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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努力平静了好一阵,才压低声音在她头顶道:“什么时候的事?”
她侧头而仰,水雾蒙蒙的眼眸看着他,继续一脸的天真无邪,装傻扮萌:“就在两天前啊。”
他敢保证,前世一定是欠了她十座金山,这辈子找他讨债来了。
她见他脸色憋得青一阵白一阵,心中窃喜,抬手在他胸口安抚轻拍:“王爷,消消气,消消气,你看看你,长得这么漂亮,眉头一皱,川字纹都出来了,长了皱纹可不美了。到时候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可就要被万将军夺去了。”以前就听过穹然五国蓝离的三皇子宁王位居第一,而第二名又是蓝离的长胜将军万瑾彥,前三居然让蓝离占去了两个。她的哥哥纳兰昊宇也只能排到第四去。真是缘份,这些人跟她都相识的。说出去也是很牛B的,好歹跟明星大腕都很熟呢。
他抓住她的皓腕一把甩开:“拿开你的手!”这个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开他的玩笑,心里真是抓狂,越来越恼,越来越怒,那鼻孔中的气呼出来都很烫很烫,眸潭中喷出的火苗,似要把人灼烧一般,紧紧的瞪着钟离,有些颤抖的手缓缓抬起想要往钟离的脖子上卡去。
钟离猛然往后一跳,退开了,抬臂作出抵挡的姿势,提防的说道:“跟你说哦,好男不跟女斗,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不能欺负我,传出去可不好听的。”说完马上放下手臂,一脸谄谀的笑:“不过王爷自然是不会那么没风度没气度的,都说王爷不仅是穹然五国中位居第一的美男子,而且心胸宽广,待人宽厚,非常的绅士,王爷就是皇家子弟的楷模,是蓝离人民的骄傲,是穹然五国人民心中永不坠落的太阳……”呸,还太阳,顶多是苍穹中的一颗星,而且是随时落下的扫把星。
南云终于“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他再也憋不住了。再忍下去要内伤了。
“你给我闭嘴!”南天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了这几个字,吼完之后,发现自己已经气喘吁吁。
他觉得自己有点招架不住了,习惯了碧心的言听计从,突然来这么一个伶牙利齿的,他无法应对,飞雪再刁钻,是有些怕他的。这个女人看似怕他的样子,其实是故意在惹怒他,他只要一怒,那女人就偷笑,是啊,她在报复他,这个女人一直在报复她。她还好意思说她是弱女子,哪个弱女子干得出来那种事?别人都觉得好男不跟女斗这话是对女人的讽刺,她倒拣在嘴里说得溜得很。为什么长得这么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副德行,老天爷瞎眼了吗?苍南的女人果然惹不得。
卡宴退得远远的,怕靠得太近,会影响公主正常发挥。
嘉宇殿上,钟离的出现,无疑引来众多目光,毕竟大家都对这个嫁进蓝离三年多,却未见真容的苍南公主有很多假想,原来苍南的公主的确是美得绝色倾城,哪怕今日只是一袭素衣,照旧让人以为她绝世而独立,好一副郎才女貌的旖旎画卷。
钟离如初春还未完全开放的花儿一般跟在南天身旁,显尽娇羞,南天看着这样的钟离,不自觉的掉了一地鸡皮疙瘩,这女人人前人后还真是变得快。
钟离第一次给自己的公婆请了安,容妃和如妃分别在欧阳承左右落座,都说后宫佳丽三千,皇帝的妃子怎么这么少?不过仅这两个已经是极品了,一个雍容华贵,一个不染纤尘,都是绝色的女子,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能其他女人,皇帝也看不上了吧。
只容妃一身金丝银线的凤绕牡丹华袍让钟离微微一怔,原来这最贵的一套居然有人送给了容妃。当时还在犹豫,这样的袍,谁敢穿?毕竟凤代表什么大家都知道,拍去若是普通商贾或者官宦之家的人也只能放在家里做纪念,没想到如今倒是找到了女主人。
欧阳承和如妃拼命的夸着钟离,说她好相貌,好仪态,乖巧懂事……容妃笑而不语。
南天一通黑线,有句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今天宫里起码八个女人的袍都是金丝银线的,全是他付的帐,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南云在南天旁边的矮几落座,他跟南天一样,都没有带侧妃,而这样的宴会本就只能带府中正室参加。一看三哥有美人在侧,自己倒真的显得寂寥了些,忽然间觉得应该娶个正妃了。
钟离看到了飞雪,秋雨还有李茂……曾经就以为南天的家世一定是显赫的,妹妹都排到11位去了,得娶多少个老婆生孩子,关键还是个个都养得这么好,一般家庭谁养得起?心中暗嘲,还真他妈的像一家人,这些年还真没有分开过。什么叫阳奉阴违?欧阳家的儿女们倒是学了个透。想当初,她小时候也骗过父母,把试卷上潦草的59改了成89。也骗过老师,在家庭作业本上模仿笔记签上父亲的大名,但那种欺上瞒下的事也不经常干。欧阳老儿的儿女们骗了他多久了啊,红楼都开业一年多了。连将军或者高官到红楼也是用的假名字,不过是为了让皇帝以为自己生性高洁罢了,想到此处还真觉得当皇帝的人要多悲哀有多悲哀。看见眼前一片安宁,实际呢?
