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别想多了,你先回吧。”
看着王征飞身跃起,踏水离开后,瑾彥阖了眼,抬手卡住额角,指腹揉摁。
卡宴扶着钟离去看在建的酒楼,卡宴本来提义说盖一处和红楼一样的宅院,钟离反对,说是那样的话树便太大,容易招风,他们本就在躲避世事,若是动静弄得太大,怕是自己把自己给暴露了。
所以只盖了一处大的酒楼,这座月满楼是瑾彥出的钱,所有其他的事,都由钟离领着其他人完善。
钟离的肚子比其他孕妇七个月还要大,真不知道到了生产的时候,肚子会不会被撑得爆掉,一手撑着后腰,一手在肚腹上抚着圈。
“卡宴,还是你盯着吧,我累了,想回去了。”
卡宴本就不想让钟离跟着出来,便把钟离送进了轿子,叮嘱马莎好好照顾,让轿夫抬着离开。
钟离觉得回到彥宅也是无聊,不如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北湖是个不错的地方,便让轿夫转了方向去北湖。
钟离时不时的掀开轿帘往外看,泽西的民风虽是开放,但百姓心性纯朴,难以想象,若是打仗打到这里来,会是一个什么景象。只希望若是真打到这里,再也不发生类似于诛九族那么残忍的事了。
北湖周围是空旷的草地,听说一到雨季,北湖便会涨水,将这一块草地淹住,一直到干燥的暮秋到来,水位才会退下,这也是为什么虽是这一片很平整开旷,却没有人家的原因,谁也不想盖好了的房子被水泡个半年。
钟离下了轿,一脚脚踩在青草上,软软的,她想闻闻一青草的香味,她想坐在草地上,马莎说不行,地上潮气重。
“莎儿,我坐这草坪的边上,根本没什么潮气,你看,离湖那么远,是不是?”
软磨硬泡的结局是马莎妥协扶着钟离坐下,钟离得寸近迟,便躺了下去。侧身一翻,阖着眼,感受着暖暖的风,有青草的香,还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味道?!
钟离猛然一怔,赫然睁开双眼,才看见马莎站在她的眼前一动不动的不说话,分明是被点了穴。
肩上有湿热的温度,后颈传来灼热的气息,声音低沉暗哑,微带哽咽:“凝霜,我想你,你过得好不好?”
是什么深深的从背后扎来,直插入她的心脏,痛得那么坚强的她眼泪再次泛滥,他居然说想她,居然问她好不好?一字一句,不是打他自己的耳光吗?他要她死,却问她好不好?他不是来杀她的吗?
想她?他想她啊。
其实,她也想他,她本来是恨他的,他来做什么,为什么不让她继续恨下去。
右肩上的伤口又开始痛了,痛得她全身颤抖,痛得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断裂,最后是心,有人在撕,不顾她的维护和反抗,拼命的在撕,撕得她满嘴腥甜再也包不住,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她没有转身,慢慢的弯着背,护着胸口,心里乞求着,快别撕了,快别撕了,可身后的人,不走。
她的肩被扶住,她听见他柔着声音问:“凝霜,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她倔强的撑着身子坐起,他在她的身后扶着她,他在等着她转身。
她慢慢转过身,她捂着胸口,喘着气,满脸的泪,满嘴的血往外涌,转过身,看着他。
他怔住半天后,蓦然起身,满脸满眼的恨,瞳仁烧成了红色,撕力绝望的朝她吼:“纳兰凝霜,你真是个贱人,朕已经让你滑了胎,你如今居然又跟万瑾彥朱胎暗结了!你竟是如此受不得半点寂寞!”
她笑,她笑得无比惨烈:“南天,我是贱人吗?若我说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呢?”
“朕已经赐了你红花,你还有脸说这孩子是朕的?”
她看着他暗红色的瞳仁,看着他在她的面前暴跳如雷,看着他满脸的恨的和抽搐,泪居然流不出来了:“南天,我的心里只有你,你说我如何会跟瑾彥朱胎暗结,即便你赐我一碗红花,即便你一箭想要杀了我,可我还是念着你,每夜入睡我都会想你,虽然是用恨你的方式。南天,都说我的肚子比一般孕妇的肚子大,是因为我们的孩子是双生子。南天,我纵使再怎么马虎,也不可能不知道我床上的人是谁,若是除了你有他人上过我的床,我一定是抗拒的,不可能什么也不记得。”
他弯下身,捏住她的下颌,想要把她捏碎:“纳兰凝霜,你真是让朕失望,本想等朕完成统一大业便带你回去,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廉耻,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一动不动,蹙着眉,忍受着他给的痛,心想着这点痛又算什么?“皇上如今找到这里来是想跟凝霜重归于好吗?”
