双方正在剑拔弩张,却见一位身披金甲白眉白须的老妖对着李禾拱了拱手,“小友宅心仁厚不忍伤害物命,老夫却也不能空长百岁,连那有皮的老鼠都还不如。若这蛋来日能够孵化,老夫便倚老卖老,认他(她)做了义子义女,一切吃穿用度修炼所需由我金家一力承担。”
这人说话虽然和气,却是绵里藏针,听得那金袍大汉勃然作色,戟指大骂:“兀那金老儿,你我的帐还没算完,休要扯那些没要紧的事情。”
“小友,”那金甲老妖却根本不理金袍大汉,自顾自的对着李禾继续说道:“若这孵出的小蛇,是个生了牛头牛腿的杂种,我金家对小友还有重谢!”
这一句话却是彻底露了原形,收养小蛇是假,当众羞辱金袍大汉才是真的。
被人这等当众揭丑,那金袍大汉哪还忍得,当下哇哇大叫着便冲了上去,与那金甲老妖战作了一处。
李禾本想作壁上观两不相帮,却不料那金袍大汉的手下却围了过来。
坐以待毙可不是李禾的风格,将蛇卵往怀中一揣,一把抄起了牛妖生前使用的那把狼牙巨棒,身形一晃,便在原地消失。
这些金袍大汉的手下,原以为挑了个软柿子,正要以多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