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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凝霜!”南天身轻似燕,似夜中鬼魅一般一晃便到了钟离跟前,拦了她的去路,轻挑眉眼,邪侫的笑道:“跑这么快干什么?怕本王吃了你不成?”
“姐要回府睡觉了,不快点赶不上美容觉了。”钟离一脸的不耐烦,说完,一把推开了南天,继续朝前走去。
“咦?你比我小三岁,还敢称姐?”南天再次晃到了钟离跟前,一脸的不屑。
“你想干什么?”钟离警觉的朝后一退,随时都要防着这厮报仇。
卡宴紧紧跟在钟离身后,生怕宁王会对公主不利,机灵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视着眼前的态势,她的责职便是保护公主,逼不得已,她就会动手,皇宫又怎么样,各为其主。
“本王很好奇父皇回了你什么见面礼。”他实在好奇啊,父皇等其他兄弟姐妹都走了,就留下他们两个,然后给了钟离一个红纸包。
钟离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掏出红包,然后在宫灯下缓缓打开,抽出一张大额银票,在南天面前晃了晃:“罗,五千万两。”
南天深呼吸,他就知道父皇跟他似的那么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白拿三儿媳妇的见面礼,随后“哼”了一声:“纳兰凝霜,没想到你敛财的手段如此之高。你怎么就料到父皇会回你的礼。”他面对她已经平静多了,在心里鄙视了钟离无数次。这女人先算计他,又算计到他爹。她脑子里是不是装的钱串子?还是她根本就是一钱串子变的?感情人家早就谋划着这次入宫捞一大笔的。
钟离心道,本公主只敛有钱人的财,这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旋即回了他一声冷哼,仰起她高傲的下巴,逼视着他,道:“王爷,话可不要这样说,我给父皇送见面礼压根就没想过要他老人家回礼,这是做晚辈应尽的孝道,你脑子里装得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是太肮脏了,父皇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心胸狭隘的儿子?”
“你、你!!你!!”他舌头开始打结,她居然,居然倒打他一耙,他一定要苦练斗嘴的功夫,不然在钟离那里经常吃亏,现在面对一个纳兰凝霜还是只有吃亏的份。
“再见!”钟离帅气的甩了一个头,脚下生风,快步离开。
南天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眉头深蹙,这样的姿态,还真像一个人,只不过那人个子还要高一点,肩膀还要再宽一点,轻轻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当夜宁王府
南天在书房内,合衣而躺,一夜未眠,想到生气处便跳下床在书房里来来回回踱步好几圈。然后又回到床上躺着,这段时间刺激受多了,他也觉得自己精神有些不正常了,直到鸡鸣破晓了,他才觉得眼涩得慌。
红楼酒楼‘阳春三月’
钟离和卡宴、马莎在一起用膳。这要在其他皇室或者大户人家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在红楼乃再正常不过的事。
钟离一手握着小巧的白瓷碗,一手执筷夹菜,道:“卡宴,场地找得怎么样了?”
卡宴也握着小碗,执筷的手腕靠在桌沿边,道:“回公子,帝都还真没有哪块地有红楼这片地这么宽敞平坦而且没有人家在住的。”暗暗又佩服公主当初选地选的好,风水大师都说这里好,依山而座,傍水而居。
马莎道:“公子,要不然咱们再把琳琅湖对面的空地买下来吧。”
钟离顿了顿,放下筷,一边盛汤一边道:“我当时也想过,可我怕到时候赛马场的动静太大,会影响到红楼这边来。”
马莎点头道:“嗯,马蹄声的动静实在太大,扰了客人休息可就不好了。”
卡宴道:“北郊本来有块农田很好的,但那是蓝离最大面料商的李峰斗的地,我也去问过了,人家说出再多钱也不卖。”
“李峰斗?这么大的人物,没来过红楼吧?”做生意还是得靠人脉,以前顾忌太多了,现在真是不用怕了,大不了把朝庭那帮人全都拖下水,谁怕谁?
“是当今七附马李茂的父亲。”卡宴意味深长的看着钟离。
钟离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卡宴,你确定?”