“让你肚子里的孽种消失,朕便带你回蓝离。”他的话,斩钉截铁。
“若凝霜不肯呢?”想要威胁,却底气不足。
“朕便亲自动手!”
她嘴角的血滴在素粉的裙上,妖异刺眼,她凄凉的望着他:“哈哈!皇上要亲自动手?上次假手于人,让我保住了胎,你是不相信任何人了吧?皇上要如何动手?一剑刺来,将我的肚子挑破吗?”
“若这是唯一的方式!”他咬牙切齿。
她看见他修长的掌凌空一抬,他身后的侍卫腰间的剑便飞到了他的掌中,她面色倏地惨白,惊恐的挪着不便的身子往后退去,喘着粗气:“欧阳南天,你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
“朕绝不容许你怀上别人的孩子!”
她拼命的摇头,带着恳求:“孩子是你的,是你的。”她无比坚信自己的第六感,曾经她了犹豫过,但以她对他的感情,她不会相信自己会允许另外一个男人爬上她的床。
“你骗鬼去吧,朕自己做的事会不清楚吗?”他喘着重气。
她看着他举起剑,看着四周一动不动她的人,自知无处可逃,便跪在他的面前,去扯他朱红的袍,悲怆的泪如雨下的乞求道:“南天!求你,把孩子留给我吧,你就让我做一次母亲,好不好?求你了!”她那么用力的喊着,换来的却是他更咬牙切齿的憎恶。
殇与痛的磨砺13
被点了穴的马莎眼里的泪,默默的,汹涌的流着,想要用内力冲破穴道,无奈换来的不过是嘴角鲜血溢出。
凤眸中噙着毫不掩饰的怒和恨,空中剑花飞快挽出,朝钟离的肚腹刺去,钟离突然间脑子里空白一片,她恨啊,恨啊,可是恨的断裂层一层层的在崩塌。
眼睁睁看着那束银光向她逼近,那一刻的疼痛来袭却不是来自肚腹,又是右肩,同一处位置,伤上加伤,累积成殇。她晕悬中到了瑾彥的怀里松了口气,却在下一瞬对上那双凤眸,让她不由得害怕的往瑾彥身后躲去,一双杏眸顿时怯怯的,失去了原有的光彩,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正躲着追食她的虎豹豺狼一般。
“凝霜,不怕,不怕,有我在。”瑾彥侧身一手握着钟离的手安抚,一手紧握成拳,狠狠的绞着南天。
“三郎,三郎,我要回家,我好怕,好怕。”钟离紧紧的揪住瑾彥的衣衫,像个孩子一般望着他,轻轻颤声道:“三郎,有人要害我们的孩子,带我回家,回家好不好?”
瑾彥的心猛然一沉,看着眼前这个除了惊恐之外有些完全不认识的人,她的衣衫上都是血,嘴角也是血,右肩上是的薄衣被剑挑开,鲜血湿了一片,若不是他赶来及时,那一剑便会刺中她的肚腹,他恐她受了惊讶,双手轻轻的握着她的肩,似安慰似慌乱:“凝霜,你怎么了?怎么了?”
钟离神色恍惚,流着泪,紧紧的抱着瑾彥的腰:“三郎,快带我走,好不好?有坏人,真的有坏人,你会保护我们的孩子的,是不是,是不是?三郎怎么会不保护我们呢?”
瑾彥看着眼前的这双眼睛,清澈得不含一丝杂质,朦朦的写的满了希翼,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眸里泪光闪烁,喘着气怒视着南天,厉声喝道:“你现在满意了,她疯了,你把她逼疯了,你满意了,你可满意了?!!”
南天手中的剑滑落在地,落在青草地上,没有发出清脆的声音,他趔趄的退出好几步,而后驻了步,再抬步上前伸手想要去抚钟离的脸,瑾彥扯下腰间佩玉,扔向马莎的腰间,马莎即刻被解了穴。
“莎儿,把凝霜带走,快!”瑾彥命令道。
马莎哪还敢再耽搁半秒,以最快的速度扶过钟离,解了轿夫的穴把钟离放进了轿里,命人起轿,南天欲追过去,瑾彥飞身上前拦了他的路,“你不要她也罢了,却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她,你于心何忍,就凭她心心念念的人是你,你也不能给她一个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