时不时有人敬酒,也差不多知道了一些亲戚关系,君臣关系。钟离滴酒未沾,即便回礼也是很浅的一笑,似乎有些病态……
等到宴会进行到了一半,钟离才知道,今天的宴会不过是她那个公公为了庆祝自己的政绩而举行的,整个嘉宇殿上到处是拍着马屁股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拍到马腿上。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她又开始想着这次回了红楼是不是真的应该调查一下来红楼人的身份,今天得好好把这些人的脸孔记住了,以前总是怕招惹是非,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缘与份的距离6
欧阳承脸上的笑,一下子也没有停过,左相把他的儿女夸了个遍,更是乐得他合不拢嘴。又一阵阵的卖弄诗词歌赋,女儿、媳妇来了个遍,下去一个,便是一片掌声,钟离快要在掌声中睡着了。
“凝霜……”
“王妃!王妃!”卡宴摇了摇失神的钟离,公主这是怎么了,走神走得这么厉害,到了宫中自然应该改口了,叫王妃才是对的。
“啊??!”钟离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卡宴,再一眼过去,是南天暗红的瞳烧着她。怎么了?
南天欺身过来,绝色倾城的脸压到了她的耳际,低声咬牙道:“纳兰凝霜,跟你说过,今天莫丢本王的人,你忘了吗?”
脖颈一块似被火烫过一般,这感觉真是太要命了。“哦……”她慌张的回了一声,一把推开南天,靠得那么近,弄得人呼吸都要加快,莫名间一通脸红心跳,再不敢看他。
南天被推得一怔,似乎又闻到了一种玫瑰的香味,好象又不对,是哪里不对?她脸红?脸皮这么厚的女人居然懂脸红,真是他今天见过的最大的笑话。
“燕儿?”钟离再次茫然的看向卡宴,不明就里。
“王妃,方才其他的公主王妃们都作诗作曲还送了礼物给皇上,大家都夸你是苍南的才女,皇上说你也作首诗吧……”卡宴说完,也是一脸的无耐。
钟离黑线,都说好汉不提当年勇,那首歌唱得好啊,我不作诗词好多年,我不爱多愁和善感……这才侧身看向白玉石阶上方,原来那一声凝霜,是皇帝唤的。刚才在干嘛,梦游吗?
钟离缓缓的,病怏怏的起了身到了殿央,行礼。听到那一声‘平身’才谢恩站起。
欧阳承脸上溢着慈父般的笑容,甚至很是亲切,道:“凝霜,听闻你五岁就已经作诗作赋了,可要让父皇见识见识啊。”
钟离被欧阳承那般真情流露的眼神弄得一颤,这老头不过是第一次见她,用得着这么亲切吗?难道是金马影帝?“父皇,臣媳……”这以前的纳兰凝霜也太害人了吧,弄个才女的名声背在身上,是想压死她吗?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烫金纹案的红纸包,双手奉上,浅浅含笑,开始避重就轻:“父皇,臣媳也不知道送父皇什么礼物,备份薄礼了表心意吧,祝父皇的心情天天都是春天。”什么国泰民安,什么万岁别人都说完了,祝你心情好就行了。不想作诗总不能说她不会吧,说不会太丢苍南人民的脸了。
南天似乎有些意外,她还备了礼物?还懂不失礼节?准备还挺充分的,只是那么个东西里面装的什么?还春天呢,他这里都寒冬腊月了。
欧阳承也是一惊,倒没想过这个三媳妇会带礼物,不过一看还真是薄礼,虽然祝词很短也不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