“确定!”开始她也不肯相信,不过事实如此。
缘与份的距离10
钟离惋惜的摇了摇头:“真不敢相信啊,李茂家世这么好,为什么非要?哎……”
卡宴跟着钟离一起叹了声气,什么命啊:“那李茂若光是商贾之家的出生是做不成附马的,但他可是三年前的榜眼,是个才子,认识这么久了,还真看不出来。”在红楼就是买醉,哪有一点才子的样子?宫里那次遇见,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附马爷。不过最近真是什么刺激都受过了,也不觉得那是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那娶个什么姑娘不好啊,非要弄成这样。”马莎也插嘴道。
卡宴耸耸肩,表示不太清楚。
钟离认真的听着,慢慢的嚼着饭菜。
半晌,钟离又道:“对了,慕东那边海鲜的事情接洽得怎么样了?”
马莎道:“宾利和林肯来信说,和那边谈得差不多了,可以运到蓝离来,他们那里海鲜本来不贵,但路费成本有些高,而且夏季肯定行不通的,估计还没有运到蓝离,那些海鲜就全臭了。”
钟离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你们吃。”看到卡宴和马莎动了筷,继续道:“慕东应该也有冰窖,若是用冰能护送海鲜过来,让他们这次少弄些,蓝离人不一定吃得惯,先看看这里的人能不能适应,有了口碑,再慢慢多运些来。若行得通,我们立刻在慕东建一个和红楼一样的冰窖,今年冬天开始存冰,用于夏季运输海鲜。”海鲜做好了,利润可是相当可观了。
“公子,走水路还是陆路?”
钟离倒了杯茶,浅呡一口,道:“水路!”
卡宴迟疑片刻,眉心微拧,道:“水路虽然快,但很不安全,必经之路的秦道正处慕东和蓝离交界处,乌合之众都在那里云集,朝庭也难管,几十年来,一直是土匪窝。那里有个惊雷寨,沿路打劫,不知道得付多少钱银,有可能连人带货的回不了,得看那些人的心情。”
钟离思忖须臾,摸了摸嘴周的胡渣,道:“做生意的,最重要的是黑白两道都要吃得开,我们红楼不是一般的小门脸,就算我们不找上人家,指不定也有人要找上咱们,江湖上的人恐怕也必须要打交道,让宾利先走水路,去跟惊雷寨的人谈价钱,若谈妥了,再让林肯送海鲜从水路过来,陆路也不一定就遇不到土匪,这世道,到处是匪,躲不掉的,明匪比暗匪好对付。”
马莎应承道:“好,下午就给宾利他们传书。”
钟离点头“嗯”了一声,沉吟片刻道:“对了,爷爷什么时候回帝都啊,都出去游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
“黎爷爷估计这次是兴致上来了,玩性大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呵呵。”卡宴和马莎对视一眼,轻耸了肩。
初夏来临,天亮得也越发的早了。钟离和卡宴从红楼的密道到了‘世外’,再从‘世外’出门,她不施粉黛,着一身兰花色的纱裙,今天依旧是百合髻,用同色系的头绳固好,整个人恍如山谷中清晨还顶着露珠的兰花一般娇艳。
卡宴也一身女装跟在钟离身旁,一路步行前往金云绣庄。
金云绣庄正门口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身暗绿锦裙包裹着她匀称的身姿,显得风韵十足,她早早的便等在了那里,一见钟离,立马热情的上前去打招呼:“宁王妃,终于来了,终于来了。”
“久等了,戚掌柜。”钟离颌首笑道。
戚红陪笑着,一路把钟离引进了绣庄,走过绣庄的门面,穿过回廊便到了里院。
堂屋里,钟离在客椅上落座,卡宴站在身旁。
“王妃,这几年在蓝离的帝都还习惯吗?”戚红禀退了下人,一边给钟离上茶一边关切的问道。
“还好。”钟离点头示谢。
戚红欲言又止,半晌,又得一句:“王妃要是得空,经常来金云坐坐,大家拉拉家常。”
钟离执起茶盏慢悠悠的喝着茶,“好啊。”
“王妃,宁王有没有跟您说?”戚红坐到了钟离对面的客椅上,露了尴尬的神色,去了宁王府几次都没有碰到宁王妃,最后才跟宁王说了自己的用意,这才又见到了王妃,如今竟有些开不了口。
“何事?”南天叫人送信到‘世外’告诉她金云的戚长柜有事相邀,具体没说什么事,但是也猜了个大概吧。令钟离没想到的是南天会告诉她,而且没有把华袍的气撒到戚长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