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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好。
“那凝霜想送我什么?”
钟离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我送你一本菜谱怎么样?但不能泄露出去哦,呵呵。”她还记得他说过喜欢红楼的菜式,比他府上做得好。一本菜谱,可是命根啊。觉得自己真是大方。
“那我要都是你弄出来的那些菜式。”他大方应承。
“好,我夜里就抄出来,一定用个最漂亮本子装订起来。”
“好。”他顿了一顿,看着她一副不知道是真开心还是装开心的模样,从怀里掏出一枚长条形的锦盒,推到她的跟前:“一柄小玉笛。”
钟离开盒一看,抬手轻抚,是触手生温的上等白玉,温润细腻如阿端。
单这雕工便是鬼斧神功,不过一枚两根手指那么点长的玉笛,笛上竟是雕了一幅巨型山水图的缩小版,层峦叠嶂,飞鸟掠风,千帆过境,好不生动。
“如此贵重,怕是。”
“无妨,道别礼而已,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钟离听着慕容端说着口头禅,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也不再客套,如他要收下她的菜谱一般,大方的收下这礼物。
南天合衣躺在那张床上,双腿~交叠,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转着。
出神的看着紫色的帐顶,那日她绑了他的事便历历在目,时不时的笑出声,又时不时的叹着气,以前他和四弟还经常到这里来找她,还总说这房间布置得哪像个男子的房间,倒像个女子的闺房。
她却总是大言不惭的说,像男子做什么,我本来就是不喜欢女人的,心性也跟别的男人不一样,自然这爱好也有很大的不一样。三哥,你说是不是?她还故意对他挤眉弄眼的弄得他一身鸡皮疙瘩。
她要吓他走的时候就说,三哥,若不然今夜你来侍寝?三哥,人情债肉偿如何?
他只要听她这样一说,所有的话全咽回去,然后跑掉。
早知道那时候就扒了她的皮,真是个人精。
她跟慕容端也聊得太久了吧,虽然他的话是说朋友难得见面,多聊聊也无妨,可她相公就一个人在这里,她也狠得下心一下也不过来看看?
“燕儿!”长长的音叫了一声卡宴。
卡宴推门而入,南天依旧躺在床上,双手摁着太阳穴,闭着眼蹙眉道:“你去问问凝霜,她有没有什么止头痛的油在这里的,我头疼,要涂一些。”
卡宴有些慌神:“殿下,这屋里子有的,您忍着点,燕儿这就给您找。”说着便跑到房间左壁的立柜边,开始翻找。
南天一口气憋在心里想揍卡宴。
止宴才找着,后面传来一声不耐:“肩膀也疼了!”
“殿下,有的有的,不急,这里有红花油。”
“肚子疼!!!!”南天有些恨不得扒了这个不上道的丫环的皮,亏得她冰雪聪明,干嘛要挡他的道,故意的是吧?她也是跟凝霜女扮男装混的,怎么如此的不懂行情?
卡宴被他这样一吼,似乎有些六神无主了,都不知道该先找哪一个,而且她也记得进红楼的时候太子还专门跟公主说过,朋友难得一聚,多跟慕容公子聊聊,为夫去客房四楼午睡,你也不用着急着过来。
这如今头疼,肩膀疼,肚子也疼了,再一回头,看着好象脸色都有些青了,双拳握着都冒青筋了,肯定痛死了吧?
风与雨的侵袭22
“本宫全身都痛!都痛!”南天差点就要叫出来‘去把纳兰凝霜给本宫叫回来!’,却生生忍住了,面子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兴许是越演越入戏,还真像那么回事起来。握着的拳,狠狠往床沿边抡去,“啪嚓”的一声,沿边木屑绽开,床身也跟着摇了一摇。
卡宴吓得无语,这是得有多痛?
正卡宴在举足无措之时,听得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南天看着她站在门口,偏着头看着脚侧,右手拎起氅摆抖了抖,把下摆粘着的雪粒子尽数抖在了地上,她呼呼的出着气,定是上楼太快给累的,那气呵出来,像一朵朵白色的云,软软的,又淡了,又没了。
她左手从氅袍里伸了出来,攥着一个长条形的锦盒,看着他躺在床上,那一笑,捂开了被积雪压积的桃杏,绚烂得迷醉了他的眼。
卡宴疑惑的看着那个方才还在叫着到处都痛的太子殿下,神色松弛极了,哪有半点病样,灵眸一转,才知道自己真是作了孽。
“哟,到底是哪儿痛啊?床给我捶坏了,可要给我赔,我这床虽是没有雕花,但这红木可是上等的,贵着呢。”钟离慢悠悠解了结带,轻轻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侃笑着南天,话是责备,但那语调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
南天听着心头一暖,但仍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卡宴机灵的上前帮钟离的氅裘接下,搭在手上,转身将氅挂在服架上。然后不声不垧的退了出去。
南天白了一眼似乎有点畏手畏脚的卡宴,臭丫头此时倒是灵光了。
“怎么了,哪儿痛啊?”
钟离将锦盒放在桌上,搓了搓手,坐在床沿边,没看南天,倒是摸了摸被他砸碎的地方:“我想,你是手痛了吧?”
“你倒是一点也不关心我。”就算她看出来他是装的,他的手骨关节的确是砸床的时候有些破损了,好歹帮他上点药啊。
钟离拣起南天挂在床沿边上的左手,看了一眼,蹙了蹙眉,然后扔开,将散在床上的木屑用手扫了扫,微笑道:“你这么能干,又这么聪明,砸下去的时候肯定知道这一拳下去会伤到手,既然知道结果也不怕,那么说明你承受得起,你承受得起,我还管这么多做什么?我不是没事找事吗?”
南天本是躺在床上撒着难有的小孩儿脾气,听闻钟离这一通激将,倒也坐了起来,今天这一闹非但没有换来同情,反而换来了奚落,真是得不偿失,却也对钟离的态度非常不满,双手一抬,将其枕在后脑,人往后挪了挪,靠在床靠上,懒声道:“最毒妇人心!”并送上一计白眼。
钟离瘪了瘪嘴,看着南天的模样,一来感叹殷千尘的药好,飞雪说涂两日便会好些,这才一日,但将肿消得彻底,只是有些地方还泛着青,青色的淤伤边缘还有点泛着黄色,说明就快好了。二来感叹底子好就是好,人长得漂亮,这一点点青黄倒也不太影响什么,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便昨天看着他一颗猪头,她也没觉得有多难看。倒觉得可爱得紧。
“相公所言极是,正解!”
“你!”
“好了,来,给你上点药。用这名贵的药来给你医这小小的手伤。”钟离掏出怀里的小瓷瓶,本就随身带着,心想着南天这人极爱美,时不时的要说换药,带着方便。现在倒是派上了点用场。
“这药也不像宫里的,上哪来这么好的药啊?”手背上的关节处凉凉的,还有她指腹的温度,她的指腹细细的,软软的,他问话的声音也不由得轻柔了起来。
“嗯,殷千尘送给飞雪的,他好药多。”
“他怎么就爱赌啊,我看他应该卖药去,上次你从苍南回来,也一直夸说他的药好。”她还说殷千尘帮她保胎,稳住孕吐,那时候纳兰昊宇才没能及时发现她有孕的事。这人有这么好的一身本事却偏偏不走正道,喜欢赌。倒是随他的性子,洒脱得很。
钟离一边给南天涂着药,一边拉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尖着嘴给吹着,想让那药干得快些,吹了之后,又细细的看了看。
冷“嗤”了一声,面露讥诮道:“人各有志,鬼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老说他钱多得愁死了,不知道怎么花,变态得要死,上次赌马赢了头彩就捐掉了,还说这钱赢回去,也是占他的地儿,他想眼睛清净点,不要到处看到钱。说出来也不怕气死人,那银票能占多大的地儿?难道他家银票堆成山了?”
他看着她仔细的检查他的不算伤的伤口,就像护着一只易碎的薄玉片一般小心,心头暖得不得了,傻傻的“呵呵”笑了两声,她的话,他倒也没意见,殷千尘嘛用她的话来说,就是爱装逼,连说的那些话,都装逼得不得了。没办法,这也许就是他的作派,炫富???!!!
炫富!!
还好不是暴发户,一定的素养还有。
“要说有钱,他应该是赶不上慕容公子的,怕是慕容家拥有的财富和威望,蓝离都不得不敬之三分。”
钟离一听南天这话,心头又一丝异样升起:“所以你爹就想收了慕容家?”
“乱说什么啊。”他笑着从她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抬起,去揉她的发,她的发,软软的,像缎子一样,不